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眼神微凝,黑白玄翦的實力他是知道的,近戰與他不相上下,連他都死了嗎?
青年人思索了片刻,揮了揮手。
“收了他的劍,開宮門。”
方塵交的很乾脆,走進宮的時候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青年人看著掩日的背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王宮很大,在禁衛的帶領下,七繞八繞,走了有兩刻鐘的功夫。
方塵沒有心情欣賞這巍巍鹹陽宮,進了宮之後,他感覺壓抑極了,隱約間有著什麼東西在盯著他。
……
此時此刻,鬼穀。
一個鬢角微白的中年人,(姑且還算吧)躺在一個小山丘上,雙手枕在腦後,皺了皺眉。
也不是很舒服嘛。
仰望著無儘星空,鬼穀子喃喃低語著“天下隻有三人,但有些人已經算不上人了,
小塵。”
……
兩名內侍打開了殿門,方塵吸了口氣,步伐沉穩的走了進去。
“說吧。”
秦王伏首在案,看著一道竹簡,他已經老邁了,但有些事是要做到土裡的。
半響沒有回音,秦王抬起了頭,見到“掩日”就這般站著,皺眉道“你不是掩日。”
“無名之人,想見秦王,自是要花些手段,在下有個請求,望秦王允準。”
方塵淡淡道,踏入這間大殿,那般讓人心悸的感覺更強烈了。
“無知小兒,給孤拿下。”
秦王麵不改色,王的威嚴,不是一介武夫可以冒犯的。
十數名布衣劍客,自陰影處冒出,朝著方塵殺去。
方塵拿出藏在懷中的承影,輕輕笑了笑,差的遠。
“橫貫八方。”
駭人的劍氣噴湧而出,布衣劍客的身影停在原地,一道血線從他們脖子處飆出來。
他們眼睛內有著惶恐,想要說些什麼,緩緩抬起雙手。
“噗”的一聲,他們的屍體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方塵神色淡漠,一個瞬身,來到了秦王身前。
無形的承影橫在秦王的脖子上。
“現在,我可以說了嗎?”
“孤不會聽一個將死之人廢話。”
秦王依舊沒有懼色,嘲弄的看著方塵。
方塵眉頭一皺,福至心靈的將承影擋在胸前。
一股巨力襲來,方塵感覺五臟六腑都擠在了一起,重重的撞到了殿門上。
“劍握的挺穩,橫貫八方,真是久違了。”
一個被金色甲衣籠罩住的男子擋在了秦王的身前,麵具遮掩著,看不到麵容。
殷紅的血滲出了黑色的麵具,方塵緩緩站起身。
怎麼會有這麼強的人,這就是三人之一嗎?
“給我殺了這個逆賊。”
秦王喝道,被一個武夫要挾,是他的恥辱。
金甲人點點頭,在地上隨意撿了把劍,朝著方塵走去。
方塵沒有遲疑,衝了上去,躍起,下劈。
金甲人搖搖頭,單手將劍舉了起來。
刺耳的劍鳴在碰撞間響起,金甲人巋然不動,反而是方塵倒飛了出去。
承影在地上摩擦著,方塵落地退了數步,止住身形。
微微顫抖的手握住了哀鳴著的承影。
比鬼穀子老頭還要強。
恐懼,是戰鬥中最無用的情緒。
方塵凝神靜氣,承影豎在身前,澎湃的劍意洶湧著,麵對這樣的對手,他沒有餘地。
“哦?”
金甲人有些訝異。
“百步飛劍!”
承影脫手,方塵追了出去。
金甲人劍尖點地,靜靜的看著。
隻有這種程度嗎?真是無趣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