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紈絝子弟,拿秦心月容貌的事開賭,賭她容貌是否勝過孫昭君。
那些謹慎的公子,麵對賭局一笑而過,一點不敢摻和。
秦心月可是司空晏的夫人。
司空晏若是知道他的夫人被人拿來和一個妓子比,指不定就會遷怒旁人。
秦心蘭彈琴的地方設在了甲板上,四周掛有輕紗,清風掠過,輕紗起起伏伏遊動,宛如仙境一般。
秦心蘭焚香洗手,眼神得意看了秦心月一眼,纖纖素手撥動琴弦,悅耳的琴聲彌漫四周。
因為早知道有人要彈琴,周圍靠攏的船隻,所有人都壓低聲音交談,琴音響起時,周圍寂靜一片。
皇甫鈺聽著琴音喝著美酒,一臉享受,眼裡帶著一絲惋惜,“琴彈的不錯,但總覺得缺了一點滋味,不過比宮中琴師技藝高超。”
皇甫彥明聞言輕笑了一聲,“宮中琴師匠氣太重,自然彈不出這種清新脫俗的曲子,我隱約記得,秦心蘭幾次進宮看大哥都羞紅了臉,大哥當時對她還不錯,我以為你會娶她的。”
皇甫鈺一臉不滿冷哼出聲,“秦太傅雖為一品大臣,但父皇對他多有不滿,我又怎會娶他的女兒。何況父皇有意賜秦心蘭給司空晏,難道本太子還不如一個太監,笑話。”
皇甫彥明聞言坐直了身體,嚴肅道“大哥慎言,司空晏權勢布滿京城,當心這話被他聽見。”
皇甫鈺冷著臉重重放下酒杯,“聽見就聽見,我還怕他不成。”
皇甫彥明見狀不再勸說,皇甫鈺雖然不滿,但也沉默下來。
司空晏手中的權勢,令他一個太子都心生忌憚,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父皇為什麼要給司空晏那麼大的權力。
西子湖一艘低調不顯眼的畫舫中,司空晏一臉鐵青坐在船艙內。
他不是擔心秦心月才來西子湖,是怕秦心月犯蠢,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煩才來的。
胡寒給司空晏倒完酒後,試探著問道“主子,看樣子秦心蘭是想彈琴讓夫人出醜,需要屬下給夫人解圍嗎?”
司空晏眼神冰冷瞥了胡寒一眼,冷聲道“不要做無謂的事,她自己要來的,丟臉也得受著。”
胡寒小心翼翼觀察司空晏的表情,隨後暗罵自己白癡,主子戴著人皮麵具,能看出表情才怪。
“可是夫人若出醜,丟的也是主子的麵子,真的不插手嗎?”
聞言,司空晏眼神變得更冰冷了,“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不要妄想替我做決定。”
胡寒被司空晏陰森的目光掃視,立馬站了起來,恭敬道“主子恕罪,屬下知錯了。”
司空晏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撫杯沿,“回去後自己去刑堂領罰,如若再犯,你不必跟在我身邊了。”
胡寒此時冷汗都嚇出來了,他知道主子那麼多秘密,如果不能跟在主子身邊,唯一的結局就是死。
胡寒在心裡不停給自己警示,以後主子感情上的問題,他裝聾作啞就行,有關秦心月的事,一定不要帶有私心去處理,不然犯了主子忌諱都不知道。
司空晏看著胡寒滿頭是汗,心裡煩躁更甚了,透過窗紗看向秦府的畫舫,直覺告訴他,秦心月不會輕易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