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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最後一天。
許南音把車又開到了警察局。
母親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因為那條江很大,連著隔壁幾個省,江城又是處於上遊地段,那天晚上風大雨大,打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已經入冬的天,這麼長時間找不到人,存活的希望非常渺茫。
如果運氣好,被人救了,那還好說。
但是尋人啟事昨天就已經發了,如果真有什麼消息,肯定會有人報警。
可從昨天到現在,沒有一個人報警。
給她做了分析後,負責這件案子的民警雖然心有不忍,讓許南音還是要做最壞的打算。
什麼是最壞的打算?
許南音整個人很木然的坐著,直到警察局的人要出去過年,她才起身離開。
晚上風很大,天空淅淅瀝瀝的飄著雨絲,卻阻擋不了大家出來跨年的熱情。
情侶夫妻手牽著手,母親跟女兒也挽著手,喜氣洋洋的走在大街上。
逛了商場,吃了宵夜後,大家都聚在江灘上,等十二點鐘聲一響,煙花在頭頂綻放,到處都是歡聲笑語一片。
隻有許南音一個人坐在車裡,淚流滿麵。
……
新的一年,元旦第一天。
雨停後,藍天白雲,空氣暖暖涼涼,十分舒服。
江城最大的高爾夫球場。
幾個富少正聚在一起打球。
季景銘一邊揮杆一邊隨口問“你們說陸哥現在在乾什麼?”
唐鬱風跟秦度還沒說話,他又自顧自的說道“陸哥這人越來越宅了,今天這麼好的天氣,他都不出來耍耍,你們說他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都沒地花,人生寂寞空虛冷啊。”
“他要養兒子。”
秦度冷不防冒出一句。
季景銘連著打了三球都沒進洞,將球杆扔給旁邊的侍從,拿了瓶礦泉水灌了一口,擦了擦嘴,“那兒子又不是他的。”
“你怎麼知道不是他的?”
秦度冷冷的反問“他跟那林樂煙分手也有六年了,那孩子五歲多,算年紀也是對的上的。”
季景銘想了想,確實也對的上日期,可陸哥親口說過那孩子不是他的……
“你以為他陸南驍會給彆人養兒子?”
“……”
季景銘看著秦度嘴角的嘲諷,他哪裡看不出這些日子他跟陸哥之間有些不大對付。
秦度這是因為秦詩的事情還跟陸哥慪著氣。
他便沒有再說陸哥的事情,擰了瓶蓋後,也玩的有點累了,去旁邊坐了下來。
唐鬱風在這裡坐了老半天,一直拿著個手機。
季景銘好奇的湊過去,“你在看什麼看的這麼認真?”
唐鬱風抬眸掃了他一眼,將手裡的手機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