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眼學長眼皮微微睜開了些,似乎是給韓鳴學長丟了個斜眼,傲嬌的很。
“你們走吧,走吧,彆浪費我們時間,還要刷最後一個boss呢!”韓鳴隊長不願多說,並不多搭理哈士奇和甘月心,半攙半抱眯眯眼走進了酒吧。
“一手溜溜球,發大財啦,卷了錢就跑,美滋滋!”甘月心拉著施夷光,風一陣的溜了。
踏入昏暗的酒吧,韓鳴隊長一改懶洋洋的態度,雙目如電,如出鞘的利劍,鋒芒外露。
掃視一圈,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角落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幾個殺馬特,正是被不知不覺放倒的諸多學長學姐“契約—囚靈界,果真厲害,幾個b級執行官,竟然無聲無息就被放倒了。”
“當然厲害,罕見的精神係契約,學院上次收錄這樣的學員,還是在剛建國那幾年!”眯眯眼有氣無力的,一副腎虛氣喘的模樣“而且最後一個boss,血統絕對在a級以上,甚至可能摸到了超a血統的門檻。血統加成壓製,a級血統以下的血裔根本送菜,輕而易舉的被放倒!那兩個小學妹血統高,才清醒著。”
“唉!”韓鳴隊長悠悠的歎一口氣。
“怎麼啦?為什麼歎氣。”眯眯眼不解的問。
“都說人人平等,條條大路通羅馬,可有人出生就是在羅馬,被稱作少爺。”韓鳴隊長順著樓梯往上“第九小隊啊,一群上天的寵兒,孔美人的得意門徒,最低的都是超a血統,前任隊長甚至是s級血統。”
“好酸好酸,檸檬精附體啦?”眯眯眼微微睜眼,打趣著說“不如學我啊,洗禮蛻變血統,成為超a血統,並不遙不可及。”
“算了吧,太危險,太危險。”韓鳴隊長撥浪鼓的搖頭,“你了無牽掛,無父無母,無兒無女,還沒老婆,萬年單身狗,死了就死了,又沒人為你哭。”
“我不行,我要是走你這條路子,七惜絕不可能放過我的。她說過啦,與其我死了她守死寡,隻有個長埋地下的死鬼老公,還不如剪了我,守個活寡,有個相陪的‘姐妹’。不過說實話,我還真想搏一搏,單車變摩托。”韓鳴隊長說著說著,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打了個寒顫,又連忙補充“說笑了,超a血統算個屁,我還要和我家寶貝相守白頭。”
“你兩這是給我撒狗糧呢。”眯眯眼眼皮下有一絲白,似乎在翻白眼。
“哼,回去再和你算賬。”空曠幽暗的二樓回蕩縹緲清脆的女聲,冉七惜隊長的夜狩再次展開了,化作一團不可見的黑煙消失。
韓鳴隊長賠笑,暗地裡使勁擰了眯眯眼兩下,咬著牙,壓低聲音“提什麼血統洗禮?我要是睡沙發了,你也彆想好過。”
“哎呦,還有沒有半點人性,我還是個傷員啊。”眯眯眼痛呼,用力推開韓鳴隊長,踉蹌幾步跌落在施夷光坐過的椅子上,葛優癱的擺手“快把你男人帶走,我不想吃狗糧。”
“那這裡就交給副部長大人啦!你們這些人,排成隊,往下走!”黑暗中,又有清脆的女聲回蕩響起。
角落裡縮成一團的俊男美女們巍顫顫的站起來,聽話的排成隊,被韓鳴隊長領著,順著樓梯往外走,到了一樓,相互攙扶著昏迷不醒的執行部殺馬特,有條不紊的撤出酒吧。
整個酒吧,所有行動專員都撤退了,唯有眯眯眼這位總指揮大人。
酒吧二樓,眯眯眼學長稍微吸一口氣,掙紮著坐直,望著黑暗處,平淡的開口“出來吧,你想活,就隻能打贏了我。贏不了我,就得協助我演一場手撕倭寇的舞台劇。”
二樓靜悄悄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不出來?”眯眯眼側頭,臉上依舊麵無表情,可一股陰冷的氣以他為中心散布開來。
這是一種特殊的氣,並沒有具體的形態,卻貨真價實的存在,能被人清晰的感知到,用武俠劇裡麵的話來說,就是殺氣,或者殺人太多攢出來的煞氣。
就好像殺了幾十年豬的屠夫,不用刀,一個眼神,就能讓生豬恐懼退避。
二樓依舊靜悄悄的,黑暗中並沒有什麼怪異的東西走出來。
眯眯眼吐了一口氣,撐著椅子扶手站起來,慢騰騰的脫掉風衣,解開褲腰帶,脫掉被血跡沾染的褲子,體恤,隻留下一件平角內褲。
殷紅的全身,像一片血雲,暴突的赤色筋脈,宛若血雲中的道道閃電,皮膚下滲出來的細密血珠,又像是朦朦朧朧的血雨。
一幅紅雲,赤電,血雨的天然紋身。
“手握斬龍劍,沐浴龍血的勇士,最終也會長出利爪,獠牙,鱗片,成為新的龍。”眯眯眼舒展雙臂,肅穆的吟唱。
一朵朵璀璨的赤紅色電火花,像九大行星,以太陽為中心,翻飛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