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癡誰且悟!
句留山玉房中。
“黃雀,今天還是沒有看到欲清上神嗎?”
“嗯,”黃雀放下手中的果盤,說道“我已經好多天沒有看到上神了,也不知他在忙什麼。”
孟生歎了口氣,在玉床上又翻了幾次身。自從來到這句留山,不是吃藥就是睡覺,想要下山溜達溜達,還被黑白無常製止,說是欲清上神吩咐,除了句留山哪都不能去。可笑,明明是她的人,卻幫著外人,也不知到底欲清上神和他們都說了些什麼,讓這兩個人言聽計從,連她的話都不聽了。
想她這樣一個威猛囂張的地府勾魂使,現在竟如此窩囊,連自由都沒了。
本想著找欲清上神聊聊,沒成想自從上次他離開這間玉房後,便一直不見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著,難不成他還在生氣?
孟生又接連翻了幾次身,怎麼躺著都不對,關節都躺僵硬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既然他不來,那就隻能去找他了。
孟生一踏出房間的門,黑白無常就迎了上來,笑嘻嘻的問道“大人,今天去哪走走。”
“我去哪還要向你們彙報嗎?”
“不不不,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黑無常搖了搖頭。
孟生將掌心按在了他的頭頂,搓揉了起來,一邊用力一邊惡狠狠的說“你們還記得自己是地府的鬼差嗎?還記得我是誰嗎?是不是在這九重天待久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欲清上神說的話是話,我說的話就是放屁嘛!”
一開始,孟生隻是想說些話震懾一下他們,讓他們知難而退,誰知說著說著,心中的怒氣就湧了上來,直衝頭頂,壓都壓不住。
黑無常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掀起來了,白無常在一旁替黑無常討饒“孟生大人手下留情,我等隻忠於地府,隻忠於大人,彆無二心!”
這些說辭聽得孟生心中煩躁,乾淨利落的伸手摘下了白無常的頭顱,往黑無常的懷裡扔去。
這一幕正好被采藥回來的音淩上神看到,驚的手上的藥材散落一地。
黃雀趕緊替孟生解釋道“音淩上神彆怕,這腦袋是可以重新裝回去的。”
孟生皺著眉看向那位音淩上神,她記得他,是他去地府救了殿下,隻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黃雀又說道“孟生大人,他是音淩上神,這些天的湯藥都是出自他手,他可是我們九重天最厲害的神醫了。”說完便跑到音淩上神身邊與他一起收拾起了藥材。
孟生微微頷首,說“音淩上神,多謝你之前對閻王殿下施以援手,治好了他的鎖魂釘之傷。”對於這位上神,她並不討厭。
“無需多謝,”音淩上神將藥材交於黃雀,自己徑直走到了孟生的麵前指著白無常問道“他的腦袋真的可以重新組裝起來嗎?”
孟生看了一眼黑白無常,心中有些心不忍。她知道,這二人也是為了她好,其實在她的心中最氣的還是她自己,經過了這麼長的休息,竟還是不能恢複如初,確實不該把氣撒在他們身上。
眨眼間,白無常的腦袋又重新裝了回去。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白無常淚眼婆娑的撫摸著自己失而複得的腦袋,對孟生感激涕零。
孟生拍了拍手,朝音淩上神揚了揚下巴,表示小菜一碟。
音淩上神看後激動的朝孟生行了個大禮,懇切的說道“不知勾魂使是如何做到的,可否教於我?我若能學會,必將以厚禮答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