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高嫁!
智丹瓊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落入了一個寬厚的的懷抱。
抬頭,正好對上陳平仲一張放大的臉。
而且,這臭不要臉的一隻手摟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都快碰到了她的胸。
當即忿然作色。
對著陳平仲的腳狠狠的踩了下去,陳平仲疼的哇哇大叫。
智丹瓊罵他
“你個臭不要臉的,流氓。”
智丹瓊腳下絲毫未留情,且不感謝就算了,還如此罵他。
換作以前陳平仲可能會被氣的七竅生煙,但此時,他看著智丹瓊,眼神莫名溫柔,隻嘿嘿的笑著。
突然覺得她生氣的樣子甚是可愛,英姿颯爽的,不愧是小辣椒。
“我要是流氓,那你是什麼?被流氓調戲的良家婦女?”
陳平仲翹起唇角,故意逗她,沒臉沒皮的。越發覺得她生氣的樣子好看,且還自虐似的看的有些癮頭,就想捉弄她,好似小時候調皮的小男孩扯喜歡的小女孩頭發一樣,那般的幼稚,又那般淳樸。
他甚至還在腦海想象著她的粉拳砸向自己時,會是怎樣的,越想越開心,越開心越期待。
智丹瓊白眼一番,不想再和這個討厭的人多說一句。
抬步正要離開,忽聽“啪嗒”一聲,接著人群中傳來一聲來自智玉秀的尖吼
“啊~”
二人尋聲望過去,隻見智姥姥那邊被圍了一圈。
接著有人大叫
“快打120。”
有人已經掏出手機。
智丹瓊也欲過去看看,陳平仲阻止她
“你現在可是兩個人,離遠點,彆到時被誤傷或者撞到,好好顧著肚子裡那個。”
智丹瓊雖對他印象不好,但陳平仲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她。
現在無論發生什麼,都沒她肚子裡這坨肉重要。
陳平仲又道“到正房呆著去。”
智丹瓊雖沒搭理他,倒是很聽話的繞道西房遊廊,從那邊過正房去。
邊走邊想著,沒想到這個討厭鬼也有細心的一麵。
不過,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細心也沒用,這樣的男人,誰跟誰倒黴,還是離遠點的好。
智丹瓊在心裡告誡自己。
這邊智玉秀看著摔倒在地,還立時暈過去的智姥姥,徹底傻眼,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剛剛有人拉開了她和智玉芳。
智玉芳被拉到了一邊,智玉秀不甘心,死命掙脫拉著她的人。
一個不注意,將智姥姥連同輪椅帶倒在地。
智姥姥沒坐穩,直接摔了出去。
人倒地,約是近來精神不濟,氣力不足,連疼叫聲都小的似蚊蠅,眾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她眼皮一翻,緩緩合上。
智玉秀見狀,嚇壞了,當即大驚失色,驚恐萬狀,惶惶不安,這才有了剛才那尖聲一叫。
想著老太太要真就這麼過去了,她就是失手殺人,要判刑的,她不是故意的。但是現場的人全看見了,肯定會在警察那裡告狀的。
想至此,害怕的哭了起來,這次的狼嚎鬼哭不再摻假,熱淚翻飛,千真萬確。
她害怕坐牢。
方才場麵太亂,眾人隻顧著拉架,加上智姥姥人緣本就不好,也沒人特地去注意和關心她。
她自己實在是毫無力氣,身下很疼,來之前就有些氣若遊絲。這幾日智玉秀每日給她吃放久了乾巴巴的饅頭配鹹菜,實在難以下咽,肚裡空空。已經有些神智不清。
成人紙尿褲也不給勤換,身上更是多時未曾洗澡。
其雨撥開眾人,在大家的幫助下將智姥姥抱到正房沙發上。
又讓智玉芳去給她拿聽診器。眾人徑自散開,給她留下一個開闊的空間。
其雨纖細的手指撐開智姥姥緊閉的雙眼看了看。
接過智玉芳遞來的聽診器,解開智姥姥胸口的衣服扣子,將冰涼的聽診器塞了進去。
忽而眉頭深皺。
轉頭對智玉芳說“媽,給姥姥把衣服解開,看看她的身上。”
眾人聽得,男士基本出去,隻留下智利偉並智家姐妹及幾個婦人。
智玉秀還處在害怕之中,聽了其雨所言,忽而想起之前給智姥姥換褲子時,見過的她屁股與大腿處的潰爛,不過也不甚在意,天天坐輪椅的,不很正常嘛。
智玉芳幫忙,鬆開智姥姥的衣服,無意間看到小臂上露出的一小塊青紫痕跡,智玉芳皺眉。
乾脆把外衣脫了,又將打底衫的衣袖推上去,大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青紫掐痕觸目驚心。
智玉芳怒不可竭的抓過另一支手臂,將衣袖也推了上去,一樣的青紫掐痕,同樣的觸目驚心。
看得人瞋目結舌,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智玉秀有些傻眼,她許久未給智姥姥換過衣服,平時都是隔著衣服掐,況且,她掐的也不重呀。
當然,重不重的是她自己以為,再者一個年近八旬的老人也經不起你動不動就掐。
你是掐爽了,她害怕了,也不敢鬨了,像個小孩似的乖乖聽你話,可不代表她不疼,她的身體就不會疼。
要說有些人的智商實在是令人捉急,也讓人啼笑皆非。
眾人還沒問,她自己倒不打自招的先出了聲
“不是我掐的,我沒有。”
眾人回頭,齊齊看向她。
其雨再不喜歡智姥姥,但到底是個老人,就算是和自己無關緊要的老人,見到如此,她也會心酸和惻憫,畢竟,誰都有老的一天。
善待老人,就是善待未來的自己。
可有些人隻顧自己眼下輕鬆和眼前利益,根本沒那個腦子去思考未來,她這位智商感人的大姨不就是。
其雨沒搭理智玉秀的此地無銀,依她判斷,智姥姥的昏倒並非剛才摔的那一下。
可能是敗血症或膿毒血症導致,這樣的病症通常是褥瘡引起,與掐痕關係不大,
遂而沒有在掐痕上多做停留停留,手下邊又穩又快的去脫智姥姥的褲子,邊對智玉芳說
“媽,幫我一下,先把姥姥的褲子脫下來。”
眾人正自不解,隻見智玉芳母女已經褪下智姥姥的褲子。
大腿處的褥瘡已潰爛,鮮紅的肉腐爛不堪,就連骨頭都顯露在外,讓人一眼入目。
實在是觸目驚心,不僅如此,褪下褲子後,一股濃濃的腐臭味撲鼻而來,
配合著褥瘡的視覺效果,讓人差點就將剛下肚的酒飯都嘔了出來。
智玉芳見狀,淚灑當場,難受至極。
怪自己當日沒留下智姥姥,也沒及時帶她去看醫生。
但想起那日,她明明買了膏藥,也囑咐了俊澤,讓智玉秀帶去看醫生,費用她出的。
智玉芳站起身,看著智玉秀
“你沒看到媽行李袋裡的膏藥嗎?我都讓俊澤轉告了,讓你帶她去看醫生,錢我出,你怎麼這麼狠的心。”
智利偉也看得火冒三丈。
“大姐,媽若因你照顧不周而有什麼三長兩短,彆說房子了,我還會讓你吃其他官司。”
智玉秀也來氣了,關她什麼事,現在都嫌棄她照顧不好,早乾嘛去了?
你們要真是孝順,乾嘛不接去養,想至此也來勁了
“你們現在倒怪起我來了,早乾嘛去了?嫌我照顧不好,你們怎麼不接?還有那個什麼藥不藥的,我沒看到,也不知道。”
實際上她不僅看到了,還拿去給黃禮斌用了,黃禮斌前陣腳上有點傷,感染了。
過後還說那藥效果不錯,當然不錯了,智俊澤買東西不看價格,隻看好的。
智玉芳說讓帶智姥姥看病的事,智俊澤也跟她說了,
不僅說了,還給了她錢。可她當時為了告智玉芳,好將智姥姥快點脫手,哪管的了那麼多。
但現在左一個不承認,又一個沒有,又開始撒潑耍賴起來。
其雨聽的很煩,覺得生這麼多孩子有什麼用,沒本事教育,一碗水端不平,寵一個踩一個。弄的姊妹不和,家無寧日,親人變仇人,難看至極,白白叫人看笑話。
被寵的那個成了白眼狼,你做再多她都覺得理所當然,你讓她付出一點,就覺得全世界都欺負她。
這樣的偏心自然會傷了不被待見,又被踩的那些孩子的心,你讓人家還怎麼心無芥蒂的孝敬你。
其雨真想懟一句不會養,就彆生那麼多,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