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眠自然知道司馬青鈺的顧慮,淡定一笑,閉上眼睛伸手在小腹上一按。
他體內的十二滴祖巫精血被調動起來,甚至連盤古精血都被驚動了。
片刻後,一尊虛幻的身影從林風眠身後站起,手中握著一把古老的石斧。
十二尊長相各異的虛影拱衛在他四周,散發著古老而粗獷的力量,令人心悸。
場中眾人臉色微變,司馬青鈺等修煉過十二神煞真訣的人,更感覺到一股血脈上的壓製,有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巫神!
林風眠猛然張開眼睛,而後抬手往前一揮,低喝道“開天!”
他身後的虛影如影隨形,順著他所畫的軌跡,一斧子斬下。
一道可怕的斧意落下,帶著淩厲的氣息,劃破虛空劈向司馬青鈺。
司馬青鈺臉色微變,迅速張手,凝聚出一道屏障,擋在自己身前。
淩厲的斧意斬向四周,在禦書房周圍的地麵和盤龍柱上斬出一道道斧痕。
司馬藍妤被嚇了一跳,氣勢洶洶道“君無邪,你這是乾什麼?”
但司馬青鈺卻抬手道“妤兒,不得無禮!”
他看出林風眠隻是調用體內的力量,徒具其形,並沒有用靈力支持。
他在這一斧裡麵,不僅察覺到了巫神的氣息,更是感覺到若有若無的至尊氣息。
這是至尊所賜之血,這小子所用更是至尊的絕技之一,開天!
林風眠歉意道“青鈺王見諒,我還無法運用自如,隻能用這種方式自證。”
“至尊會支持我的,青鈺王若是還是不信,我可以當場請示至尊的旨意。”
司馬青鈺哪敢讓他呼喚至尊,據說至尊如今正在閉關,打擾他那不是找死嗎?
“這點小事就不要驚擾至尊了!”
林風眠笑道“青鈺王若是不放心,此事也可以請示安滄瀾,安副殿主的。”
“至尊讓她配合我行事,一切予取予求,此事做不了假,青鈺王一問便知。”
司馬青鈺哈哈一笑,而後擺了擺手道“殿下多慮了,我還信不過你嗎?”
“隻是殿下既然遲早是天澤和暗龍閣的繼承人,為何要如此著急地奪權呢?”
“青鈺王何必明知故問?”
林風眠自嘲一笑道“君承業雖是我祖父,卻一直將我視為奪舍對象,不曾有半點血脈親情。”
“他讓我成為暗龍閣少主,不過想左手倒右手罷了,誰願意甘心淪為嫁衣?”
“有他一日,彆說天澤,暗龍閣我都無法掌控,甚至自己性命都無法保全。”
他看著司馬青鈺,又看了一眼司馬藍臧,彆有深意道“大丈夫生居天地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我既得至尊賞識,又有父王支持,自然不能坐以待斃,自當斬了這老賊!”
司馬青鈺緩緩點了點頭,笑道“殿下年紀雖輕,但看事情卻直達本質。”
“君承業此人為達目的的確是不擇手段,令人不齒,我亦是羞於與之為伍。”
“隻是此人終究是位尊者,這殺之代價太大,萬一被逃走……”
林風眠連忙趁熱打鐵道“君承業已經身受重傷,實力十不存一,不足為慮。”
“隻要青鈺王願意以歸元鼎引他出來,助我斬殺此獠,他身上的東西我一件不要!”
反正那老鬼身上血都被自己榨乾了,也沒什麼值錢的了。
司馬青鈺略微沉吟,好奇問道“不知無邪殿下可有什麼妙計?”
林風眠侃侃而談道“君承業在玉璧一戰中,身軀被毀,如今急切地想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