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農站在原地,滿臉為難。
秦心蘭身邊丫環見狀嗬斥道“我們家小姐可是太傅嫡女,花五百兩買你一株花,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周圍圍觀的人,全都一臉忌憚交頭接耳。
“太傅之女啊,真正的天之嬌女,難怪願意花五百兩買一株叫不出名字的野花,真是大方。”
“傳聞太傅清廉,他的女兒買一株野花就花五百兩,可見平日裡揮霍無度。”
“難道是想仗勢欺人,剛才買花的夫人喚她七姐,兩位應該都是太傅之女,既然是姐妹,私下裡好好商量就是了,做什麼要為難一個花農。”
……
周圍的人說話聲音很小,大家都很忌憚,很怕得罪秦太傅。
秦心蘭一臉高冷瞥向花農,花農嚇得瑟瑟發抖,哆哆嗦嗦說道“夫…夫人,這花我已經賣出去了,我也已經收了錢。”
聞言秦心蘭一臉不耐煩,“你把銀票還給她。”
花農暗歎自己命苦,偏偏夾在兩位貴人中間。
這兩位夫人,他一位都不敢惹。
花農顫抖著將銀票遞給秦心月,秦心月沒收,對著秦心蘭冷哼了一聲,“怎麼,想要強買強賣不成,這花已經是我的,你若真的想要,來司空府找我。”
花農一聽司空府,嚇得腿都軟了,皇城誰不知道,太傅有一個庶女嫁給了司空晏為妻。
秦心蘭肯定不會去司空府,秦心月在秦府都敢打她,她去了司空府,還不得丟去半條命。
秦心蘭一臉不甘咬牙,看見秦心月被白布包的手,幸災樂禍笑了起來,揚聲道“八妹這手是怎麼了,不會是受傷了吧。你可是正二品夫人,誰敢弄傷你啊。”
周圍的人聽見秦心蘭的話,視線全都移到秦心月受傷的手上。
秦心月嫁給司空晏,府裡下人肯定不敢欺負這位夫人,唯一能讓秦心月受傷的隻有司空晏。
民間早就在傳,司空晏權勢滔天,卻娶了一位庶女為妻,加上身體有殘,心生不滿,指不定就會折磨新娶的夫人。
京城第一青樓煙雨樓,更是設下賭局,押秦心月在司空晏折磨下能活多久。
大多數人看秦心月的眼神露出了同情,當上正二品夫人又如何,表麵上風光,暗地裡卻被人打罵,可能連個丫環都不如。
秦心月麵對周圍同情的目光,非常淡定站在原地,問秦心蘭,“七姐還有事嗎,沒事我要回府了。”
至於替司空晏澄清流言,秦心月想都沒想過。
司空晏的名聲早就爛到根子裡了,她不澄清還隻是流言,若是澄清,就會被人說成此地無銀三百兩。
秦心蘭見秦心月吃了虧,趾高氣揚帶著丫環離開,看見綠英懷裡的蛇骨蘭時,有一種失去了什麼的感覺。
朱哲跟幾個好友坐在茶樓二樓窗戶邊,將秦心月和秦心蘭的衝突從頭看到尾,看著秦心月遠走的背影,心神有些恍惚。
秦心月不僅容貌出眾,性格更是溫柔小意,為何以前他會覺得她懦弱,還心生厭惡?
秦心蘭嫁給他不到一月,話裡話外嫌棄他沒有功名,平日裡對他生母冷眉豎眼,今天還因為一個丫環朝他發火,將他的臉麵狠狠踩到了地上。
她身份再高貴,可已經嫁給他,他是她的夫君,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朱哲心中非常氣悶,叫來小二,將麵前的茶換成了酒。
如果秦心蘭像秦心月就好了,懂得審時度勢,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