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刀吐了一口氣，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楚皓的話，而是看著楚皓問道“楚皓，你覺得公孫衍此人如何？”
“嗯？”楚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沒想到柳一刀居然會問這個。
“你和他見了一麵，說你的直覺就行。”柳一刀說道。
“嗯…”楚皓點頭道“我隻見了一麵，不過此人城府很深，人應該是一個非常陰的人，而且從他對丹藥市場的壟斷，還有對於這座城市人心的玩弄來看，他確實是一個又陰又有手段的人。”
柳一刀點頭說道“那你覺得我如何？”
“您想聽實話？”楚皓問道。
“當然！”柳一刀說道。
“燕京一戰，我對您的印象很好，值夜者，天下第一陣法師，四品製符師！”楚皓說道“這些手段，都讓您在修仙界有著非常高的地位，特彆是陣法師，沒有人可以代替，但是…”
說到這裡，楚皓冷笑一聲說道“但是，柳言溪這個事情，卻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您的地位，有著值夜者的身份，為什麼要犧牲柳言溪…讓她委屈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是啊！”柳一刀長歎了一口氣道“我是個懦夫！”
“嗯？”楚皓眉毛挑動了一下。
蘇念這個時候開口道“柳前輩，您有什麼隱情，但說無妨。”
柳一刀沉吟了許久，他看向了楚皓道“罷了，那我就直說了，你…聽說過諸葛天華嗎？”
“聽說過，那個瘋子。”楚皓問道“您怎麼忽然問到他了，難道他和這次的事情有什麼聯係？”
“是的，他瘋了！”柳一刀說道“他曾經，也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人，他那一代，出了好幾個天才，你父親楚晨，你的母親薑千瀾，秦楓，諸葛天華…他們都是其中天賦最頂尖的那一批，相較而言，楚修，尹施丹，公孫禦他們，都弱了一籌。”
“修仙界的天才，一直都是存在，但是他們四人當中，唯一兌現天賦的，隻有一個秦楓。”
“你父母失蹤不見，無人知道他們去往了何處。”
“諸葛天華醉心因果之道，事實上，他是諸葛正齊得接班人，並且在多年前，就應該接手了。但是…”
“但是他卻瘋了！”柳一刀苦澀的說道“你知道他是怎麼瘋的嗎？”
楚皓沉吟著說道“我聽楚修說…，他是自己發瘋的，然後散去了自己的修為…”
“你覺得可能嗎？”柳一刀說道“一個四十六歲，就達到凝丹境的超級天才，在四十六歲之後，無心修煉，一心隻研究因果之道，然後某一天，他自己就瘋了？諸葛正齊都還沒瘋。”
“那是為何？”楚皓問道。
柳一刀看向楚皓道“因為…他是被公孫衍逼瘋的。”
“嗯？”楚皓神色一沉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各大世家，都是值夜者的人，公孫衍怎麼敢這麼去做。”
“你對值夜者了解不多！”柳一刀說道“值夜者，一共有著四個部門，這四個部門幾乎是各自獨立的，戰無雙和秦楓所統領的戰部，聶遠直屬的，維護普通城市之間平和的維穩部，諸葛家所把持的情報部，還有公孫衍所在的世家！這四個部門，是值夜者的基本盤。”
“事實上，現在高層那邊都感覺公孫衍有些問題，但是這三十年公孫衍對於紫薇島的把控力太強了。”柳一刀說道“所以值夜者總部那邊，為了維持著表麵上的穩定，即便知道公孫衍有問題，在他沒有做得太過分的情況下，也不好翻臉！”
“那諸葛天華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楚皓問道。
“諸葛家，把控著世界的情報網。”柳一刀說道“他們手裡，也掌握著…值夜者的最高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