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癡誰且悟！
與欲清說話的這段時間，小黑還在不停的舔舐孟生的下巴，樂此不疲。
“小黑，夠了，你在做什麼？”
小黑如夢初醒，咧著嘴笑著說道“母親，我好喜歡你的眼淚！可不可以多給我一點。”
孟生感到為難，說道“很少有讓我感到悲傷之事，即便有我也不會掉淚。這麼和你說吧，我就不會哭。方才那是意外，受了彆人的情緒感染。所以，你以後應該是不會再看到我的眼淚了。”
小黑錯愕的看著孟生，一臉的絕望，連它的信子都忘了收回去，模樣甚是好笑。
孟生眼帶笑意，溫柔的揉了揉它的腦袋，卻發現它的頭頂處多了兩個小包，要細瞧才能發現，按壓下去堅硬無比。
“這是什麼，疼嗎？”
小黑搖了搖頭。
孟生心中有些擔憂，欲清也湊上來查看了一下，說道“這看著像是要長角。”
“角？”孟生又摸了兩把，疑惑的問道，“怎麼蛇也會長角的嗎？”
“你確定小黑是條蛇嗎？”欲清伸出食指戳了戳它的身體，逗的它咯咯直笑，“或許，它其實是一條小黑龍。”
這下孟生徹底懵了，龍？傳說中的神獸！
“龍不是虎須鬣尾，有爪似鷹嗎？”
“小黑還小，應該是還未長全。再加上長期營養不良，所以成長的速度慢了些。它剛才不是喝了你的眼淚嗎，或許正是你的眼淚加快了它的成長。”
孟生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生出了一條神龍！她何德何能！即便她自認為自己很強大，但還不至於如此癡心妄想能與上古神獸攀上關係。
“小黑，你同我說實話，你是龍是蛇？”
“孩兒是母親生的，母親是什麼，孩兒便是什麼。”
孟生尷尬的笑了笑，她自己是個什麼怪物自己都不知道。
“對了，”孟生想到了什麼，對欲清說道，“之前有個書生和我提過，說小黑是淚元，天神的眼淚。”
“書生？”
孟生點點頭，“我在人間勾魂時遇到的。”說到這，猛的想到，自打出了髯須洞就沒再見過他，雖然當時自己為他設了結界，但他畢竟是個脆弱的人類，希望他逃過這一劫吧。
“一介書生是如何知道淚元的？”
“好像是聽一些老人說的，你知道的，人間總會流傳一些奇奇怪怪的傳說。”
欲清若有所思，“就連九重天都極少有人知道，若有機會，可否介紹一下這位書生讓我認識。”
“當然可以。”
前提是，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欲清望著小黑，喃喃自語道“天神之淚，一切真的就如此之巧。”
“你說什麼？”
“哦，我是說，若小黑真乃淚元所化，那它便是黑龍無疑了。”
“難道，天神就是龍？”
欲清搖了搖頭，“天地初始時，整片大陸貧瘠荒涼，除了天神再無他人，那時因為孤寂，天神流下了第一滴眼淚。”
“此淚化作巨龍陪在了天神的身邊，時常施雲布雨，滋養大地。天神則使用自己的神力幻化出了花鳥魚蟲，飛禽走獸。這才有了如今這個繁華多姿的世界。但是天神依舊寂寞，他就開始造出了同他一樣擁有無窮法力的神仙，即便這樣做會以他的法力及修為作為代價。”
“你如今看到的陌離依舊強大，但已經不是當初的天神了。真正的他是個非常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