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一打，我早就習慣了。”殷念念走上前來，皺著眉頭上下掃視殷若塵的臉，“我可不想要這麼一個人當嫂子，她渾身上下都寫著‘心機’兩個字，彆告訴我你看不出來？”
殷若塵笑了笑，沒有回答。
“說話呀！你要急死我！”殷念念忍不住推了推他，“不就是因為她和之前那女人有點像嘛，真是邪了門了，世界上難不成隻有林歡一個女人了？人沒了就是沒了，你找個替代品有意思嗎？”
殷若塵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念念，和你無關的事情，不要介入。”
“怎麼會和我無關！”殷念念聲音頓時高了不少“她已經把秦哥哥迷得七葷八素的了，現在轉過頭來勾你，誰知道她安的什麼心！你是我哥，這事情能和我沒有關係嗎？”
“她沒有勾我，我倒是想呢。”殷若塵皺著眉頭道“還有，不要在我麵前提秦城陽，我也早就說過了，你和秦城陽沒有可能，這種心思絕不能有。”
“哥！”
殷念念委屈地瞪著眼睛，殷若塵也冷著臉，表情沒有絲毫放鬆，目光灼灼。
“抱歉，打擾一下。”花園入口處出現了一張甜笑著的臉，“我沒想偷聽，但是你們吵得太大聲了，已經有幾個傭人在外麵議論……需要我回避嗎？”
“你要回避早就回避了！蘇梨兒！彆老是裝得一臉無辜，騙得過這些男人，你騙得過我嗎！”殷念念大吼一聲，隨後怒氣衝衝地離開。
蘇梨兒轉頭目送著她的背影，表情沒有絲毫介意，重新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麵帶笑容，“坐這兒嗎？”
殷若塵點頭，蘇梨兒徑直越過他身側，在花園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觸感有些冰涼，腦子裡仍舊回蕩著殷念念剛才說的那些話。
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剛才她聽見殷念念說了“三天一打”？這麼說來，家暴在殷家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剛才她說的話，你彆放在心上。”殷若塵觀察著蘇梨兒的神色，也跟著落座。
“當然，她還小嘛，不懂事。”蘇梨兒勾唇。
這話帶著三分諷刺，重複的是殷若塵之前說過的話。
殷若塵立刻抿了抿唇，神色有些滯澀。
蘇梨兒伸手接過了酒，“年紀小倒是沒關係，給時間就能成長。但是……人總要成長的對吧？”
她抬眼，瞳孔比夜色更濃。
殷若塵歎息一句，半晌閉了閉眼，“我欠她很多，所以……不忍心逼她長大。”
蘇梨兒若有所思地低了頭，“我有件事挺好奇的，不知道殷導能否為我解答？”
“嗯？”
“秦城陽已經和我離婚了，你為什麼不告訴她？”剛才殷若塵讓殷念念絕不能有心思的時候，態度堅決，神色冷峻，顯然是認真的。
是因為殷若塵單純討厭秦城陽這個人？應該不會……憑借她對殷若塵的了解，殷若塵是非常拎得清的人，不會因為自己的喜好耽誤妹妹的終生，所以這一點基本是不成立的。那還會有什麼其他理由嗎？
蘇梨兒放下了酒瓶，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視線卻一秒都沒有從殷若塵的臉上離開。
半晌，殷若塵也低下了眼，“因為……一個可笑的理由。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