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顫!
2004年5月18日,星期二,晴
————————————
我請假了,確切來說是逃課。
老頭兒不同意,他說要我家長親自來,但我找不到我媽,所以我隻能逃課。
不能怪我,我沒有辦法。我想過把我姐的狀態說出去,但我覺得沒人會相信;我也想過打電話找我媽,但我媽的電話不通。
就這樣吧,也許我的學業會到此為止。
她還在吃,吃完後我打算帶她到大醫院看看了。如果大醫院也沒有辦法……我想我也想放棄了吧。
描述一下我姐的現狀——跟一具會走路的屍體沒有任何差彆不會說話、沒有表情。
這是不是一種新型的怪病?如果是的話,我有點兒希望我姐能夠成為一個實驗體,那樣她就可以被治好了吧?而且我聽說,對實驗體進行治療是免費的,這樣我們也可以不用交錢了。
———————————
明亮寬敞的辦公室;外麵站了幾個駐足觀望的人,再靠外麵一點兒就是連排辦公座位上不斷側目的職員。
今天總裁的專屬室裡格外熱鬨,來了個渾身冒著火氣的大少爺。
此刻,兩人正劍拔弩張,吵得有些不可開交;而最關鍵的是,那個以透明玻璃作為隔牆的通透房間裡可以用於“遮羞”的百葉窗簾卻沒被翻下來,導致這一不雅的場景被外麵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綁架他。”孟總西裝革履,還算保持著一絲的清醒;他隻是有點兒咬牙切齒的看著臉紅脖子粗的歐陽洛,然後壓抑著自己的火氣用還算平穩的聲音回應。
“孟德輝,你有什麼事咱們敞開說明了!說不明白的要玩兒陰的衝我來!你特麼綁架我客人算什麼東西!做人做事要有限度!”
此刻的歐陽洛,襯衫的領帶已經被自己扯得歪七斜八,領口的扣子也掉了一顆,不知道是他自己把自己弄成這幅不堪樣,還是彆人跟他打了一架造成了。
當“綁架”兩個字從暴怒的男人嘴裡吼出來的時候,外麵的人驚呆了。
這似乎是一個勁爆的八卦消息,給這個炎熱而枯燥乏味的上班環境莫名的添加了一絲“喜氣”,而“喜”從何來?當然是從這個讓人心癢癢的重磅新聞而來!
頓時,各人的腦中都找到了自己的小標題;比如“恒天集團總裁竟是黑社會頭目”、“恒天集團買賣人口黑幕”或者是“恒天集團以非法手段惡意搞垮競爭對手”等等。
刹那間,在外的直接或者間接的圍觀群眾,都開始豎起耳朵認真的傾聽著辦公室內的一舉一動。
孟德輝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但他敏銳的感受到了玻璃牆外有些刺人的目光;隻得僵著笑容沉著臉說道“綁架?洛大少爺這句話說得太嚴重了。這種違法犯紀的事情,我怎麼會去做?”
“好,不承認?那你說,你怎麼知道他在我家裡?!你根本不認識他!”歐陽洛粗魯的一把扯過孟德輝的衣領。
孟德輝一口氣上不來,簡直忍到了極點。
他乾笑了一下,想要去把旁邊百葉窗給拉上,但被歐陽洛製止了,歐陽洛冷笑道“怎麼,你不是光明磊落?還害怕彆人看?”
孟德輝僵著笑,伸出手來一把抓住歐陽洛提著他領子的手使勁兒的掰開;哪隻這人牛一樣的力氣,隻得跟他較上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