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晏裝作沒聽見管家說的話,沉聲道“太傅大人,這門婚事是聖上指給我的,你也明確表示過,會把秦心蘭嫁給我。”
“你的夫人細心安排了錯嫁一事,嫡女被換成了庶女,這不是耍著我玩嗎。”
“這要是傳出去了,我司空晏在皇城還有什麼臉麵在。”
司空晏幾句話讓秦晉願變得不安。
秦晉原趕緊擺明態度,“司空統領,這件事老夫是真的不知情。心月這孩子,身份是低了些。老夫會親自麵見聖上,這門親事就當做廢吧。”
司空晏聞言臉色變得更冷了,“秦太傅,你恐怕不知道一件事,當初聖上替我指婚時,我曾經說過,一生隻娶一妻。這門親事做廢,豈不是要我抗旨,難不成是想看我孤獨終老,身邊連說體已話的人都沒有。”
秦晉原臉色也變得難看了,最後長歎一口氣,“司空統領,這件事已經發生了,錯在老夫管家不嚴。錯嫁的事若是傳出來,我們兩府臉上都無光。”
“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秦晉原一臉妥協,司空晏揚了揚嘴角,沉聲道“太傅說的對,錯嫁一事不能傳出去。我原是有意和太傅結成親家,可一個庶女的份量明顯不足,以後請太傅在人前說話注意一些。”
司空晏明著告訴秦晉原,秦心月份量不夠,擔不起兩府合作的信任。
他們兩府明麵上的親家,實則什麼都不是。
秦晉原嫁女就是為了拉攏司空晏,如今竹藍打水一場空,心裡非常不滿。
司空晏沒等秦晉原說話,便冷聲道“秦太傅,在這件事上我已經退了很大一步,錯嫁一事讓我浪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外麵的人都知道我娶了秦府一個庶女,我已經成了皇城一個笑話。”
“不管秦心月是什麼身份,她既然嫁給我,就是我司空晏的夫人。秦府既然對她不好,她對秦府也沒感情,以後我們兩府還是少往來。”
秦晉原看司空晏態度堅決,一時間猜不出司空晏真正的心思,乾笑了兩聲,不再強求兩府姻親關係。
秦晉原見司空晏對秦心月很在乎,想著讓秦心月勸說司空晏,隻要秦心月的心在他這裡,司空晏休想和他斷了姻親關係。
秦晉原和司空晏非常默契將錯嫁一事放下,兩人去了前廳。
秦晉原早就暗示管家,將前廳那些被打了臉的下人換了,沒等穀佳露開口,便沉聲道“那麼大的年紀了,以後走路小心一些,下一次撞柱子上,可就不是臉腫了。”
秦心蘭一直在等秦晉原來替她做主,聽見秦晉原的話,氣得頭頂冒煙,大聲道“爹,你在說什麼,娘明明就是被秦心月打的,什麼撞柱子。”
秦晉原眼神冰冷,充滿警告看了秦心蘭一眼。
秦心蘭不甘不願閉上嘴,心裡越想越覺得委屈,氣得大哭後,突然跑出了前廳。
“春生,哲兒,你們去看看心蘭。天氣太熱,她可能是中暑了,所以才會胡說八道。”秦晉原打發了秦春生和朱哲,擺明了自己的態度,要將秦心月打人一事壓下。
穀佳露心裡極不滿意,當看見秦晉原陰森的眼神,心裡咯噔一下,骨子裡泛起陣陣不安。
“秦夫人年紀大了,走路都能眼花撞柱,難怪會管家不力。不如我向聖上提一提,讓秦太傅在家休息一陣,也好多陪陪夫人。”
司空晏聲音不重不緩,卻像大山一樣重重砸在秦晉原和穀佳露心上。
司空晏明擺著幫秦心月,甚至透露出一種‘秦心月打人完全不是事’的態度。
穀佳露和秦晉原心裡再生氣再不滿,此時也不得不笑臉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