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陽的目光也是一頓,皺眉看著自己的手腕處。
怎麼回事?剛才殷念念分明就碰到了他的手。
“梨兒,你怎麼了?”殷若塵注意到了她的神態,出聲關心。
忽略掉心裡的一絲吃味,蘇梨兒抬眼笑笑,敷衍道,“沒事。”
秦城陽的病如果真的能好了是好事兒,她不能因為自己不是特殊的就覺得吃醋。更何況,說不定是自己看錯了,殷念念沒碰到他呢。
“不舒服嗎?”殷若塵追問。
蘇梨兒搖搖頭,笑道“真的沒事。”
“沒事就好,我擔心你的身體。這個地方未免有些偏僻,可能會有些冷。”殷若塵鬆一口氣,安心地道,“我怕你再不小心感冒了。”
“殷導如果真有這麼好心,就不該三番兩次地邀請我們來參加你父親的葬禮。梨兒不來,是不給你的麵子,來了你又怕她感冒。殷總,臉疼不疼?”秦城陽冷笑一聲。
“我是關心則亂,她不來,我覺得難受,她來了,我又總是擔心。”殷若塵輕歎,曖昧的眸光若有似無地在蘇梨兒身上一掃,又垂落下來。
秦城陽的臉黑了黑,隨手便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往蘇梨兒身上一披,“我自己的老婆,用不著殷導操這份閒心。”
一到這種時候,秦城陽簡直是幼稚的可笑。
蘇梨兒按捺住自己心裡的笑意,卻不願意在這裡久留,琢磨著要如何脫身。
“夫妻之間可以操心,朋友之間自然也可以。”殷若塵笑了笑。
“有意思。”秦城陽緊了緊攬著蘇梨兒的手,冷笑道,“殷總父親去世這麼大的事情,不希望自己的未婚妻薑清池在身邊,竟然希望一個‘朋友’在身邊。”
“可真是,重情重義。”
蘇梨兒抬眸看他一眼。
“秦哥哥,”殷念念適時地插言撒嬌,“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有些想去的地方,你能不能陪我去啊?”
秦城陽蹙眉,正要開口,就被墓地外奔來的幾人給打斷了。
“不好意思請問殷導在嗎?”
“我們是周娛記的,想要采訪殷若塵導演。”
“請讓我們和殷導見一麵,我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殷導!”
突然湧入墓園的大批記者頓時將這個安靜的氛圍打破,原本空曠的場地變得有些擁擠起來。
“不好意思,我去處理一下那邊的事情。”殷若塵抱歉頷首,拉過殷念念,匆匆地朝著記者們聚集的方向過去了。
“走嗎?”秦城陽微微低頭,聲音溫和了不止一點半點。
蘇梨兒微微搖頭,幾乎整個人都籠罩在秦城陽的保護下,半點沒有被那邊的喧鬨打擾,她好看的眉眼微微彎起。
“看看熱鬨。”
看殷若塵的臉色,多半是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在父親的葬禮上鬨出這麼一場,她還是很想看看殷若塵的難堪的。
秦城陽垂眸看她,眼中是若有若無的笑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