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京華,醫行天下!
魏京華輕哼了一聲,“你彆多想,我隻是說如果。”
殷岩柏卻激動又急切的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扶著她的手臂。
“你坐,你快坐下。”
他緊張的看著她的肚子。
魏京華搖了搖頭,推開他的手,“我沒有懷孕。”
殷岩柏瞪大眼睛,似乎想確認她這話的真假。
“我隻是說,如果以後有了孩子……”魏京華輕歎一聲,“今日你去尋貢布的時候,我抱著星辰,你知道,他是紫麒麟的崽,所以它特彆有靈性,它什麼都能明白。他很乖,沒有鬨,一直安安靜靜的趴在我的懷裡,但它不開心,它一直蔫著,一直等到你帶著貢布回來,它才興奮起來。”
殷岩柏點點頭,“我看到了。”
“所以,我擔心,如果你我一直躲躲藏藏,將來我們的孩子也要麵對那樣的一天……我有點擔心。”
魏京華臉色是平靜的,就連她口中說著擔心的時候,她臉上也沒有什麼起伏波動。
殷岩柏皺眉沉默下去,“你容我想想……”
魏京華嗯了一聲,沒催他。
她自己也得想想,既想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又不想四處漂泊居無定所,隨時麵臨著被抓回去的風險……
世上哪有那麼完美的事情,這本來就是相斥,不能共存的結果。
所以,得失有道,隻是要想清楚,內心深處最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兩個人洗漱後歇下。
這夜裡寧靜,他們同床共枕,卻是安安靜靜。
似乎各自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晨起,天還很早的時候,魏京華就醒了,她披衣起來,正欲出去尋紫麒麟一家三口玩兒。
一掀帳簾,卻看見一張含笑的臉。
“姐姐,您能教我訓犬嗎?”薩利站在帳外,手裡拿著一瓶牛乳,喝得嘴邊帶著一圈兒白胡子。
“昨日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不能。”
魏京華繞過薩利,向河邊走去。
“姐姐,我不笨的,我肯定能學會,我從小就喜歡犬。”
薩利並不灰心,顛顛兒的跟在她後頭。
魏京華懶得理他,闊步來到河邊,她活動了手腳,又深呼吸了幾次,隻覺的昨日的濁氣都沒了,整個人這會兒都神清氣爽。
沒瞧見紫麒麟一家三口,它們這個時候一般都會在河邊呀?
昨日貢布不見的事兒,在魏京華心裡留下了陰影,她一時有些慌,兩手護在嘴邊衝著河對岸喊道,“紫麒麟?你在哪裡?”
薩利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狐疑看她。
“紫麒麟,回來啊!”她又喊。
薩利錯愕又不解,等她停下來,薩利終於忍不住問道,“姐姐,你連哨子或者鈴鐺都沒有嗎?訓犬不借助這些東西,怎麼能叫他形成固定的反應呢?”
魏京華這才轉過臉看他,“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不會訓犬,你說的哨子、鈴鐺,都是馴養寵物,或者馴養能為你作戰的牲畜的做法。”
薩利張了張嘴,有些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但是昨日你見到的三隻獒犬,它們不是我的寵物,也不是為我作戰的戰犬,它們是我的家人朋友。”魏京華說的很認真,她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看著薩利,似乎惟恐他不能明白。
薩利遲緩的點了點頭。
“所以,我提醒你一句,不要打它們的主意,寵物是可以贈人的,但家人和朋友,卻絕不可能。想都不要想。”魏京華笑了笑,晨曦的微光落在她臉上,卻顯得她整個人清冷極了。
“我知道了……姐姐可能誤會了,我不是要打它們的主意呢……我實在是沒地方去了,如果我回去,會被泥靡打死的。茫茫草原,我一個人也不可能活得下去,不出三天,隻怕屍骨無存!”薩利說的可憐巴巴。
魏京華卻已經轉過臉去,懶得再看他。
“我看姐姐麵慈心善,您一定是個大好人。”
魏京華心裡對著“好人卡”嗤之以鼻,臉上卻平靜不動聲色。
“您不會再趕我走的,對吧?不過是多一張嘴吃飯而已……我不是白吃飯,我會乾活兒的,我會的可多了……”
薩利挽著袖子正要吹噓。
魏京華忽然轉過頭來,目光落在她手上,“你都會什麼?”
薩利微微一愣,“我……我會……我會訓犬。”
“洗衣做飯,會嗎?燒火打雜會嗎?”魏京華狀似認真的問道。
薩利歪著腦袋想了想,“不會……我隻為泥靡訓犬,彆的事情,不屬於我職責之內。”
魏京華哼笑一聲,微微點頭,“我知道了。”
“姐姐……”
薩利還想說什麼,但兩人說話這會兒功夫,紫麒麟一家三口已經從河對岸的樟子鬆林裡跑了出來。
要過河的時候,貢布把頭一低,叼住星辰脖子上頭的軟肉,嘩啦,它們徑直涉水過了河。
貢布站在河岸邊猛地搖晃,要抖掉一身的水珠。
薩利躲閃不及,被它甩了一身一臉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