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道!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這時鬼貓忽然提醒我說“彆發愣了,快點處理,等會該來人了”
我和鬼貓把這三人的屍體堆在了一起,鬼貓不知道從哪找來的汽油,潑到了他們身上,掏出打火機點著後,嘴裡似乎在念叨著什麼。
鬼貓看著我說道“走吧”我精神恍惚的點了點頭,跟著鬼貓一起離開了這裡,我們找了一個燒烤攤,鬼貓點了些燒烤,要了件啤酒,也不搭理我自顧自的吃喝了起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我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心中想道“殺了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忍不住低聲說道“貓哥,難道你心裡就不覺的有什麼嗎?”,鬼貓抬起頭看了看四周說道“有什麼?這就是命,你不殺他他就殺你,你是第一次,以後習慣了就好了?”
我愕然的看著他說道“習慣就好?”,鬼貓抹了把嘴說道“我能看的出來,你小子不是安分的主兒,你以後遲早會走上來的”,我聽完後沒有解釋搖了搖頭這是他第二次說了。
喝完酒後鬼貓交代我最近不要聯係他,叫我不要想太多安心的上學,我聽完後連連點頭,鬼貓走後我順著馬路走了起來,不知不覺就走到縣城河邊,看著漆黑的河流,抬起頭看了看路邊昏暗的燈光,我伸出自己感覺到有些陌生的手,喃喃的說道“這還是我嗎?”
這時忽然身後傳來一聲“陳浩?”,我轉過身看清叫我的人竟然是桐雪,桐雪有些疑惑的走了過來說道“你怎麼在這,你家不是在西區的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恩,我隨便轉轉”說完我便沉默了下來,桐雪似乎看出我心情不是很好低聲說道“一起走走吧”,我想了想後點了點頭,我們順著河邊的小路慢慢的走著,誰都沒有說話。
我腦海裡一直都浮現著張寶死前的神情,這時桐雪說道“以前我總覺的你這家夥有些不著調,沒想到也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我聽到後苦笑了一聲說道“我怎麼就不能心情不好了?我是人又不是神”,桐雪莞爾一笑說道“其實很早以前我就聽我哥說起過你的事情,當時我隻是覺的你很冤,我哥他們有一段時間都在擔心你從裡麵出來以後會不會產生報複社會的心理,飛哥他們還開過玩笑讓我做你的女朋友來感化你,還好你從裡麵出來後沒有被改變”
我在心中感動飛哥他們為我做的同時笑了笑說道“幸好沒有,要不您老被強迫變成我女朋友了,還不得恨死我”,桐雪沉默了一陣後低聲說道“要是我願意呢”說完她抬起頭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充滿著異樣的色彩看著我,我有些愕然立刻轉移話題說道“對了,我還想起我有事呢,要不先送你回家”,桐雪失望的低下了頭,過了好一會,正當我在心裡愧疚時她抬起頭說道“走吧”,回去的路上我們沒有在說話,把桐雪送到他們小區門口後桐雪打了聲招呼便進去了。
我摸了摸下巴,心裡感覺有些愧疚,轉念又想到了何媛媛,暗罵了自己一句,便朝著回家的路走去。
殺了張寶後的幾天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膽的過著,弄的何媛媛以為我還沒好透,過了一多星期一切都這麼平靜,我漸漸的開始放鬆了起來,我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誰也不會知道那個夜晚,我殺了張寶。
我開始像往常一樣,白天上課,放學後大家聚集在烽火,隻是自從上次桐雪表白過後,便不在和我怎麼說話,有時候更多的像是敷衍,隻是每天都會和我們在烽火幫忙,有時候她看向我和何媛媛的時候眼神會有些異樣,對此我心裡也是充滿了愧疚,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天我像往常一樣在班裡上著課,忽然電話震動了起來,我看是陌生號碼便沒有理會,過了一會電話還在不停的響,我看了看台上的老師,低下頭接通了電話低聲說道“喂”,話筒裡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請問是陳浩嗎?”,“是,有什麼事快說”我低聲說話的時候還瞄了眼台上的老師“我是鬼貓的一個兄弟我有急事,你在那裡我去找你”陌生男子說完後,我楞了楞貓哥的兄弟?我戒備的問道“鬼貓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男子聲音有些焦急的說道“是他讓我來,我真有急事”,我想了想後說道“我在南區一中,到了給我打電話”“好”對麵說完就掛了電話。
掛上電話後我開始坐立不安,鬼貓出了什麼事了,叫彆人來找我,這時桐雪低聲說道“老師看你好幾回了,你安分點”,我抬起頭看了看台上,強迫自己鎮定一些。
下課後,我便翻出了學校,在一中門口對麵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沒過多久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男子站在一中門口掏出了手機,我確認他自己一人來的後接通接通手機說道“一中對麵,我在這坐著”
黃毛轉過身看了看,我向他揮了揮手,他跑了回來,跑到身前後我看清他的長相,皮膚很白,長的有些清秀,這時黃毛說道“你就是陳浩?”我點了點頭說道“鬼貓呢?為什麼是你”
黃毛向四周看了看低聲說道“你們殺張寶的事敗露了”“什麼”我如驚雷劈大聲的喊了出來,黃毛嚇了一跳趕忙拉住我說道“你冷靜點,我過來就是通知你,趕快跑彆在這縣城待著了,瘋彪會要了你的命”
這時我已經慢慢冷靜了下來,嚴肅的看著他問道“鬼貓呢?既然已經敗露了,瘋彪一定不會放過鬼貓吧,他出什麼事了?”
黃毛似乎有些猶豫告不告訴我,這時我忽然抓住他的衣領聲音嚴峻的說道“說”,黃毛一把推開了我掏出煙點上後說道“鬼貓栽了,現在已經被人關了起來,等給張寶開完靈堂,就活祭了他”“活祭?什麼意思?”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黃毛繼續說道“這是瘋彪的規矩,自己的兄弟被人出賣了就要活祭殺他的人和出賣他的人,活祭是把人留住最後一口氣,和死者關在棺材裡一起埋了,這樣死者就能永世折磨殺他人和出賣他的人”
我聽完後心裡一陣哆嗦,嘴裡罵道“麻痹的,瘋彪真夠變態的”,黃毛看著我繼續說道“話我已經傳到了,你要是再不跑也許就跑不掉了”,我沒有理他,坐在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心中一片淩亂,說不害怕是假的,但鬼貓多次幫助過我,我怎麼能自己跑了,再說我連縣城都沒出過,跑哪去?
想了許久,我站起身看著黃毛說道“你幫我打聽打聽鬼貓被關在哪”,黃毛有些驚訝的看著我說道“草,你瘋了?”,我點了點頭聲音堅定的又重複了一遍,黃毛沉靜的說道“你不的,我不會幫你做,我和鬼貓關係不錯,但隻能幫你到這,我還不想死,你不是瘋彪的對手,你不夠分量”黃毛的話雖然很難聽卻很現實,他說的這些我都明白。
我看著他說道“我沒想你幫我做,你隻要告訴他被關在哪,剩下的我自己想辦法”,黃毛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歎了口氣說道“最後一次,我不會在幫鬼貓了,晚點我發短信給你,祝你好運”,說完轉身就走了。
我坐在地上想了許久,站起身攥緊了拳頭咬了咬牙朝著烽火跑了過去。到了烽火後我仔細觀察了四周才走了進去。
現在是上午台球廳很閒,飛哥坐在吧台,剩下的員工正在打掃衛生,飛哥看見我過來了很意外的說道“你怎麼來了?今天不用上課?”
我低聲說道“我有事,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說”飛哥聽完狐疑看了我一眼,起身帶著我走進了地下室他休息的地方,到了地下室後我把一切都告訴了飛哥。
飛哥耐著性子聽完後,一腳就踹到了我肚子上,我被踹到在地,飛哥一臉憤怒的罵道“我草泥馬的陳浩,你t的是不是瘋了,你竟然敢殺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都做了什麼?”
我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正準備說話,飛哥就大吼了一聲一拳打在了我的臉上,這時我也有些憤怒喊道“草泥馬的”說完我就和飛哥廝打在了一起。
半晌後,我們渾身狼狽的躺在地上,我擦了擦嘴邊的鮮血,飛哥坐起身子撇了我一眼從兜裡掏出煙給我扔了一根後,自己點上狠狠的吸了兩口聲音平靜的說道“耗子,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殺了人,殺的還是瘋彪的人,你現在還想從瘋彪手裡把人搶回去你是不是瘋了”,我冷笑了一陣點上煙說道“我是瘋了,我是沒辦法,張寶要殺我全家,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鬼貓是幫我才落的這個下場,就是我死也不能讓他死”
飛哥沉默了一陣後說道“當初你知道張寶的事後為什麼不給我說,如果當時我想辦法也許現在就不會這樣了”,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麼辦法,張寶恨不得把我生吃了,就是一時鎮住他了,也解決不了問題,殺了他一了百了”說完我嘴角漏出了一絲嗜血的寒意。
飛哥聽完看著我說道“耗子,你變了”,我盯著飛哥看了許久最後低下頭說道“無所謂,變了就變了吧,心不狠站不穩”說完我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飛哥在身後說道“你乾什麼去?”我頭也沒回的說道“救人”說完我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站住,我跟你一起……”身後傳來一聲堅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