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道!
“加木大叔,你確定你沒看錯嗎?可是這把刀根本比不上的鋒利啊”我半信半疑的對著加木傑說道。
加木傑這時一手握拳放在了胸口沉聲說道“我加木族人從不說謊,這絕對是藏王刀無疑,我不會看錯的,小時候我曾看到過和你手裡這把一模一樣的,而且這把刀有很大的來頭。”
“這把刀有什麼來頭”我疑惑的說道。
加木傑沉思了片刻低聲說道“這把刀是屬於藏王刀一脈的分支,代表了邪惡,黑暗在藏語裡它的名字叫做“x¥,漢語的意思叫做……血仇”說完後加木傑幽深眼眸瞬間溢出一抹異常神采,吐露的鋒芒仿佛刺入人內心陰暗麵的利刃,格外的犀利。
這時我心中一驚“血仇,血仇,難道……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天意?”,我感覺到有些心煩意亂,不自覺的又點上了一支煙,我不知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了一個習慣,隻要心一亂就喜歡抽上一支煙。
加木傑在一旁很安靜的沒有打擾我,一支煙後,我看著加木傑說道“為什麼叫做血仇呢?”
這時加木傑卻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藏族一段秘史,不能外傳,你這把刀雖然是真的藏王刀,不過卻是沒有開封的,所以也難怪被人當成不起眼的東西賣掉。”
我沉吟片刻道“那有辦法開封嗎?”,加木傑點了點頭,我心中一喜剛想開口,加木傑就說道“我可以幫你開封,但你要答應我不能亂殺無辜”
我聽後爽快的點了點頭,加木傑笑了下便離開了,之後的兩天裡,加木傑每天都待在小木屋裡,在裡麵升起了一個火爐,白天的時候總是傳來叮叮咣咣的聲音。
在這幾天,牛歡卻主動承擔了做飯的任務,每天準時準點的做好飯端給加木傑,閒下來的時間就自己進山林裡挖野菜。
這天我和牛歡坐在院子裡正在閒聊著,就見加木傑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這時我和牛歡趕忙迎了上去。
加木傑看了我們一眼便把手中的刀遞給了我,我輕輕打開了蓋在上麵的布子,隻見鋒利的刀韌,在朗朗地陽光下閃著森森的寒光,刀身上還刻畫著一些奇怪的花紋。
我拿在手中揮舞了幾下,不知是什麼材質的把柄讓我感覺到一陣厚重感,絲毫沒有普通短刀輕飄飄的感覺。我心中甚是喜歡。
牛歡在一旁羨慕的看著的,這時我對著加木傑深深的鞠了個躬說道“加木大叔,謝謝你”
加木傑搖了搖頭,道“你不用謝我,舉手之勞”,我知道加木傑這幾天為了開封我手上的刀廢了不少功夫,見他這麼說,心中更是感激。
下午的時候加木傑在屋裡睡覺,我和牛歡去山林裡打了一隻野兔又采了些野菜,回來後忙活了半天做了滿滿一桌子菜後才把加木傑叫醒。
因為我在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們三人邊吃邊聊,吃過飯後我在心中仔細的斟酌了一番後終於對著加木傑開口說道“加木大叔,我想求你一件事”
加木傑眉頭挑了挑卻沒有說話,牛歡在一旁一臉疑惑的看著我,這時我開口說道“我想請你教我刀術”
加木傑沉默著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是不是有些太直白了所以說完後我便安靜了下來。
過了半晌加木傑沉思道“你不適合學習我加木族的刀法”,聽到後我心中頓時一陣失望,暗暗歎了口氣但嘴上卻說得“沒關係,我……”
“不過他適合”我話還沒說完加木傑就一手指著牛歡淡淡的說道,加木傑看著我說道“雖然我的刀法不能傳給你,但我卻有一套更適合你的刀法,而且就是以前一位使用血仇的前輩所遺留下來的。”
我楞了下接著心中狂喜,這時我看見牛歡一臉莫名其妙的坐在一旁,立刻拍了他一下喊道“靠,你小子乾什麼呢?還不快拜師”
牛歡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我心中暗罵了一句,這時加木傑擺手說道“你彆急,我還有三個要求,你們能答應了在說,第一就是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準殺害藏族人士,第二就是不準把我教給你們的刀法傳給彆人,最後一個……如果你們以後有機會能碰到一個叫鮮於博的人就替我殺了他”
我感覺到加木傑在說道鮮於博三個字時明顯語氣加重了,而且身上若隱若現的有透漏了一絲殺意,我低著頭仔細的想了想,隨後看向牛歡。
牛歡看著我說道“大哥,我聽你的”
我點了點頭後說道“好,我答應你這三個要求,隻要我能碰到鮮於博,一定會殺了他”
加木傑聽到臉色凝重的說道“你們想清楚,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否則就是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追過去,殺了你們”
我和牛歡對視了一眼嚴肅的點了點頭,加木傑看到後不再說什麼隨後站起身背對著我們看著遠處輕聲說道“卓瑪,我終於還是有一些希望替你報仇了”
我注意到加木傑在說話的時候垂下的雙手有些顫抖,再看到他那有些落寞的背影,不知他口中的卓瑪是什麼人,過了一陣後加木傑轉過身指著牛歡說道“你跟我來,雖然你不是藏人,但是拜師的時候還是要遵從我藏族的習慣。”說完後加木傑朝著木屋走了過去。
牛歡看了看我,我示意他了下,他便跟在加木傑身後走了過去,他們走後,我躺在草地上,掏出血仇,看著在月光下泛著森森寒氣刀刃……
過了半個多小時後,加木傑和牛歡便走了回來,我站起身看著牛歡說道“好了?”
牛歡點了點頭,我心中頓時放心了下來,接著加木傑就看著我說道“陳浩,我不知道在你的身上發生過什麼,導致你的性格有些怪癖,甚至有些陰暗,但我希望以後你不要亂殺無辜。我不想自己以後教了一個殺人狂魔出來。”
“你放心”我沉思說道。
加木傑聽到後安心的點了點頭,對著我們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先休息,明天早上清晨,我們在院子裡集合”說完加木傑就回去休息了。
加木傑走後,牛歡有些興奮的說道“大哥,我不是做夢吧,我還能變成武林高手了?”
我看牛歡那一臉興奮的模樣心中也很高興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打氣道“那是必須的”
說完後我又躺在草地上我看著夜空中那滿滿的繁星,過了一陣牛歡從興奮中緩了過來後,也挨在我旁邊躺了下來。
牛歡躺在一旁嘴上叼著一根小草說道“大哥,你說師傅以前究竟是什麼人?還有他要我們殺的那個人又是乾嘛的?我感覺他今天說那個叫鮮於博的人的時候整個人神情都變了”
我搖了搖頭,對於加木傑我心中一直存在著一絲敬畏,一個刀術高手卻隱居在這片深山野林二十年。有時候我也會猜測在加木傑的背後或者說加木傑的以前一定也有一段輝煌的曆史,隻是不想向外人訴說吧。沒有想到今天無意中加木傑會透露出這樣的傷感落寞,現在的我們永遠也不可能體會他現在的心情。
或許若乾年後,自己報了仇,厭倦了江湖的仇殺,厭倦了爾虞我詐的社會,某一天憑海臨風的時候,回憶自己這麼多年走過的路,也許到了那個時候才能真正體會到加木傑現在的心情吧。
我和牛歡沒有再說話,就這樣躺在草地上,看著滿天的繁星,偶爾劃過的微風,心中一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