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不說於韓國有所作為,變法圖強,以韓王安涼薄的性子,怕是有性命之虞。
然而韓非一如既往,美酒盈樽,佳人撫琴,好不愜意。
“砰。”
門開了。
“你倒是悠閒,五日之期可就剩三日了。”
衛莊倚在門邊,也不進來,淡淡道。
“我也不想,他們劍主大人又不在,憑我們的力量硬闖破曉的新鄭大本營?不智,不可取。
再說,白亦非那家夥巴不得我們鷸蚌相爭,他好漁翁得利。”
韓非放下酒杯,苦笑道。
那日與李斯一辯之後,他下了朝堂,便徑直去往了城南府邸。
如今夜幕破曉沆瀣一氣,有什麼好藏的。
他想不通方塵的目的,隻好上門一問嘍。
結果,人沒見著不提,門都沒能進去。
天行有常,如果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被困於新鄭的折翼之鳥,除了等待,又何嘗有第二條生路。
韓非很清楚,以目前流沙於新鄭之中的力量,唯一的破局之處,隻有方塵。
衛莊聞言沉思了片刻,他出穀之時想過他選擇的道路會何等的艱辛,但時局至此,他怎麼也沒想到,始作俑者會是那個隻有數麵之緣,卻深不可測的同門師兄。
不過,他這次來找韓非可不是為了方塵的,而是……
衛莊嘴角微翹。
“我要引見一位朋友給你。”
“咳咳。”韓非順了順胸口,難以置信的看著衛莊,這人還有朋友?
“一位很久未見的,朋友。”
衛莊撇過了頭,也不管韓非的反應,向樓下走去。
“你這人,真是的。”
韓非苦笑的搖搖頭,一臉訕笑的看向弄玉。
“弄玉姑娘,我先走了啊。”
“公子慢走。”
弄玉巧笑嫣然的行了個禮。
……
“莫非是鬼穀縱橫的另一位?”
韓非看著身旁一臉冷漠的衛莊,神色玩味道。
“嗯?”
“你的右邊鞋子上有幾道擦痕,應該和右手習慣用的幾招劍式有關。”
韓非繞著衛莊走了一圈,拍去其衣服上的木屑。
繼續說道“而且身上還有這種碎屑,邊城望樓橫梁架構獨有的楠木。
你在哪裡跟人打過架了。
應該不是和七絕堂的人切磋,你的氣息略有急促,對方想必是個高手。
但心跳有力,所以不是生死相博,而是切磋較量,棋逢對手的興奮。
而且,我認識你這麼久了,你這人,根本,沒有朋友。
所以你要給我認識的人,必定是一位故人,並且大有淵源。
綜上所述,隻有你的師兄,秦國首席劍術教師蓋聶才對。
話說,你到底贏了沒有?”
“你可以閉嘴了。”
衛莊看著上竄下跳的韓非,眼神冷冽。
“啊?哈,哈哈。”
……
而就在流沙即將迎來一位重要的麻煩的同時,一輛自東方而來,日夜兼程的馬車,伴隨著日落的餘暉,亦是進了新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