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也發現了許聽雨狀態不對勁，不由有些緊張。
“師姐這是怎麼了？”
林風眠擔憂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剛剛有股殺意，不會錯的。”
他對先天生靈完全不了解，洛雪也是一知半解，隻能胡亂猜測。
“難道師姐有第二人格嗎？”
林風眠卻不這麼認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不對，師姐很明顯還是她！在我回頭的瞬間，她就醒悟了過來。”
“她像是被什麼控製了，有些難以自控，有點像是我用焚情的時候。”
洛雪錯愕道“難道是被心魔乾擾了？”
林風眠無奈道“我晚點問一下蘇雲卿，她也是妖族，沒準知道是怎麼回事。”
歸墟海妖，本質上應該也是妖，應該能觸類旁通吧？
洛雪憂心忡忡地嗯了一聲，也不再多說，而林風眠神色如常跟許聽雨說說笑笑。
許聽雨也沒再露出什麼異樣，似乎被林風眠分散注意力了，笑靨如花。
隻是她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似乎有些困倦，卻強打著精神。
林風眠兩人拿著蘇雲卿給的令牌，輕鬆出城，在城外約定的地方等候。
當夜亥時，宣布閉關的蘇雲卿秘密離開天狐皇城，跟林風眠兩人會合。
林風眠看著在風雪中飛來的蘇雲卿，不由好奇地看著她身後。
她那本來八條尾巴飄搖的身後，此刻居然隻有一條雪白的尾巴。
蘇雲卿似乎知道他的疑惑，解釋道“除非與人動手，不然我可以一條尾巴不露。”
出門在外，她可不想八條尾巴跟孔雀開屏一樣招搖過市。
那樣的話，隻要不瞎，誰都知道她是天狐女皇。
“原來如此，謝陛下解惑。”
林風眠祭出一艘飛船，詢問道“我們現在往哪走？”
蘇雲卿判斷了一下方位，指著西北方向道“先往那邊飛吧。”
林風眠駕馭著飛船，按照蘇雲卿的意思向西北方向飛去。
蘇雲卿回頭眺望著逐漸被風雪遮掩的天狐皇城，美眸之中滿是不舍。
林風眠心中不由咯噔一聲，此行有這麼危險嗎？
這天狐女皇好歹也是大乘後期，連她都沒把握回來？
“陛下現在總能告訴我，我們這是要去哪裡了吧？”
蘇雲卿回過神來，嫣然一笑道“還不能，得等我們到目的地才行。”
她還是擔心林風眠兩人會被嚇跑了，畢竟那可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凶地。
林風眠無語道“陛下不跟我說目的地，我該往哪裡飛？”
蘇雲卿笑盈盈道“葉公子按我說的方向飛就是，若是飛偏了，我會糾正的。”
林風眠還想說什麼，卻發現許聽雨似乎有些困倦的樣子。
“雨兒，你怎麼了？”
許聽雨有些虛弱道“葉公子，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林風眠連忙點頭，溫柔笑道“雨兒，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許聽雨嗯了一聲，扭動蛇軀就往船艙裡麵走去，讓林風眠憂心忡忡。
師姐的狀態似乎越來越不對勁了。
蘇雲卿好奇道“葉公子，陰雨仙子這是怎麼了？”
林風眠搖了搖頭，布下隔音屏障才緩緩開口。
“她狀態不是很好，似乎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蘇雲卿柳眉微凝，皺眉道“控製不住自己？難道是獸性壓製人性了？”
林風眠不由好奇道“獸性壓製人性，這是怎麼說？”
蘇雲卿解釋道“妖族說白了都是妖獸，每種妖族都會有自己的獸性。”
“若是獸性占據上風，便會喪失理智，無法自控，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林風眠不是很理解，皺眉道“比如說呢？”
蘇雲卿尷尬道“那得看族類了，有些會凶性大發，有些則是打個地洞。”
“但陰雨仙子似乎才剛踏入妖聖境，還沒到天人五衰之時，怎麼這麼快就獸性爆發了？”
林風眠模棱兩可道“我也不清楚，不知這可有解決的方法？”
許聽雨很明顯是壓製了多年的妖族本能一下子爆發了，無法宣泄出去。
蘇雲卿嫣然一笑道“當然有，要麼發泄出來，要麼就硬熬過去。”
“發泄是最輕鬆的，她想乾什麼就讓她去做，心滿意足了也就索然無味了。”
“這位陰雨仙子，很明顯是凶獸類，她若是發泄出來，怕是要血流成河！”
“而且這個方法也最有可能徹底沉淪，比如有些龜族，一睡便是數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