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縱甜妻寵上癮!
梅寧雅捂著臉,欲言又止,嘴唇顫動著,眼裡已然泛起了淚光。
梅英在她身後默默伸出了手,輕輕一握,給了她一個眼神,她這才忍下了自己一肚子的怨氣。
該死的……終究又是讓那個賤人逃過一劫!現在非但沒有讓她身敗名裂,反而惹得自己一身腥,也不知道後續要如何處理……就算是堵住了那些人的嘴,這件事最多也就是不會傳到圈子外麵去,以後她名聲壞了,還怎麼談戀愛?怎麼傍金主?
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李娟的身影出現,欠了欠身,“蘇先生,秦總來了。”
秦城陽?
蘇梨兒轉頭,順著大門外的看去,玄關處的門開著,他們在二樓也能看見從花園裡傳過來的筆直身形,耀眼得讓人一眼便能捕捉到。
秦城陽穿過長廊,腳步在門外一停,鳳眼微眯,掃過空曠而淩亂的大廳,隨即問道“梨兒呢?”
蘇梨兒抿唇,現在看見秦城陽還是覺得有些怪異,不知道和他之間算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在相處,再加上上次被梅寧雅下了藥,她還有求於秦城陽,此刻的情緒就更加複雜了。
這次回蘇家,確實是為了徹底整治梅英和梅寧雅,但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避開秦城陽。能多久就多久,她現在不想和秦城陽單獨相處。
“我在這兒。”蘇梨兒從思緒中抽身,開口道。
秦城陽抬眼朝著樓上看來,目光微動,隨後抬腿上了樓,對著蘇國均略略點頭,隨後轉身對著蘇梨兒道“今天要複查,怎麼沒去醫院?”
一看見秦城陽過來,梅寧雅的心都涼了半截,眼看著就知道肯定是自己要完了。
蘇國均也有些尷尬,麵前這情況,如果梅寧雅還不知死活地往蘇梨兒身上潑臟水,還真不知道秦城陽發起火來會怎麼可怕呢……
“去醫院?”蘇梨兒挑了挑眉,硬著頭皮將這場戲演完,側頭道“我看這有人巴不得我趕緊死在這裡,也多虧了沒去醫院,要不然回來之後,身上的臟水估計洗都洗不乾淨。”
秦城陽這才看了一眼梅寧雅,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城陽啊,事情是這樣的……”蘇國均上前。
“我聽她說。”秦城陽吐出四個字,眸光冰冷,泛著寒光。
蘇國均瞬間收住了自己的腳步,不敢再上前,抿了抿唇。
蘇梨兒心中微動,隨後輕輕歎口氣,轉向了梅寧雅“我不過就是回家養個病而已,就鬨出這麼大的幺蛾子,妹妹你是真的看我不順眼嗎?當時在劇組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我在那裡的時候沒出事,所以你就想出了這種辦法?”
“你胡說八道什麼!”梅寧雅急了。
剛才要是說說而已,但現在秦城陽在場,說出口的每一句都有可能成為讓她星途毀滅的關鍵!蘇梨兒這就是想把她往死地裡推了!
梅英也咬了咬牙,就算是有心想要幫著梅寧雅說話,但是秦城陽在一邊鎮著,她也不敢說什麼。
蘇梨兒歎口氣,轉頭看著蘇國均道“有件事情,本來我是不想和您說的……但是今天都已經成這樣了,我覺得我還是說好了。否則以後不知道哪一天他們把我給趕走了,再對著您下手,到時候就真的是沒辦法了。”
在手機上點了幾下,手機裡麵就傳出了聲音。
“你趕緊給我把那個保姆弄走!”
“你就是故意把這個狐狸精弄回來給我添堵的!天天淨鬨幺蛾子!你趕緊給我把人弄走!”
“這個狐狸精勾引你爸還不夠嗎?每天彆的事情不做,就知道搔首弄姿!我告訴你,你趕緊給我把人弄走!”
梅英的聲音從手機裡麵傳出來,帶著些氣急敗壞,幾乎能想象到這個人當時是用什麼樣的口氣說出來。
被點名的“狐狸精”的李娟在旁邊瞪大了眼睛,也顧不上自己身份的問題了,上前一步。
“我做過什麼?我每天兢兢業業地做我的工作,什麼時候做過不該做的事情!我和蘇先生之間清清白白,就算是你不相信我,你也不能不相信蘇先生啊!”
李娟的幾句話讓蘇國均更加不悅。
他私心裡承認自己看見這麼個年輕漂亮的保姆就有些心動,但是礙於身份的問題也什麼都沒做過。他要是真的做什麼了也就算了,什麼都沒做就被人這麼說,隻覺得羞憤交加。
一時間幾人麵麵相覷,梅寧雅張了張嘴,不知道事態怎麼演變成了現在這樣。
剛才不是還在說她嗎?怎麼著,今天蘇梨兒是要將她們母女都公開處刑了?
“看看!看看!”蘇國均臉色漲紅,覺得麵上無光,咬牙低吼道“你們到底是想乾什麼!保姆你看著不順心要趕走,我女兒你也要趕走!是不是有一天你也想把我趕走,好讓你們母女兩個在這胡作非為?”
梅英說什麼也沒想到原本是在梅寧雅身上的事情居然會落在自己的身上,還是用這樣的方式。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了,隻能本能地開口解釋“我當然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這錄音,這錄音……”
本來梅英是想說,這錄音不是真的,都是蘇梨兒胡亂編出來的。可如果秦城陽不在的話,她能這麼汙蔑蘇梨兒,秦城陽就在旁邊看著她,她實在是沒這個膽子。
蘇國均冷哼了一聲,看著梅英和梅寧雅的時候目光中已經趨近於厭煩“你們母女兩個現在說的話,我還有一句能相信的嗎?我之前還以為你們說梨兒欺負你們是真的,現在看來,是你們欺負梨兒才對吧!”
梨兒。多親切,好好聽。
不僅梅英變了臉色,梅寧雅變了臉色,就連蘇梨兒聽見這一句稱呼,臉上的笑意也泛了起來,隻是微冷。
她在蘇家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受過一次親切的待遇。今天有這樣的結果她並不意外,但這個父親……也著實讓她心寒。他不是真心覺得她受了委屈,而是為自己考量,是惱羞成怒之後的結果。
但儘管是這樣,該拿的該放的,該懲罰的該報複的,她一個都不打算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