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姐姐你怎麼樣?你快醒醒。”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杜凝霞還沒反應過來,還沒開始表演的她就被擠到了最後麵,成了局外人。隻能眼睜睜看著杜凝雪、杜凝露和謝湘玉等人爭先恐後的向杜凝雲獻殷勤。
杜凝霞忽然想打人,她自持有人告訴她杜凝雲不在錦璋閣,便一直帶頭在錦璋閣外鬨騰
結果把杜凝雲鬨騰出來了不說,還丟了討好杜凝雲的機會
呸!
她才不討好杜凝雲。
杜凝霞想著,臉色難看的看向錦璋閣的屋舍。
那裡蕙兒抱起裝昏的杜凝雲,將杜凝雲安置在床上。
待墨和弄墨攔下一心想接近杜凝雲的杜凝雪等人,一次又一次的重申道“姑娘們回吧。我家姑娘本就身子弱,因你們來才出來,如今又昏了,各位還是儘快回去吧。”
隻差說“沒看見我家姑娘昏了嗎?趕緊滾。”
但是杜凝雪等人都沒走,杜凝雪還一臉真摯的說“雲姐姐如今病成這樣,我們怎麼走?我們不安心。”
惹得待墨等人真想撬開杜凝雪的腦殼,看看裡麵到底都裝了什麼。
但拆是肯定不能拆。
待墨等人好聲好氣的勸走了這些不依不饒不肯走的姑娘,好不容易把人都送走了。
冷不丁在往院子裡一看,才發現坐在輪椅上杜凝霞沒有走,還在看著杜凝雪等人花樣百出的不想走表演。
待墨一時也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從來隻有她們姑娘看戲,什麼時候輪到杜凝霞這些人,跑到她們姑娘很前看戲了。
待墨想著,就和弄墨一起再次勸這些人離開,這一次杜凝雪等人麻利的走了。
隻剩下杜凝霞。
杜凝霞倒也沒向以前那樣死纏爛打,也很好脾氣的出來,並且一出來就回了住處,開始一筆一劃的細抄佛經。
杜凝霞最善寫簪花小楷,寫出來的字體看起來極為秀麗漂亮。待抄完一篇,旁人又得知這是為杜凝雲所抄時。
忠意伯府不少牆頭草就嘟嘟囔囔的說“霞姑娘好像也沒那麼壞”
“霞姑娘才多大,年輕時一時糊塗做了一件壞事多正常。”
杜凝霞見此,果斷的悄悄與人說…
“我自小和雲兒最好,如今雲兒有危,而我抄錄佛經能救她,我為何不抄。雲兒一向待我最好,我豈能不待她好。”
與此同時,杜凝雪也在作秀。
隻是杜凝霞在自己院子抄佛經,然後滿天下的宣揚她如何對杜凝雲好。
而杜凝雪不一樣,杜凝雪是日日到杜凝雲院子裡,送幾回親手煮的湯,對待墨等人表達一下她對杜凝雲身體的關切,便頭也不回的自己走回去。
但兩個人的做法雖不同,但殊途同歸。
隻是這戲做著做著。便互懟了起來。
開始是杜凝霞抄錄佛經時,偶爾提了一嘴杜凝雪日日去杜凝雲跟前示好,是後腿子行為。
說杜凝雪雖然是庶出,卻也是大家出身,大家出身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這等狗腿子行為,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實乃杜家之恥。
而杜凝雪也不甘示弱,直接對身邊的丫鬟婆子們宣稱杜凝霞才是裝模作樣,說杜凝霞抄錄出的佛經字跡不同,肯定有人在其中弄虛作假。實為杜家之恥。
而杜凝雪和杜凝霞互掐之際。
回到家就裝了三天病人多杜凝雲便十分善良的在彩環來送補品時,對彩環說
“我記得謝家幾位姑娘的吃穿用度皆和我們一樣。”
“是的姑娘。”彩環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十分溫和的說
“謝家的幾位姑娘等同凝雪姑娘等人。”
杜凝雲便笑吟吟的說“從今日起。謝家的幾位吃飯一如既往,月錢一如既往。但衣服首飾伯府概不負責,讓她們自己想辦法去。”
“姑娘,這……”彩環遲疑了。
而杜凝雲卻對自己的決策極為堅持,,很認真的說“按我說的做。”
“是。”彩環隻能答應下來。
而杜凝雲又說“把謝家人身上扣下來的歸杜凝雪和杜凝霞所有,並且要謝家幾人清楚的知道。”
彩環一時躊躇了起來,好一會兒才說“姑娘,謝家的幾個姑娘雖然鬨騰。但謝老夫人還明事理,隻怕有她坐鎮事情難辦,要不要…”
彩環說著,在脖子上緩緩的比了一下。
杜凝雲搖搖頭,謝老夫人雖然明事理,但謝家的其他人不明事理,殺她和不殺她有什麼區彆?
杜凝雲想著,終是笑道“謝湘玉等人皆是火爆的性子,而且認定凡有不順心的地方,轟轟烈烈的鬨起來才能挽回。一個明事理的謝老夫人攔不住她們。”
杜凝雲說著便笑了起來,笑眯眯的說“何況謝湘玉等人平日裡也並未把謝老夫人放在眼裡,甚至暗恨謝老夫人命人囚了她們的親娘。殺她倒不如留著她。”
彩環聽見這話,忍不住搖搖頭,心道
姑娘還是太心軟,謝老夫人雖然攔不住謝湘玉等人,可她萬一攔住了。
但彩環並不多言。
大夫人想讓姑娘學壞,想讓姑娘學會磋磨人和宅鬥的手段,如今姑娘想做什麼壞事,助著就完了。
而且。
彩環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而且太太似乎很樂意看秋梅齋的幾家鬥起來了。準確說她也很樂意看著二房、三房和謝家人各種鬥。
這三家沒一家安好心了。她們互相鬥起來,永遠鬥不出秋梅齋的地界,不會讓影響到大房才好呢。
彩環想著,同樣笑著說“姑娘的話我記下了。我這就回去安排。”
杜凝雲便笑吟吟的點點頭,笑著說“快去吧。”
杜凝雪和杜凝霞兩個人鬥有什麼意思,再加上謝湘玉等人一起來鬨騰,鬨騰的她們誰都出不了秋梅齋的地界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