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之四大宗師!
慶國。
信陽。
信陽屬慶國偏南地方,地處偏郊,遠離京都,沒有大都市的繁華喧囂,但民風淳樸,水產豐富,安靜自然,是長公主李雲睿的封地。
自李雲睿被慶帝貶至信陽,一直居住在李府內,每天看著信陽這個小城裡的居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偶爾心裡也感到些許平靜,離開了權力中心京都,離開了喧鬨的都市,離開了複雜紛擾的官場政壇,她認命了麼?
不,她每時每刻都想回到京都,她不該是蝸居在這偏遠小城,她應該在朝堂之上,內庫是她的,監察院應該也掌握在她手裡的,她應該做那個最有權勢的女人,可為什麼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
都是因為那個範閒!
還有那個男人!
對著銅鏡,李雲睿愣愣的看著自己,離開京都後,她感覺自己有點老了,眼角似乎出現了些許皺紋,她用手輕輕摁了摁眼角,又用胭脂輕輕遮蓋了下,對著鏡子仔細看著,輕輕說了句“我真的老了麼?”
這時,門外進來一人,是一直陪著她,即使被貶到這裡還在她身邊的侍女。
“稟告長公主。”那侍女作揖道。
“什麼事?”長公主也不回頭,依舊對著鏡子看著,隻冷冷問了句。
“範閒死了。”侍女說道。
長公主聽了,楞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胭脂,轉過身來,對著侍女問道“你說什麼,範閒死了?”
“是的,咱在京都的探子飛鴿傳來的消息。”侍女說道。
李雲睿聽了,感到難以置信,站起身來,伸出手說道“我看看。”侍女遂將手裡的信紙遞於長公主。
“範閒被言冰雲刺殺,屍體下落不明。”張公主對著信紙輕輕念道。
李雲睿拿著信紙,一連看了好幾遍,侍女見了,說道“恭喜長公主,心頭大患已除。”
李雲睿看了她一眼,回身坐到椅子上,又看了一眼信紙,對著侍女說“咱們和範閒鬥這麼久,你相信範閒死了麼?”
侍女想了一會,說道“怎麼,難道咱們探子信息有誤?”
李雲睿坐在那裡,手裡捏著信紙,往事曆曆在目,從牛欄街刺殺開始,她和範閒的這段恩怨便結下,但是世事難料,自己的女兒林婉兒竟真的愛上了範閒,若不是為了婉兒,不對,就是為了婉兒,我也得除掉範閒。
隻不過,範閒身死,屍體下落不明?
屬實奇怪,難道?
李雲睿回過神來,急對侍女說道“快通知燕小乙。”
“是。”侍女聽得,回應了一聲,轉身欲走,突然李雲睿又說道“還有,聯係下二皇子。”
京都。
慶帝寢宮後殿。
太子和二皇子在亭中,太子端坐著,二皇子則蹲在位子上,一如之前一樣,二皇子瞅了瞅四周,用手撩了下額前的那一簇頭發,看著太子說“太子,今日父皇讓我們來是為了範閒的事麼?”
太子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不知道。”二皇子看太子興趣不高,整個人也似乎精神不振,眉頭一皺,伸頭靠近太子,盯著他說道“太子,你不對勁啊,怎麼有點消沉。”
太子也盯著他,眼裡堅定卻透漏著一絲心不在焉,說道“我沒有,不用二哥費心了。”
二皇子隨即點點頭,說道“好好好,那臣弟便放心了。”
二皇子轉身望向門邊侍候的侯公公,問了一句“公公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