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近,一抬頭正好跟智俊澤四目相對。
對於他倆之間的事,具體的聞雪不知道,但也有所耳聞。
方才聽說智俊澤結了婚,想著最好彆讓他們碰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跟智丹瓊關係也不差,雖然現在玩在一起的時間少了。
畢竟智利偉越乾越好,大家也慢慢不在一個層次了。
人家動不動一個包就上萬,她這工薪階層,一個月工資都買不起一個包。
老公還得上杆著求著人家,才能得到一點生意。
智俊澤很快收回目光,他原以為自己內心多少會有些波瀾,結果,什麼都沒有。
平靜無波,但也不想當著秦未的麵打什麼招呼,兩人很有默契的裝作不認識。
隻對聞雪客氣的來了句“聞姐要一起嗎?”
聞雪立刻意會,笑容滿麵
“不用了,我們在裡麵訂了個包間。
你們慢吃啊,有時間再聚。”
“好。”
聞雪帶著白芮離開。
智俊澤挪了挪椅子,挨著秦未坐著,小心翼翼的伺候老婆吃飯,一會夾菜,一會倒水。
秦未不說話,他也不再說話。
一餐飯在這壓抑的氛圍中終於結束。
一直到回到宿舍,秦未都沒再說過話。
臉色也一直冷冷的。
智俊澤開著車,一時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了。
剛才見到白芮,說句掏心窩的話,那一刹那,他內心真的什麼感覺都沒了。
就算秦未讓他發誓都行。
甚至還覺得以前的自己可能被下了降頭。
要說漂亮,白芮也就一般人。
又比他大了5歲,生了二胎,比先前胖了些。
可能帶孩子累,人看著也有些憔悴。
當年最吸引他的,大概還是白芮溫柔成熟的性格。
扭頭看了看旁邊那位生著悶氣的小妞,心中默默歎氣。
千好萬好,還是老婆好。
他跟秦未之間分享了太多東西,秦未的初吻和第一次都給了他。
有過熱烈的爭吵,也有過冷戰。
他第一次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南方小城是為秦未;第一次動手打長輩還是為秦未。
他當街吻過的人是秦未;生平第一次住大雜院、地下室還是跟秦未。
不知不覺間,他們好像一起分享了彼此太多太多的第一次。
這些平凡瑣碎的親密,不知何時已徹底取代了他的曾經,也徹底消磨掉了他當年對白芮的那份幼稚的愛。
他想,原來,有些你曾經愛過的人,真的可能會在某個時間點,突然說不愛就不愛了。
再回過頭去看,才發現,不過是因為不夠愛。
若深愛,又怎能容得他人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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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今天隻能更兩章,第二章還這麼晚。
下午,大表姐發微信,說住在廣州的三姨去世了,今天火化。
就在表哥家樓頂跳了會繩,然後暈倒。
醫生判定是因肥胖又劇烈運動造成的心力衰竭。
大表姐哭著說,她去年8月帶著我大姨開車從深圳去廣州看過三姨,沒想到那會是永彆。
大表姐退休前是護士,她說生命太過脆弱,有時候,剛才還好好的人,一暈倒,再醒不來。然後我們聊了很久,她講了很多我媽小時候的事,她比我媽小10歲,在她6歲前,她們都住在一起。
我安慰了她很久,她雖大了我20多歲,但關於生死,她仍沒辦法輕易釋懷。
我說,大概是因為,你有關於她們的記憶,所以有感情。
人一旦有了感情,對於突然失去的一些人和事,都是很難釋懷的。
但是,沒有記憶的人真的就是一種幸運嗎?
關於三姨,我第一次見到她那年,我10歲,20前年那個春日裡某個下雨天。
我寄居在四姨家,她從深圳打工回去。
站在門口,我問她是誰,找我四姨乾嗎。
那一刻我們對彼此都是陌生的,然後她問出了我媽的小名。
問我是不是xx的女兒,我有些蒙。
再後來,我們重遇在廣州,我去看她,她給我做好吃的。
而今遠嫁北方的我,沒想到幾年前那次見麵,也會是永彆。
祝大家健康平安,珍惜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