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京華,醫行天下!
“彆叫這人臟了你的手,一點小事,何需你親自動手?”殷岩柏看著她說道。
話音落地,他拽著二皇子的衣領,居然沒用拳頭,而是用巴掌——啪啪啪,給了二皇子一連串兒的響亮耳光。
二皇子被打懵了,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人,仿佛他們是從天而降。
“稟王爺知道,二皇子的鳥舍裡,卻有幾隻成年的遊隼。”
“稟王爺知道,二皇子的房中發現先太子筆跡,以及仿寫的筆跡……”
“密道裡發現二皇子與月氏泥靡來往書信,有未焚燒乾淨的……”
一道道消息傳來,二皇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廊下掛起了一盞盞燈籠,回廊裡的光線越發明亮。
但二皇子的眼神卻越發的晦暗,他斜眼看了看朱氏,“你乾的好事……”
朱氏一噎,錯了愣了一會兒,忽然捂臉,哇哇大哭起來。
她許是覺得委屈。
她替二皇子遮攔,拉上自己的娘家替二皇子賣命的時候,沒有二皇子一句感激之言,似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她付出的一切,都是應該。
而他一旦有一點兒不順心,一點兒不順利,就全都是她的錯!
朱氏越哭越傷心,她似乎連最後的臉麵也不要了,寧可當著魏京華等人的麵,也要哭儘自己的委屈。
“彆哭了,住口!煩不煩,我還沒死呢,你就開始哭喪!整日的不順,就是因為你整天拉著臉,哭哭哭!”二皇子挨了殷岩柏的巴掌,臉已經腫了起來,他惱羞成怒,不敢衝殷岩柏撒氣,隻能挑軟柿子捏。
魏京華在一旁甚至都看不下去。
“奸夫在這兒,淫婦呢?”她問。
“阿阿姐……”魏靈兒哆嗦著,小聲喚她。
魏靈兒被人推搡著上前。
“她要從暗道裡離開,被人堵了回來。”常武在一旁說。
魏靈兒在湯山行宮裡熬了這麼久,什麼骨氣傲氣都熬沒了,她倒是學會了白姨娘的從善如流。
當即她跪在地上,用膝蓋蹭著地,靠近魏京華,“阿姐,求你看在我們都是姓魏的份兒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我饒你的次數還少嗎?”魏京華垂眸看著她問。
魏靈兒一時語塞,但她臉皮已經修煉到一定的程度,百毒不侵,“阿姐,最後一次,你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我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魏京華嗤笑一聲,“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機會呢?”
“阿姐!你是皇帝,在你不過一句話的事兒,你放我一條小命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你把我貶為庶民,你把我逐出京城!怎樣都好,你放我一條生路吧!”魏靈兒也想撲上來哭訴。
但常武他們早有防備,豈能叫她近前。
她還沒挨到魏京華的衣角,就已經被人的擋開。
“你是女帝,你的妹妹卻被人殺害,傳出去,你的名聲也不好不是?”魏靈兒說道,“我死不足惜,姐姐的威名才重要啊!”
魏京華被逗笑,“感情我殺你丟人,你在這偷漢子不給我丟人?”
魏靈兒被她這句“偷漢子”給噎回去。
魏京華撇了撇嘴,“是湯山行宮太清苦了嗎?你竟一點兒不挑剔,什麼人都行是不是?不對,是個男人就行的,是不是?你昔日眼光多麼高呀……”
她故意嘖嘖兩聲。
曉是魏靈兒臉皮極厚,這會兒也被諷刺的說不出話來。
魏京華看著一旁的二皇子,“你們也不必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念想了,我今晚既是親自來了,就是要做一個了結。我希望看到大夏國富民強,冒著風險大力支持西北通邊,這是對西北,對我大夏都大有裨益的事兒。卻有那老鼠屎,給我攪合,私通月氏,攪亂安定。這是什麼罪,不用我提醒諸位了吧?”
朱氏一個勁兒的哭。
魏靈兒頹唐的坐在自己的腳脖子上。
隻有二皇子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陰翳至極。
“你不用瞪我,成王敗寇就是如此。”魏京華笑了一聲,“你這麼奸惡狹隘,若是你贏了,才是大夏的不幸呢。”
二皇子嘴唇蠕蠕,不知是不是想說什麼示弱求饒的話。
但見一旁的魏靈兒,把能說的都說了,也沒有求得什麼好結果,他又閉上嘴沒開口。
“不過我可以給你個機會,你若甘願赴死,這兩個女人,我可以替你留下一個,隻看你……你留哪個?”魏京華忽然問二皇子。
原本已經心灰意冷的朱氏,魏靈兒,此時都抬起頭來,錯愕的看著魏京華,又看向二皇子。
仿佛她們活下去的希望,此時才是真正寄托在一個男人的身上了。
二皇子愣愣的,“你說……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