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飯倒是無言。隻是沈慕晚注意到,秦夕衡特彆喜歡吃辣。而她卻是獨獨避開辣的。她更偏愛甜食,而顯然秦夕衡並不喜歡。不過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沒有去夾魚肉。她是因為懶的挑刺,秦夕衡不會也是吧。
沈慕晚邊吃飯,心理活動也異常豐富。
而秦夕衡那邊卻真的是認真的吃飯。仿佛吃飯這件事情就應該認真對待,不該分心一樣。
飯後兩人便清閒了許多,其他的事情得等著調查李崇安和謝家的結果回來才能知曉了。而刑部的其他事情他們也不能插手,所幸就提前下班了。
“那明日再見了秦世子。”沈慕晚坐在馬車上探著頭與秦夕衡告彆道。
“嗯。”秦夕衡目送沈慕晚離去,也回到了自己的馬車。頭一次,對於明天的到來有了一絲期待。不過他也沒想明白自己在期待什麼。
沈慕晚剛到家門口,下了馬車,便被人拉了過去“哎,你回來的正好。”
是薑雲澄。
“二表姐?”
“我來找你的,你卻不在家,剛要走見到你回來啦。”薑雲澄一身便服,頭發高束,再加上這個表情,活脫脫的登徒子模樣。與薑雲澄相比,沈慕晚紈絝的外表形象樹立的真的很差勁了。
“你找我乾嘛?”沈慕晚總覺得沒什麼好事兒。
“你不是認識齊宣?”
沈慕晚聽到這個名字,把自己的胳膊從薑雲澄手裡拉了回來。“認識是認識,但不熟。”
她與齊宣也是在胡鬨的時候認識的,當時她準備去套七皇子身邊一個侍讀的麻袋,正巧碰上了齊宣與那人也有仇,正帶人去打他。所以他們便聯手,先套了那人麻袋,又打了人。當然最後的鍋是齊宣背的,誰叫當時還小的齊宣叫的是自家的隨侍去打的人。
在那之後,便是偶爾見麵的時候打打招呼,去花樓找小舅舅的時候遇見過兩回一起吃過飯,但說熟,還真沒有那麼熟悉。
“我跟母親說了,她說齊宣那人不好。但我瞧著便挺好的。不是說眼見為實,我想去看看他平日做些什麼。”
沈慕晚一聽就明白了,像齊宣那樣的人家,還是家中次子,大舅母怎麼會沒給薑雲澄相看過呢,那必然是相看過但覺得不合適。
“既然大舅母覺得他不好,定是說了理由吧。”
“但我覺得不是問題啊。沒成親之前,逛逛花樓也正常。”薑雲澄理直氣壯的道。
聽得沈慕晚嘴角一抽。齊宣要是個普通逛花樓的也就算了,但是他是個把花樓當家的人啊。而且覺得自己風流飄逸,我呸。他家人也不是沒想著管過他,隻是看看齊宣這次的科舉成績便知道了,人家風流又不耽誤正業,家裡人管不了便不願意管了。
“至於打架,你不是也常常打架。”
沈慕晚我不是,我沒有,彆胡說啊。
“我那是替天行道,不算打架。”而且沈慕晚從來都是指使手下人打架,自己從來不上,畢竟她的小身板子,去打架不說,更像是去碰瓷兒的。
“嗜酒的話就更不用說了,還能有人比小叔更嗜酒麼?小叔不還是挺好的。不管怎麼說,我在瓊林宴看著那人挺好的,長得好看,又是探花,在瓊林宴上出事兒的時候,大多人都慌亂的嘀嘀咕咕的,但唯獨他端坐一旁,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臨亂不懼,多好啊。”薑雲澄口中的小叔,自然就是沈慕晚的紈絝小舅舅。
沈慕晚想說,齊宣那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且齊宣是典型的貴族子弟,就是那種看階級門第很重的人,在他眼裡,杜明不過是個沒有根基的平民,就算有些文采也不值得他去關注。不過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她再辯解估計也改變不了薑雲澄的心思。
“行吧。”
“那我們現在就去他家?”
“去他家做什麼?花樓才是他家。”沈慕晚無奈的道。想要找到齊宣,花樓是個不二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