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之四大宗師!
謝必安一把將劍拔出,費介頓感撕裂般劇痛,一口鮮血噴出,跪倒在地。言冰雲扶著費介,他眼睛睜得很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看了一眼謝必安和二皇子,轉眼又看向費介。
費介此時已虛弱不已,但他手中還死死抓著言冰雲的衣袖,用最後的力氣對言冰雲說道“你知道麼,我還準備讓範閒給我送終呢。”說完笑了一聲,然後眼睛逐漸失神,抓著的手也掉落下去。
“費老,費老!”言冰雲嘴角抽搐,喊了幾聲,已無任何回應。
他抬頭看了一眼二皇子,二皇子此時顯得異常冷靜,正看著言冰雲,還對著他笑了笑。
費介已無呼吸,言冰雲強忍著淚,咬著牙,閉著眼睛冷靜了一會。隨後將費介緩緩躺於地上,站立起來,此時原本潔白的衣裳已被血色所染,紅成一片。
言冰雲緩緩走向二皇子,臉上一如平常的沒什麼表情,隻不過紅著的眼裡透漏出些許憤怒和不解。
謝必安見言冰雲渾身是血的走向二皇子,立即擋在言冰雲麵前,手裡握緊劍鞘,言冰雲停住腳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對著二皇子說道“二皇子,這是何意?”
二皇子伸手揮了揮,謝必安隨即讓開,走到一邊,言冰雲走上跟前,眼睛緊盯著二皇子,二皇子甩了甩頭發,說道“謝必安擋你是為了保護我,你彆見怪。”
“我問的是費老,你為什麼要殺他。”
“哦,那是監察院的費介啊,我還以為是殺手要行刺你呢。”二皇子笑著說道,隨即走到言冰雲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湊過來,低聲說道“我也替你解決了麻煩啊。”
京都。
澹泊書局。
範思轍坐在櫃台前,左手托腮,右手撥弄著算盤,眼睛無神在愣愣的發呆。
從外麵走進來幾個書生,看了一眼櫃台上的書籍,問了一句“掌櫃的,這書怎麼還是舊的?”沒有人回應,那幾個讀書人互相看了一眼,加大聲音又問了句。
這下把發呆的範思轍一下叫了回來,他定了定神,看到麵前幾個顧客,急忙笑臉問道“幾位客官,要買什麼,《紅樓》還是《詩集》?”
其中一人翻了翻紅樓,問道“這個寫到這裡怎麼停住了,我還等最新的章節呢。”另一人又接著問道“對啊,這個什麼時候能出新的啊。”範思轍聽了,楞了一下,陪笑著說道“這個,這個得再等等,要不,你們看看這範詩仙的《詩集》?”說著,遞上一本。
那幾人搖了搖手“不要了,我等都已有了,現在就等著《紅樓》出新的章節。”“既然還沒出,我們就再等等吧。”說完,幾個人搖了搖頭走出店外。
範思轍手裡拿著書籍,看著走了的客人,剛笑著的麵容一下子變成苦瓜臉,他拿起一本《紅樓》翻了翻,接著使勁拍在桌上,嘟著嘴說道“範閒啊範閒,你的《紅樓》還沒寫完,你怎麼就死了呢,咱這澹泊書局可怎麼辦啊。”
正埋怨著,門外走進來一人,說道“怎麼了,發這麼大怨氣。”
範思轍看了一眼,低聲喊了句“姐。”
範若若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滿台的書,拿在手裡看了看,說道“這些書都賣不出去了麼?”
“可不是麼,都是舊的章節,彆人都看過了,我這書局估計是要黃了,你說這範閒。”話沒說完,他看到範若若臉色不好,沒敢接著說下去,走出櫃台,輕輕問了一句“姐,你沒事吧。”
範若若勉強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範思轍又慢慢湊了過去,看著若若問道“姐,你說範閒是不是真的已經。”
“不會的。”範若若立即打斷他,說道“我相信哥哥。”
“那怎麼到現在還沒找到,聽說監察院和禁軍都出動了。”範思轍嘟囔著“我也希望他還活著,我這書局才剛開起來,可不能沒有他,他還得給我寫紅樓呢。”
範若若聽了,心裡有點難受,眼裡淚花在打轉,她使勁眨了下眼睛,沒讓眼淚掉下,轉過身,用衣袖擦了下眼角,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王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