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勳想著,隻聽忠意伯說“你先前做的手榴彈陛下未曾認為動靜太大,天上地下皆有神靈,難免驚擾了鬼神的安穩,並未取用。日後你且聽雲兒的吩咐。”
趙文勳聞言,忍不住說“迂腐,愚昧!這皇帝…”
忠意伯當即變了臉色,急斥道“慎言!”
趙文勳嚇了一跳,趕忙改口道“這皇上怎麼這麼英明神武,見識不凡?這話真的說的太好了,這東西若是驚擾了神靈可真是大錯特錯了。皇上不取用的好,不取用的好啊!”
杜凝雲見狀,忍不住看了趙文勳一眼。
但很快便愣住了。
等等…
手榴彈?
杜凝雲愕然的看向趙文勳,忽然想到了那時小說裡的一句暗號“天龍蓋地虎!”
“燒餅兩塊五。”
“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趙文勳說著就激動的站了起來,想上前和杜凝雲親切握手,雖然被昭兒攔下。
但趙文勳還是很激動的喊“老鄉啊!居然有老鄉啊!老鄉你什麼時候來的?”
杜凝雲眼瞅著一旁的忠意伯麵色漸漸陰了下來,眼神越來越古怪。
杜凝雲趕忙向昭兒說“先把他帶走。”
昭兒雖然沒有搞清楚狀況,但還是很聽話的先和旁邊的幾個小廝一起把趙文勳拉了出去,留下杜凝雲在書房,很麻溜的跪了。
“父親,我能解釋。”杜凝雲心中略慌,但麵上仍舊穩得很。
忠意伯卻寒了臉,冷冷的說“我命人查了他。得知他大病前和大病後完全是兩個人,並且病好了之後之前的事情一概不知,被攆出去後遇到空雲大師,才僥幸活下來。”
忠意伯說著,眼神冷冽如刀“但自他清醒後,他的行為就變了。他不再像以前一樣因為身是外室所出而唯唯諾諾,而是開始自大狂妄,並且說一些旁人前所未聞的事。而這一切,在另一個人身上也出現了,隻是存在不一樣的地方。”
杜凝雲聞言,嘴角微抽。
當然不一樣。
她是重生的,而趙文勳卻是一千年後穿越的,能一樣才見鬼了。
杜凝雲想著,見忠意伯似有下黑手之意,果斷的先說
“這些推測沒錯,但你說出去不會有人信。”
“你有雲兒的記憶,但你不是雲兒,對不對?”忠意伯無視杜凝雲的話,突然蹲下身,陰沉著臉冷冰冰的說道
“就像你給文嶽的那些文稿一樣,借屍還魂?”
杜凝雲萬萬沒想到自己親爹能有這麼大的腦洞,一時表情古怪的看著他,卻被忠意伯誤認為是心虛。
神色越發陰沉,眼神也越發的冷。讓杜凝雲果斷的開口道“你再嚇我,我現在就去告狀!”
“威脅?”忠意伯笑的更冷,手一抬,兩個不起眼的小廝便齊齊上前。
杜凝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敢讓他們把我拖出去,回頭我就敢在母親那裡哭委屈。”
“嗬。”忠意伯冷笑,還要再開口。卻見杜凝雲直接站起來,完全無視旁邊的兩個暗衛,自己走到桌邊坐下吃了口茶,才接著說
“懷疑的倒是快,是不是親女兒倒是認不出了。”
兩個暗衛想要攔住杜凝雲,讓杜凝雲繼續跪著。卻不想才朝椅前進了一步,就見杜凝雲砰的一聲重重的撂下茶杯,說
“還想和我動起手了?”
兩個暗衛同時僵立在原地,過了會兒才滿眼無辜的看向忠意伯,惹得忠意伯連連揮手,說“都退下吧。”
杜凝雲這才慢悠悠的哼了一聲,很自然的朝忠意伯一抬手,說道“銀子。”
忠意伯瞬間黑了臉,確定是我女兒了嗎你就想要銀子。
“沒有!”
這下輪到杜凝雲陰森森的笑了“爹,你還真覺得我是假冒的?”
忠意伯眼神微變,不知是心虛還是被杜凝雲的厚臉皮氣的,卻隻似是而非的說“你以為?”
杜凝雲嘴角微抽。
但重生這等事如何解釋,說清了挑明了,父親信嗎?
杜凝雲覺得自己可以試一試,便笑著說“我是是你女兒,這一點毋庸置疑,如假包換。”
“對。”忠意伯也坐了下來,至少身體是她女兒的身體,但靈魂已經未必了。
杜凝雲便接著說“這事情聽起來離譜,但我也沒想到,我會在死後一直以靈魂的姿態,在皇宮上方飄了千年之久,又回到現在。”
忠意伯看著杜凝雲,說“你也沒想到什麼?說出聲。”
“我說出聲了。”杜凝雲一臉莫名的看著忠意伯,見方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忠意伯看著杜凝雲,眼神有些怪異。
杜凝雲見他這樣,隻好又一次的把方才的話說了出來。
但忠意伯仍然什麼都聽不見。
他眼裡的杜凝雲嘴巴一張一合,卻丁點聲音都發不出,宛如一個嚼空氣的傻子。
不得已又把同一句話重複了四遍的杜凝雲沉默了。
好一會兒才說“父親,你才年近四十,你的耳朵?”
忠意伯臉黑了。
卻命人把趙文勳帶了進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方才她已經全說了,她以前是總裁夫人,你呢?詳細的說出來,否則我立即燒了你這惡鬼。”
趙文勳直接懵了。
惡鬼,他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穿越者。
他惡鬼?
趙文勳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趕忙說“我不是惡鬼,我隻是一個穿…”
轟轟轟!
巨大的聲響炸響在杜凝雲和忠意伯的耳邊。
而在趙文勳跟前卻成了差點劈死他的閃電,隱約還能看見地麵上閃爍著電光的電弧。
讓驚恐萬狀的趙文勳軟倒在地上,幸好沒直接嚇昏過去。
“我不說了行嗎?她都說了怎麼不劈她啊?彆逮著我劈啊?不是說她都全說了嗎?老天爺,你該劈她去啊!”
趙文勳想著,隻聽杜凝雲和忠意伯齊聲道“你看到的是雷?”
“當然是雷。”趙文勳說著指向地上的路麵,接著說“看見地上的焦黑嗎?都是雷劈過留下的,除了雷,什麼東西瞬間讓地上多了一塊焦……”
趙文勳說著就激動的趴在了地上,對著光潔的根本沒有半點焦黑痕跡的地步驚呼“怎麼消失了?”
隻聽見一聲巨響的杜凝雲父女麵麵相覷,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