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它的存在,它必然是這次金馬大獎賽的冠軍了吧。”
話音剛落,就聽一道聲音從外麵傳來:“嗬嗬,這位老兄,你的這句話未免有點兒言之尚早了。”
眾人尋聲望去,就見對麵的人群中走出一個身著定製黑色西裝、戴著限量版手表的男子。
他身後跟著一個助手,小心翼翼地牽著一匹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的駿馬。
這匹馬,昂首挺胸,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高傲到極點的冷漠,仿佛世間的一切在它眼中都如同螻蟻。
“哼,不就是一匹汗血寶馬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看看我這匹馬,它可是世界上最古老、最純正的馬種之一,安達盧西亞馬!
我也不吝嗇的給你科普一下,我這匹馬可是純種的安達盧西亞馬,速度和耐力更是超越了人類的想象,擁有所有馬匹都望塵莫及的頂級戰力。
知道白馬王子這個名詞嘛?這裡麵所說的白馬,就是眼前的安達盧西亞馬的祖先!在這匹正真的名馬麵前,你那所謂的汗血寶馬,不過是一匹普通的馬駒罷了!”
男子得意洋洋地大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不可一世的傲慢。周圍的人紛紛圍攏過來,像是一群虔誠的信徒,對著這匹白馬一陣頂禮膜拜般的吹捧。
“哇,秦少的這匹馬簡直太完美了,這雪白的毛色,就像天上的雲朵一樣純淨無暇!”
“就是啊,和這匹白馬比起來,那汗血寶馬根本就不值一提,這匹馬才是真正的馬中至尊!”
“是啊,真不愧是白馬王子胯下寶馬!單看形象都覺得不一般啊!”
恭維聲如潮水般湧起,興許是嘈雜的環境惹得汗血寶馬有些焦躁,隻見它猛然抬起前蹄,嘶鳴起來,聲音亮如洪鐘。
一瞬間,在場的馬匹們似乎受到了驚嚇一般,甚至有不少馬匹都臥倒在地,腦袋左顧右盼,就是不敢抬起來,任憑他們的主人如何驅趕,唉,那些馬匹依然不起來。
就連那匹白馬也不例外,局促不安的踱著步子,一副受驚的樣子。
場中的這番變故頓時讓人們驚駭不已。
就在這時,拍賣行二樓的貴賓包廂裡,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緊接著,一位穿著唐裝的老者緩緩從包廂內走了出來。
他是馬界公認的泰鬥,一生與馬為伴,對各種名馬的了解如同對自己手掌的紋路一般清晰。
老者須發皆白,如同冬日的霜雪,但他的眼神卻銳利得如同鷹隼,仿佛能看穿一切。
老者的身旁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美女,燙著一頭披肩的黑亮色卷發,鵝蛋臉上一雙秀眉下閃爍著一雙桃花眼,微微翹的瓊鼻搭配著殷桃小嘴,搭配出一副完美的五官。
潔白如玉的頸脖修長的宛若天鵝,更修長的是那纖細卻很是結實的長腿,白到了反射燈光的亮度,支撐著主人的玲瓏身姿。
一邊攙扶著老者走出來,年輕美女一邊嬌嗔道:“爺爺你慢點兒!當心樓梯啊!”
眾人以為老者是來欣賞那匹白馬的,紛紛讓出一條路來,目光隨著老者的身影移動。然而,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老者徑直走下樓梯,腳步急促而又堅定,朝著許伯安的那匹汗血寶馬走去。
老者走到汗血寶馬麵前,雙手顫抖著輕輕撫摸著它的鬃毛,眼中滿是激動與敬畏,仿佛在觸摸一件無價之寶。他緩緩開口,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卻充滿了力量:“諸位,今日你們算是有福了。這匹汗血寶馬,可不是普通的汗血寶馬,這是胭脂獸啊,樓蘭古國才有的胭脂獸!”
“胭脂獸?這是什麼?”人群中有人好奇地問道,聲音中充滿了疑惑。
“是啊,樓蘭古國我們知道,汗血寶馬我們也知道,可是胭脂獸是什麼啊!”
老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舊日的追憶:“胭脂獸也算是汗血馬的一種,但是並非是每一匹汗血馬都叫胭脂獸。”
聽到老者的說法,場中忽然傳出一陣竊竊私語的討論,顯然是不太理解老者這句話裡的意思。
老者是懂得拿捏人們的心態的,說到這裡的時候,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先從一旁的孫女手中接過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許伯安微微皺眉,這話說的,怎麼像是說並非是每一滴牛奶都叫特侖蘇呢!
場中安靜一些了,老者才繼續說道:“這胭脂獸啊,其實並非是純血統的汗血馬,而是夾雜著匈奴壯馬血統的混血馬,集齊了汗血馬和匈奴壯馬的幾乎所有優點,不僅外貌和汗血寶馬神似且更加俊朗,更是繼承了汗血馬耐痛的優點和匈奴壯馬的抗病毒基因好的優點,有很多人說,這個品種的馬,才稱得上是汗血寶馬,彆的所謂汗血寶馬,也就隻能稱呼其為汗血馬而已!
就這麼和你們說吧,三國演義中,有著‘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威名的赤兔馬,便是胭脂獸!當年呂布騎著赤兔馬縱橫沙場,如入無人之境,斬將奪旗,威震天下。這胭脂獸,不僅速度如閃電,耐力似鋼鐵,更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你們眼前的這匹汗血寶馬,就是真正的胭脂獸!”
眾人聞言,頓時如遭雷擊,臉上露出了極度震驚的表情。原本還對許一和他的馬充滿嘲諷的人們,此刻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這怎麼可能?那匹傳說中的赤兔馬,竟然就是眼前的這匹馬?”有人驚愕的喊道。
“準確的說,是這匹馬的祖宗。”老者沉穩的修正道。
“天呐,我們竟然有幸見到傳說中的胭脂獸,這簡直是奇跡!”
也有人提出質疑:“這……你說的是真的?你怎麼知道?”
老者依然淡淡的說道:“因為以前我也有過一匹胭脂獸,所以我知道,至於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要是相信,就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也沒什麼辦法。不過我相信,我的話在大部分圈內朋友看來,應該還是有幾分信服度的吧。”
當即便有人警告那個質疑者,道:“混蛋,這是褚老,這次的比賽總評委,更是咱們這個圈子裡公認的泰山北鬥!你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許伯安看著眾人驚訝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淡然的微笑。他對著老者微微鞠躬,算是打了招呼。
褚老向著許伯安微微壓了壓手,算是客氣的回應,而後說道:“小友,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機緣,所以我不問你是從哪兒得來的這寶貝,我隻希望他日如果你有意願出手這匹胭脂獸的時候,第一個能想到我,老夫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胭脂獸,那可是馬中皇者,稀有程度堪比傳說中的神獸,擁有著風馳電掣的速度和超乎想象的耐力,是無數愛馬之人夢寐以求卻難以得到的珍寶。
作為研究了一輩子馬的褚老來說,自然更是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