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正是東江二建公司的人,之前在郊區的鋼結構加工中心的負責人,許伯安剛開始明升暗降那會因為公事去了那裡一趟。
那時候的高主任對許伯安愛答理不理的,對許伯安明顯的沒有之前尊敬了。
後來許伯安升了,當了東江二建的一把手時,高主任的態度轉變的那是極其的明顯,電話裡經常給許伯安噓寒問暖,有空了就會帶點東西去東江二建到許伯安的辦公室給許伯安送溫暖。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許伯安升遷後高主任對許伯安態度的轉變,許伯安又怎會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
隻是懶得搭理他罷了,果然後來好幾次高主任想托許伯安的關係將他的弟弟弄到東江二建工作,隻不過當時許伯安沒答應。
後來還從側麵跟許伯安提出想要讓許伯安幫自己升遷,許伯安也沒有答應。
對於高主任這種見勢則趨,逢利則附;失勢則疏,無益則離的人,許伯安當然也是毫不給他留麵子的,直接告訴他以後不要再來找自己。
從那以後高主任就開始記恨許伯安,但奈何許伯安位高權重,他也拿許伯安沒辦法,隻能在心中詛咒許伯安罷了。
不過後來許伯安快要離職的時候聽說這高主任也不知道是托誰的關係,直接升成了鋼結構加工中心的總經理,許伯安反正都要離職了,對這些並不關心。
高主任雖然對許伯安的態度在升遷前後有很大的區彆,隻能證明高主任這個人不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但倒他也並沒有乾過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許伯安那會兒隻是不喜歡他,倒並不至於到了將他拉下馬的地步!
許伯安扭頭看到是高主任,淡淡地說道:“吆,這不是高主任嗎?好巧啊!”
高主任看向許伯安的眼神裡滿是不屑,嗬嗬一笑說道:“許總呀,還真是巧了,你離職的時候我已經晉升成咱們鋼結構中心的一把手了,現在恐怕是要改口叫我高經理了!
高主任眼神裡的不屑許伯安怎會看不出來,他在叫“許總”的時候還刻意加強了語氣,目的不言而喻,不就是為了借機諷刺自己嗎?
如果許伯安當初離開東江二建是被公司開除了的話,高主任這麼說也許會激怒許伯安,但是許伯安當初離開東江二建完全是出於自願,這被迫離職和自願離職雖然看起來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但是從心理角度來講可是存在很大的差彆的,所以當高主任這樣說許伯安並不在意。
也懶得跟他計較這些,淡淡地說道:“哦哦,你看我這把你榮升這麼大的喜事都給忘了,真是不好意思啊,高經理!我也不在是以前的許總了,你叫我名字就行!你這榮升之後是發財了吧,特意來金店購買金條來了?”
高主任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弟弟和未來的弟妹向許伯安說道:“瞧您說的是哪兒的話啊,我們這些光靠工資的能把家養好就不錯了,哪有買金條那個實力啊!這不我弟馬上就要訂婚了,我是帶我弟和弟媳一塊逛逛!”
許伯安順著高主任的眼神向他身後看去,就看到一男一女牽著手緊緊地挨在一塊,妥妥地熱戀期的男女啊。
不過這一眼,許伯安就看出這眼前的這位女子正是前段時間跟自己表弟唐沐陽剛分手的女孩,那女孩抬眼的瞬間也恰巧看到了許伯安,知道他是唐沐陽的表哥,看到許伯安的一瞬間眼神有一些閃躲,看起來很怕許伯安拆穿她的樣子。
許伯安的爸媽可不了解他們之間的事情,隻聽到是自己兒子之前的同事,又聽到人家弟弟快要結婚了,便很是友好的向高主任和他的弟弟和弟妹說道:“真是大喜事,恭喜恭喜啊!”
高主任擺出領導的架子簡單地向許伯安的父母點點頭,並說道:“許總帶您二老來買金子還真是孝順呢,隻不過我剛才看到那條金項鏈似乎太也太小了點,應該讓你兒子給您買個克數重一點的才合適嘛!那麼小帶出去也太沒麵子了不是!”
剛才許伯安讓服務員打包那條金項鏈的時候,高主任恰巧就在許伯安的身後看到了那條金項鏈,所以他才這麼說的。
許伯安知道高主任這麼說無非還是想踩自己一腳罷了,許伯安的父母正要開口解釋,許伯安便先開口說道:“高主任,哦,不高經理,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給我父母我買什麼東西好像與你無關吧!”
高主任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嗬嗬,我說的話當然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嘍,許總,哦不,許伯安你不會是被東江二建開除了之後,連一個像樣的黃金首飾都給父母買不起了,不會這麼慘吧!”
開玩笑,以許伯安現在的實力就算是一座金山都能吃得下,這麼一個小小的金店許伯安倒還真不放在眼裡。
許伯安的父母這會也看出這人對待兒子並不友善,許伯安的父親出口說道:“你這小夥子說話還真是有意思的很,真是愛管閒事,我們家的事你管得著嗎?”
高主任說道:“唉,我說你這老頭說話怎麼這麼不客氣呢?我這是好心替你教育兒子,讓他對你們孝順一點,你倒生氣起來了,真是個不知好歹的老頭!”
許伯安的父親聽到這話頓時生氣了,正要開口說話,被許伯安攔了下來,許伯安的父親便也聽兒子的話不再開口。
許伯安算是看出來了,既然看這高主任一而再再而三想要貶低自己的架勢,是不羞辱到自己是不肯罷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