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魚死網破。
江稚昨天被趙宏深打了一巴掌的那邊臉有點腫,耳朵倒是不疼了,但還是有嗡鳴聲。
等這件事結束,她又得去醫院複查耳朵。
想了想,她能不能活著脫身都無法確定。
時間還早,江稚閉上眼睛,想繼續養養精神。
哪知道江歲寧也這麼早就醒了,她忽然開口“你覺得趙宏深昨天說的遊戲會是什麼?”
江稚充耳不聞,閉目養神。
江歲寧也不在乎她有沒有聽,“你信不信,你永遠都比不過我。”
江稚依舊沒理她。
江歲寧沒有接著自討無趣,她的腦子轉得很快,像今天這種機會不多,可以趁機除掉江稚這個大威脅。
等沈律言慢慢愛上了她,那個時候就來不及了。
女人的直覺總是最準的。
沈律言現在隻是還沒有徹底淪陷,江歲寧不會看著他愛上江稚而什麼都不做。
誰都不行,江稚更不行。
江歲寧五歲之前沒有見過父親,她和她母親東躲西藏。
傅大小姐的父母無意間知道了她們母女的存在,從那之後,她的父親就再也沒有去學校接過她,她母親被辭退,沒有工作,沒有收入,迫於傅家人的壓力,她的父親也不敢偷偷接濟她們。
最窮的時候她隻能撿彆人不要的衣服穿,鬨著要爸爸時,母親抱著她去幼兒園門口等著,她看見江稚被打扮的像個小公主,傅大小姐就像電視劇的仙女,抱著自己的女兒,神情溫柔,親了親她懷裡的小公主。
小公主穿著漂亮的裙子,頭發上是精致王冠。
粉粉糯糯,該死的討人喜歡。
小公主乖乖和幼兒園的其他同學打招呼,然後被她的母親抱進車裡。
江歲寧從那時起就很嫉妒她,為什麼江稚可以那麼高貴、那麼天真、被保護的那麼好的活著?而她和她母親就像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還好後來傅家倒了。
人都死絕了。
傅老先生和傅老太太出車禍時,其實還沒斷氣。
是她父親砸破了油箱,扔了個打火機。
火苗就那樣燒了起來。
江歲寧回過神來,隨手撿起一旁的鐵片,她毫不猶豫用鋒利的那麵劃破了小腿,她看著流著血的猙獰傷口,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下午三點,沈律言孤身出現,他邁開長腿,緩緩下了車。
趙宏深讓人去檢查他身上帶沒帶東西,沈律言脫掉了西裝外套,抬起雙手,“可以了嗎?”
隨後,他低頭點了根煙,嘶啞的喉嚨發出低低的聲音“她們人呢?”
趙宏深冷笑“在裡麵,你彆急。”
沈律言吞了口煙草“趙宏深,你兒子我給你帶過來了,就在車裡。”
趙宏深麵色猶豫,隔著遙遙的距離,往車裡探了眼,果真在後座看見了他的兒子。
沈律言很快抽完了一根煙,他不慌不忙“我拿你兒子和你換,夠有誠意了吧。”
趙宏深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可以,但你今天隻能帶一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