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京華,醫行天下!
“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你還要自行解毒?昨晚我眼睜睜看著你那麼痛苦,你還要再來一次?!”殷岩柏凶狠看著魏京華。
但他眼中的疼惜、不忍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
說話間他的目光是留在魏京華身上的,但他的腳步卻悄悄的向營帳門口靠近過去。
魏京華狐疑的看著他,嘴上卻十分配合的說道,“我怎能甘心叫自己受他鉗製?他若把握了我的性命,豈不是把你我二人都控製在他股掌之間了?你難道就甘心嗎?”
殷岩柏衝她比劃了一下大拇指,讚歎她配合的好。
魏京華故意用袖子一拂,把小桌上的碗盤茶具全都拂落在地,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好似兩個人在帳中起了爭執。
趁著這一陣子的聲音,殷岩柏忽而閃身出帳,高大的身形,卻快似閃電一般。
耶律嶧倒是說話算話,原本在他帳外把守了許多的人。
此時那些看守全都撤走了,他帳外並無人看守,倒是給了他自由。
同時,也給了旁人可乘之機。
殷岩柏動作太快,那個俯身在他帳旁,側耳偷聽之人,還未來的及把身子撤回來,就被他抓了個正著。
殷岩柏猛地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還在凝神聽帳內的動靜。
冷不丁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把他驚的表情呆愣,好一陣子沒有反應過來。
殷岩柏卻是毫不客氣,他上前一步,猛然出手,一把鉗住竊聽者的脖子。
他手上力氣足,指節修長蒼勁有力。
竊聽者臉麵漲紅,費力的拍著他的手背,“放、放開!”
“你是什麼人?為何在此偷聽?”殷岩柏眯眼問道。
“我乃世子爺部下親隨!”男人艱難說道。
殷岩柏把他脖子掐的太緊,他的嗓音都變了味兒。
殷岩柏冷冷一笑,“我不信耶律嶧會這麼傻,一麵撤去了看守之人,一麵又派你來偷聽。他如今已經拿捏了我的軟肋,何需偷聽呢?”
男人臉色漲紅難看,卻是閉緊了嘴不肯多說。
“你不說實話,那咱們就去找耶律嶧說說,我倒是要問問他,做人怎麼能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呢?”殷岩柏拖著這男人,要往耶律嶧的帳房裡去。
男人掙紮不休,好似他不是要去見自己的主子,倒是要去跳火坑一般。
“不肯去?”殷岩柏冷冷看著他,“那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我……我乃夷離堇!”男人啞聲說道,“你最好放了我!否則……”
殷岩柏手指猛地一緊,“我最討厭被人威脅,耶律嶧已經犯了我的忌諱,我勸你聰明一點兒,看看如今,是誰的命在誰手裡。”
隨著他手指更用力,夷離堇的臉色已經漲紫,他呼吸艱難,喉管仿佛要被他捏碎了。
“放放放……我說,我說……”他用力拍打著殷岩柏的手。
殷岩柏手勁兒剛鬆,他卻猛地揮出一拳,直打向殷岩柏的心窩。
殷岩柏麵色一寒,側身躲避,並同時出掌,猛地握住他的拳頭。
他拉著夷離堇的拳頭,往自己麵前一帶,順勢一腳——砰的踢在夷離堇的肚腹之上。
不知他這一腳,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隻見夷離堇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大夏第一武將的名頭,戰神王爺的威名,豈能是吹出來的?
夷離堇趴伏在地,臉色異常難看。
殷岩柏蹲下來,仍舊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的人。
“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嗎?”
“你殺了我吧!”夷離堇惱羞成怒,惡狠狠說道,“你有種就殺了我!”
“你不想活了?”殷岩柏語氣意外,“我倒是不介意成全你,不過就是一掌的事兒!”
他說話間猛地抬掌,一巴掌拍向夷離堇的天靈蓋兒。
掌風把夷離堇的頭發都吹了起來。
“你殺了我也沒有用!我已經把你們的計劃告訴郡王爺了!你就等著兵敗如山倒吧!嗬嗬!”夷離堇黑著臉,咧嘴笑笑,隻是笑聲僵硬。
殷岩柏收回手掌,“你早這麼說,也不用受這一番罪了不是?”
夷離堇聞言一愣,錯愕看他,凝眸思量。
“不明白?”殷岩柏嗤笑一聲,“你當我與契丹世子,是誠心合作嗎?沒看出來我一點兒不願意?”
夷離堇神色變幻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