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幽深的海底，古老的遺跡之中，這道上百丈高的石門顯得神秘而詭異。
石拱門上散發著一股空間之力，磅礴的魂力正是從中散發出來的。
無數幽魂從石拱門上穿過，而後徹底消失不見，仿佛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林風眠隨著眾人，混在龐大的幽魂群中，向著那道巨大的石拱門靠近。
“洛雪，那門上麵寫了什麼？”
洛雪沉默了好一會，才幽幽道“不認識！”
林風眠差點笑出聲來，洛雪似乎想找回場子，補充說了一句。
“石門四周形成了一股特殊的地勢，似乎是上古妖族的陣法。”
林風眠心念一動，詢問道“洛雪，你可有把握破陣？”
當初洛雪給他布置過一座上古大陣-九霄天雷陣用來斬殺刀鋒尊者婁誌義。
九霄天雷陣就是以地勢為陣，沒想到這裡能碰到一座上古妖陣。
洛雪遲疑道“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上古妖陣，沒把握短時間破陣。”
林風眠嘿嘿一笑道“沒事，大不了直接宰了他們再破陣就是。”
洛雪提醒道“你小心點，那兩人很強，不是易與之輩！”
林風眠嗯了一聲，也感受到那兩人身上的氣息，眼神微凝。
兩位大乘大圓滿，配合這座上古妖陣，怕是極為難纏。
此刻拱門下方站立的兩位老者也察覺到他們的靠近，緩緩睜開眼睛。
眾人隻感覺眼前似乎有一道閃電掠過，就聽到兩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輪回重地，生人止步！”
林風眠本以為兩人會說出什麼古老的語言，誰曾想居然說的是近代語。
烏牤顯然也有些猝不及防，錯愕道“呦，你們還會說人話啊？”
兩人之中的黑衣老者冷冰冰道“真是無禮，我二人為何不會說人話？”
烏牤好奇看著一黑一白的兩人，試探道“你們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吧？”
那黑白兩位老者異口同聲道“我二人乃是天殘地缺，並非黑白無常！”
敖蒼愣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閃，難以置信道“歸墟的天殘地缺兩位長老？”
烏牤好奇道“敖老大，這兩條老蔥什麼來曆？”
敖蒼沉聲道“歸墟的兩位太上長老，傳聞想奪至尊之位，被至尊所殺。”
“沒想到居然還沒死，而是躲在這遺跡底下看門，看來當中另有隱情啊！”
他心中有些疑惑，畢竟當時兩人同時身死，聖位回歸天地可是轟動一時。
但兩人如今仍舊有大乘大圓滿的氣息，這就很詭異了。
白衣老者嗬嗬一笑道“沒想到世間還有人認識我們天殘地缺。”
“既然知道是我們二人在此，爾等小輩還不趕緊乖乖退去？”
林風眠生平最討厭彆人做兩件事，一是打斷他裝逼，二是在他麵前裝逼。
他冷笑道“我若是不走呢？”
兩人眼神冰寒，異口同聲道“能從此門過去的，隻有死人！”
他們周身氣息跟大陣互相呼應，散發出陣陣氣勢磅礴的靈力潮汐。
林風眠嘴角微微上揚，哂笑道“兩個奪位失敗的看門狗，還挺狂啊？”
這話一出，頓時戳中了天殘地缺的痛腳，兩人頓時勃然大怒。
“無知小輩，你找死！”
當年他們二人垂死之際，的確冒險晉級半步至尊，聯手想搶奪至尊之位。
但不歸至尊實力遠超他們想象，輕鬆將他們二人鎮壓。
不歸至尊也沒殺了他們，而是給了兩人兩個選擇。
一是直接魂飛魄散，二是繼續為她效命，獲得另類的永生。
兩人自然不想死，果斷選擇為她效命，獲得另類永生。
誰知這永生居然是與這大門融為一體，連尊位都被剝離，回歸天地。
他們雖然的確獲得了永生，卻也永遠被困在這裡，為不歸至尊看門，生不如死。
如今世間還知道他們活著的，隻有歸墟極少的聖人，可謂各種意義上都死了。
林風眠這話刀刀暴擊，天殘地缺哪能不動怒？
“死！”
天殘地缺兩人一同出手，身後飛出一道道魂鏈，如毒蛇一般向著林風眠而去。
林風眠哈哈大笑道“急了急了，看來被我說中了啊！”
他身形一掠而出，手中鎮淵一劍斬出，將飛來的魂鏈儘數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