嫡女京華,醫行天下!
魏京華暗暗憋了一口氣。
聖上先是叫她接待薑家,又叫寇七郎幫助她,繼而吩咐她關注太子身體狀況……
說白了,就是叫寇七盯著她,又吩咐一堆的事兒,叫寇七有理由盯緊,叫她無可脫身。
魏京華狐疑的瞟了瞟坐於禦座上的帝王……莫非帝王會讀心術嗎?
他知道,她想偷偷跟著殷岩柏離開京都,所以要這麼防備的特意找人拖住她,叫她脫身無望?
“魏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聖上放緩了神色,笑眯眯看她。
魏京華連忙搖頭,“沒有了,臣謹遵聖意。”
聖上點點頭,輕歎一聲,“先前你被陶縣主所害,並非朕所願,朕亦是為你……嗬,朕亦是心疼朕的臣子。如今你胸中的惡氣既出了,就當好好為朝廷效力。”
“是,多謝聖上。”魏京華垂眸,遮掩神色。
聖上揮揮手,叫她與寇七退下。
出了禦書房,她一直悶聲不吭,寇七一連看了她幾次,她都默不作聲。
“不高興?”寇七郎問。
魏京華搖了搖頭,“沒有。”她咧了咧嘴。
她隻是發愁,如今寇七郎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跟著她,盯著她,她還如何脫身呢?
聖上真是找了個看緊她的最佳人選!
“去宅子看看,若需什麼,這就叫人準備上?”寇七郎詢問道。
魏京華眼中猛地一亮,“我這會兒要去東宮給太子殿下行針,不如寇七郎幫我去看看,看看那宅子裡可短了什麼……不知會不會太麻煩你?”
這樣她就可以支開寇七郎了,雖然有些對不起他,但孰輕孰重,她還分得清。
寇七郎點頭一笑,“不麻煩。”
他答應了卻不走,仍舊策馬跟在她身邊。
魏京華暗暗著急,他倒是走呀,怎麼能答應了人卻不辦事兒呢?
寇七郎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邊,魏京華越發著急,擔又不好意思催他走。
臨近東宮宮門,她正欲再問,卻見寇七郎衝門口的人打了個手勢。
立時有東宮十二衛的侍衛上前,聽他吩咐。
“遣人回去寇家,叫管家帶著人去城南的宅子裡看看,缺什麼少什麼,趕緊添置了。”寇七郎坦然吩咐。
魏京華一噎,這還真是“不麻煩”,他一句話的事兒,就把這事兒支開了。
她翻身下馬,進入東宮。
寇七郎本就是東宮的人,他更是暢行無阻。
魏京華暗暗翻了個白眼,進東宮也要跟著,她還能插翅膀從東宮飛了不成?
寇七郎卻低聲說,“如今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
魏京華一愣,“謝我什麼?”
“若不是你為太子醫治,幫殿下解除酒癮,我上交那酒的事兒,太子必然不能釋懷,我豈能還呆在太子衛率的位置上?”寇子行衝她拱了拱手。
魏京華頓時一噎,這就極好的詮釋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哭笑不得,擺擺手,“說起來這事兒也是引我而起,當初若不是我央求寇七郎,你也不至於被太子防備嫌棄。”
“孰對孰錯,我心裡有數,總要無愧於良心。”寇七郎緩緩說道。
魏京華點點頭,忽而想起當初殷岩柏被軟禁在晉王府。
乃是寇七郎陪著她,上下奔波,把二皇子與他所追隨的太子,都扒拉出來,隻為解救殷岩柏出困境。
當時寇七郎當真是放下了自己的政治立場,甚至放下了家族大任,他是太子一黨。
太子若真倒了,他這麼多年的努力也就付之東流。
但寇七郎當初答應她,幫她,都毫無猶豫,一力幫到底。
如今她卻在心裡暗暗怨怪寇七郎盯她盯的太緊……似乎有點不厚道了。
魏京華有些歉疚的朝寇七郎笑了笑,“那段並肩奮戰的日子,還是真是叫人有點兒懷念。”
寇七郎心頭一熱,眼神都略有些不同,“當真麼?你也會懷念?”
魏京華笑了笑,“當然了。”
寇七郎立時就高興起來……他也不是全無機會嘛。
魏京華先去給太子行針,太子對酒的依賴已經減退很多,針灸不勤,針灸對他癮症的效果奇佳,但好歹沒讓他產生心裡及生理上的依賴。
紮針之後,魏京華留下一副藥方給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