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邊的小姑娘們嚇得一片吸氣聲。
“你給我等著!”姓季的大跌了麵子,卻還不肯罷休,“有種你彆走!”
魏京華聽聞這話就想笑,“有種彆走?偏走你又能怎樣?你說彆走就彆走?”
她是對寇悅心說的,哪知這年輕的女將軍,比殷岩柏還衝動……殷岩柏尚未開口,寇悅心卻上前一步,“你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我們若後退一步,就算我們慫了!”
魏京華一陣的無語……這姑娘,怎麼禁不住一點激將呢?
寇悅心回頭瞥見她的表情,立即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求陛下不怪,微臣是琢磨著,趁這機會激將他一下,好叫他把他的勢力都拿出來……一網打儘!”
寇悅心小手一揮,緊緊攥住,小臉兒上皎潔生光的。
魏京華似笑非笑,“究竟是你被他激將了,還是你在激將他?”
“彼此彼此,看最終誰能贏罷了!”寇悅心自信滿滿,“咱們身後有多大的勢力呀?他呢?”
見魏京華不說話,寇悅心再接再厲道。
“陛下不是叫微臣鎮壓京都之亂嗎?這種人正是禍亂的源頭,既然遇見了,一定要一鍋端了他!”
“我又沒怪你,何必給自己找那麼多理由?”魏京華輕笑。
這季家想必是真有些實力,在京都這地界兒,扔一塊板磚下去,十有八九都能砸著個京官兒。
在這地界兒上,還敢耍橫的……不是不懂,就是家裡勢大。
姓季的隨身帶的這些人都被殷岩柏踹倒了,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但他剛往後退了幾步,竟然就有三十多個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漢從後頭一路狂奔而來。
“誰惹我家季爺了?”
“誰敢動季爺?!”
他們一吼,周圍看熱鬨的百姓,立時縮進茶肆裡頭,就連在窗戶後頭看熱鬨的,都往裡挪了挪身子。
姓季的腰杆兒瞬間挺直,“就是他!還有……她們!”
姓季的居然笑眯眯的隻向魏京華和寇悅心。
“把他拿下,兩個小娘子,帶回季家!”他摸著下巴笑。
三十多個彪形大漢揚起棍子,一哄而上。
殷岩柏原本一直都是“小打小鬨”,沒有真的動怒,隻是存著教訓人的心思。
但見姓季的竟然放出這話來,他著實惱了,“人不大,心不小,誰你都敢惦記?”
他再出手,就不是鬨著玩兒了。
一拳下去,對麵的壯漢差點兒把腸子吐出來。
整個人的臉都泛了青紫。
“咚——”他一腳踢在壯漢的膝頭,喀嚓的骨頭碎裂聲,叫周圍動手的、觀看的,都霎時間變了臉色。
那壯漢更是抱著膝蓋,嗷嗷慘叫,叫的周圍的鳥都被驚飛了。
壯漢一看,勢頭不對。
殷岩柏一方,並非沒有帶其他的隨從。
可隨從並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儘都是圍在魏京華和寇悅心周圍,保護著兩個女子,臉上一點兒擔心的樣子都沒有。
“爺,這是硬茬子……要不找個台階,撤了吧?”有人在姓季的麵前說。
姓季的抬手一巴掌扇過去,“爺養著你們,就是養了一群飯桶嗎?”
壯漢當街被扇了臉,頓覺丟人,臉都黑了。
“就不會用點兒狠的?平日怎麼練的?”姓季的給他比劃了一個手勢。
壯漢立時臉麵一肅,“當真?”
“去吧!”姓季的揮手,“出事兒我擔著。”
壯漢當即不再猶豫,他吹了聲呼哨,兩隻手握著棒子猛地一扭。
那看起來平凡無奇的棒子竟然被扭開了,中間藏著利刃!
棒子再倒過來一接上,變成了一個三尺來長,鋒利的長刀!
他們握著長刀,向殷岩柏的各大要害,同時猛力刺去。
“啊——要見血了!”
“怎麼不見官府啊?”
“快報官啊!”
周圍的百姓已經慌了!這樣的兵器,已經屬於管製兵器,並非一般人家可以擁有的。
魏京華的臉色也微微寒了下來。
殷岩柏卻連躲都不躲,他迎著利刃飛身而上,抬腳猛的一踢。
力道之大,握著利刃的壯漢被震得兩手、兩臂發麻,竟握不住那長刀。
長刀脫手而出,向著反方向飛了出去。
噗——
“殺人啦——”周圍徹底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