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高嫁!
不過在旭恒那裡也就幾句話的事,這邊準遷手續辦好,那邊都不用秦哲回去。
智俊澤找人幫他一並弄了。
考慮到他的病情及學習基礎,最後秦未做主,讓他留級,春季開學,降到高二。
又找了其雨,介紹了一個精神科醫生幫秦哲治療。
那醫生跟他聊過後,確診他是雙相障礙,還笑嗬嗬的跟其雨說,這是天才病。
可不就是天才病嘛,抑鬱的時候要人命,記憶力思維力都下降;躁狂的時候記憶力爆好,學什麼都快,精神亢奮。
可個中痛苦隻有病人自己知道,這種病治療起來又麻煩。
朱麗鳳以前帶他去潭州看的還不是很權威的,也就開些藥吃吃,沒啥效果。
耒城太小,人們根本沒有心理和精神疾病這方麵的意識和認知。
要不是秦哲之前在家裡拿鐵絲勒自己被朱麗鳳撞到,她怎麼都不會相信兒子得了這種病。
秦哲這孩子求生欲也強,自己提出要看醫生。
可惜他精神時好時壞,一旦抑鬱的時候又不想看了,整個人陰陰鬱鬱,總處在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痛苦之中。
其雨幫他找的這位醫生,是她在斯坦福交換時的校友,也是這方麵的權威。
幫秦哲製定的是心理治療加藥物治療的方案。
實際上秦哲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他沒跟秦未說的是,他已經出現幻覺和幻聽,上次在酒店自殺,也是耳邊不停有一個人叫他砍死自己。
他找不到菜刀,就自己下樓去買了把水果刀。
那種感覺太過痛苦,他無法跟人訴說,隻能自己扛,扛不住了就向死亡妥協。
不僅如此,他在很長一段時間,一走到街上就感覺有人跟著他,要殺他,一見到陌生人就緊張煩躁。
這些都讓他崩潰,可他不敢說,哪怕是秦未和朱麗鳳。
怕自己說了,無人能信,也無人理解。
但即使這麼痛苦,他仍害怕死亡,也努力的想要活著。
所以強逼自己配合看醫生,也強逼自己每天跟正常人一樣的活著,哪怕隻是表麵的正常。
秦未回來後,智俊澤又陪著她去做了次產檢,醫生讓她注意飲食和加強營養,還是有點貧血,其他都正常。
到底是年輕,身體扛得住。
智俊澤讓她在家裡多休息一陣,秦未哪肯,光是過這個年,都閒的她快發黴,讓她不工作,等於要她的命。
兩人為此大吵一架。
還是大晚上的,朱麗鳳睡次臥,秦哲睡客廳的沙發床,晚上睡覺時,把茶幾拉開,將沙發底座拉出來就變成一張床。
正睡著,那倆人一開始還是小聲爭吵,智俊澤第二天要回長原,廠裡現在做出口多,又開發了風力發電,跟國家電網合作,還有一個廠區做軍工的產品,攤子一鋪開,活特多,根本忙不過來。
他又剛開始,要學的太多,智利偉跟他談過,開年後讓他去銷售部和采購部各呆一陣子,然後再慢慢去財務部。
他這沒上過大學,車間裡乾體力他學得快,這些一學起來,很多都是蒙的。
陳平仲找了在大學教書的朋友,幫他報了函授,以後每周末還得回長原上課。
夫妻倆現在分居兩地,秦未又不聽話,非得去上班,懷著孩子呢。
他這苦口婆心說了半天,人家就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