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不知念!
蘇醣等人一路向前走著,濃密的森林像是沒有儘頭,越往前走煙霧越是濃得散不開,幾人最後隻能勉強看到眼前的人。
“蘇蘇,拉住我,不要放手!京墨,你拉好十旬!”紫蘇緊緊地抓住蘇醣的手,“大家小心!”
“抓住我!”京墨也抓住十旬的手。
四人站在迷霧之中,看向四周,茫茫一片,根本找不到路。
京墨一手牽著十旬,另一隻手在胸前結印,一縷金色絲線送手腕向四周散去,試圖指引方向,結果在迷霧中消失不見了,就像是被切斷了一樣!
“紫蘇,現在怎麼辦?根本看不清方向!”京墨看著四周,表情凝重。
紫蘇看著消失在迷霧中的金絲,心中一沉“讓我想想。如果沒猜錯,過了這片迷霧,我們就能出去了。”
“等等,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蘇醣嗅了嗅,說道。
她從小就喜歡釀酒,對味道極其敏感。
其他人聽聞沉下心認真聞了聞,一股甜膩的味道飄來,像是淡淡的花香又夾雜著一點草藥的味道,以一種悄無聲息的姿態一絲絲包圍著他們。
“是迷魂草!”十旬急忙捂住口鼻,“大家快閉氣!”
迷魂草,聞到的人都會出現幻覺,嚴重的會迷失在幻境當中走不出來。
蘇醣、京墨、紫蘇聽到十旬的話,趕緊閉氣。
迷魂草的味道越來越濃鬱,蘇醣等人覺得自己渾身失去了力氣,有些軟綿。
蘇醣身子一軟,一個踉蹌!
“蘇蘇!”紫蘇快速扶著蘇醣坐在了地上。
眼皮越來越重,眼前的迷霧天旋地轉。
“蘇蘇,堅持住,不要睡!”
紫蘇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倒在了紫蘇的懷裡。
“蘇蘇!”紫蘇試圖喚醒蘇醣。
而十旬和京墨兩個也單膝跪在了地上,努力撐著。
京墨就覺得自己眼前的景物在搖晃,他用力地甩了甩頭。
“京墨,撐住!”十旬緊緊拉住京墨的手。
十旬曾經在家中見識過迷魂草的厲害,當時父親還特地囑咐她遇到迷魂草要小心,誰知道在這裡就遇到了!
紫蘇摟著蘇醣覺得自己的頭也越來越重。
紫蘇咬著嘴唇,越來越用力,不行!不能倒下去!他必須清醒著!
紫蘇將蘇醣放在地上,盤腿而坐,默默念著葉家心經。
“師父……”京墨突然站起來,然後搖搖晃晃就要向迷霧中走去。
“京墨!”十旬抓緊他的手,試圖把他往回拉,“京墨,前麵沒有人!京墨,醒醒!”
京墨對十旬的話充耳不聞,掙開十旬的手就要向前走。
他看到師父在叫他去練功,師父還是那個老樣子,一張笑臉,又喜歡逗弄他。
“小子,走,師父今天教你新的法術!”師父在叫他,在叫他。
“師父……師父,我來了……”京墨仿佛魔怔了,不停往前走,就要消失在迷霧中。
“京墨!京墨!”十旬從地上爬起來,嘴唇已經被咬破了,血從嘴角流下,卻逼著自己保持清醒。
“小子,快來,再不來太陽就要下山了,小心我罰你倒夜壺!”
京墨聽著師父的聲音一步一步向前。
十旬看著京墨一直被迷魂草所控,陷在幻境當中,根本聽不見她的聲音,當即拔下頭上的銀簪,直接劃開了自己的左手心。
一道血痕!
右手運氣,結印,一滴滴的血珠變成了一隻隻紅色的蝴蝶,從十旬手心中不斷飛出。
血色蝴蝶一點一點驅散迷魂草的香氣,十旬和紫蘇也有些緩過氣來,京墨也停下了腳步。
可是這個化解方法太過消耗十旬的元氣和內力,十旬現在臉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
紫蘇猛地睜開眼睛,迅速起身,拿出玉笛,和十旬背靠背。
笛音結合血色蝴蝶逐漸驅散迷魂草的香氣,也一點點驅散迷霧。
迷霧散開,這才看清,周圍都是迷魂草,在風中搖曳著。
京墨頭一疼,眼前師父的景象也消失不見,往後退了一步,眼前慢慢清晰。
“我這是怎麼了?”京墨用手敲了敲腦袋,“頭好疼!”
“京墨!”十旬看向京墨,“你醒了!”
“我怎麼了?”京墨問道。
“你剛剛陷入了幻境,現在沒事……”十旬的手還在滴著血,剛剛消耗太多內力,有些暈,往前就要倒下去
“十旬!“京墨將十旬接了個滿懷,“沒事吧!”
京墨看著她的手和空中還未消散的血色蝴蝶,心中明了是怎麼回事,心不由一緊。
“你……你是傻子嗎?”京墨將她抱在地上,將受傷的傷口包紮好。
“我沒事,倒是蘇蘇,到現在還沒醒!”十旬躺在京墨懷裡看著紫蘇不停地吹著笛子。
按道理來說,迷霧都在紫蘇的笛音中慢慢消散,京墨也醒過來了,蘇醣也應該醒過來了,可是蘇醣一點動靜都沒有。
紫蘇停止吹笛,看著京墨和十旬都沒事,稍微放心了一些。
看著蘇醣,憂心地說“我剛剛已經將清心音結合在裡麵了還是喚不醒蘇蘇”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京墨問道。
“蘇蘇這個情況肯定是被困在困境裡麵,自己又不願意出來,如果我們強行讓她醒過來可能會讓她魂魄受傷,除非……”
“除非什麼?”十旬連忙問。
“除非有涼笙笛!”紫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