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夷光,你不準再打了!”被壓在沙發上的謝小七掰著手指頭,數夠了二十下,開始掙紮“欠你的都還了,已經打夠數了,再打就要收錢了,一下三塊大洋。”
人肉沙袋謝小七,早已經明碼標價,打她可以,屁股一下三塊,手心一下二十,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揉搓臉,五十一次,當然還有包時的,五百一個小時,可以不把她當人。
“來啊,快活啊。”謝小七扭著小屁股,擺出妖嬈的姿勢“彈性十足嘍,不過得先付帳。”
“哼,月底了,地主家也沒餘糧了。”施夷光哼唧,把謝小七一把推開。
謝小七不依不饒,主動貼上來,一旦不欠帳了,反而上趕著賣屁股。
而就在這時,吱呀的開門聲,三樓旋轉木梯上出現了一道修長的身影,隨即順著木梯一階一階往下走,人還未下來,冰冷的氣質就已經渲染了整個大廳。
自帶王霸氣場的男人,一出來,空蕩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隊長大大。
施夷光捋捋頭發,端正的淑女坐,眼睛卻斜到了天上,用眼角的餘光,偷望著隊長大大,一直到他走下旋轉木梯。
“隊長大大好。”施夷光給自己鼓氣,舔著笑臉,擺手打招呼。
甘月心也斜眼,臉色有些不好看,施夷光這小妮子,又一副花癡模樣,看來上午的一頓屁股沒打好,還得再打一次,免得一副野貓發春的模樣。
謝小七打哈切,類似於走獸棋裡麵的老鼠吃大象,謝小七這個第九小隊最低階的存在,反而最不在意隊長大大,原因無他,隊長油鹽不進,相處快一年了,她都沒吃他一粒米。
舔狗謝小七表示,我吃不到他東西,乾嘛要去舔他?愛死哪死哪去,要舔的人應該是薑女,施夷光!
隊長大大正眼都沒給施夷光,徑直朝外走去。
這次也不知道誰給的勇氣,施夷光竟然起身,點頭哈腰“謝謝隊長昨天晚上救我和帶我回來,不然我一個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隊長大大丟過來一個冷冷的目光,腳下一步不停,徑直出去了,他對施夷光的態度,並不比一團空氣好多少。
施夷光有些尷尬,直到隊長大大離開,才一屁股坐回沙發上,嘟著嘴,不高興“說句話能咋地,一副誰欠了他錢似得!”。
“唉,何苦呢?小夷光,是七爺的屁股不q彈嗎,月心的懷裡不香嗎,非要去招惹這個啞巴?”謝小七翹著二郎腿,用腳指頭點點施夷光後背“他就是塊萬年老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要是能被化開,還輪到你?”
“他那麼壕,要是能舔到,七爺還不早早就賣身換糧,一躍成為伯約館大姐大,再不用看你們三個臉色過活!”謝小七遺憾無比,扼腕歎息。
隊長大大是壕,究竟有多壕,施夷光沒有具體概念,隻知道伯約館地下室那輛落滿灰塵的超跑是他的,據說那是他還沒有獲得學院專屬配車前的玩具。
等他開上了裝備部改造的鋼鐵大家夥,外形炫酷的超跑就光榮退休了,一輛七百萬的跑車,被丟在車庫角落,超過一年多無人問津,厚厚的一層灰能當畫板。
謝小七不止一次幻想,若是能把那車偷了賣了,能換多少吃的。
“我隻是基本禮貌,並且表達謝意而已!”施夷光臉上微紅,堅決否認覬覦隊長的事實。
不過謝小七說的也在理,她這樣為了一口吃的不要底線的家夥都知難而退,施夷光一個狼群中的哈士奇,怎麼能獨得恩寵呢!雖然她長得不賴,可謝小七可愛活潑,甘月心精致高挑,薑女高冷威嚴,哪個差了?
施夷光也知道,追隊長是苦海爭渡,九九八十一難的,可沒辦法啊,每次看到隊長那張帥臉,眼眸深處的哀傷,她就忍不住少女心迸發。
就想把隊長擁在懷裡撫慰,或者把那張臉拍下來,當做桌麵,養眼啊,可她不敢,隊長手裡的刀——流浪者,那是剁過人的,飲過血的凶兵。
甘月心看著花癡的施夷光,眉頭微微蹙起嗎,這小妮子和謝小七一樣,記吃不記打的主,不行了,要繼續這樣下去,煮熟的鴨子豈不是飛了。
甘月心瞥了下謝小七,露出猶豫神色,但糾結之後,灑脫自信的淡笑。
“小妮子,記得我曾經說過,我有個哥哥吧,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介紹給你,怎麼樣!”甘月心把施夷光拉到懷裡,接著連續滑動平板,點開某個加密文件。
“你不是不準我看其他小哥哥嗎!”施夷光眨眼,接著又狐疑的推開甘月心“你釣魚執法,又想打我屁股,我才不上當,蔫壞,不看不看。”
“就不看看我哥啥樣!”甘月心挑眉。
施夷光表示堅決不看,眼神卻忍不住一個勁往平板上飄,一個男人,穿著紫色的寬大古袍,眸子有些長,嘴角帶著淡笑,單手朝前虛握,自信灑脫,一種和隊長截然不同的氣質。
“嗯?”施夷光一瞪眼,直接把平板搶過來“這是你哥?不是批圖來的吧!”
甘月心對施夷光的表現很滿意“小妮子,拿去當桌麵吧!”
“沒大沒小,我是你的嫂子。”施夷光橫眉冷對,竟然還仗著膽子給甘月心來了個腦瓜崩。
“呀哈,小妮子找打是吧。”甘月心翻手拿住某人,又是‘啪啪啪’的一頓打。
謝小七默默往回縮了縮,以免遭受池魚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