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勤誌連連擺手,苦笑道:“誤會啊老同學,真是誤會,其實吧,這事兒也是我倒黴,今天這些酒水都是我找朋友介紹人批量定回來的,眼下看來特涼的肯定是那家夥給我動了手腳!你放心,我忙完這事兒就去找那家夥討個公道,眼下大家都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話說到一半,陳勤誌壓低了嗓門湊在崔哥耳旁說道:“包間裡麵我給咱們這幾個走得近的老同學放了一箱子國窖一九四七和一箱子五糧液,都是我親自采買的,絕對正宗,一定讓大家喝的儘興!”
崔哥聽到陳勤誌的這番話,怒氣這才消去了大半,一副“我原諒你了”的表情說道:“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我也納悶呢,老陳你小子這兩年發展的不是挺好的嘛,也不是那種人品不好的人啊,咋滴能做出用假酒招待客人的爛事兒呢。”
陳勤誌連連點頭,而後笑嗬嗬的自證清白道:“感謝崔哥理解和信任,這破事兒兄弟我當然做不出來,也不屑於去做。等我揪出來這個家夥之後,一定饒不了他。來,崔哥,煩請你和咱們幾個老同學挪挪步子,咱們去裡間的包間坐著吧。也方便大家閒聊敘舊。”
崔哥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體恤的拍了拍陳勤誌的肩,道:“我們自己過去就行,你在這裡招呼一下賓客們吧,這事兒鬨得,挺亂的,你收拾收拾場麵。”
陳勤誌連連點頭,指了指方向說道:“感謝老同學體諒,那你慢點兒,我讓小弟送你們過去。一會兒我再和大家夥兒一塊兒整兩杯,賠個不是。”
崔哥擺了擺手,表示明白,陳勤誌急忙一腳踢在弟弟陳勵誌身上,一副笑罵的語氣說道:“你小子還愣什麼,還不快去給崔哥他們帶路。進去了把門關上,崔哥他們要談事兒,不喜歡吵吵!”
陳勵誌急忙跟了上去。陳勵誌看著他們徹底進去了,這才心下稍安。
陳勤誌放眼望了一下宴會廳中的情況,因為自己出現在這裡的緣故,此時全場有不少人的眼神都聚焦在這裡。
陳勤誌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各位親朋好友,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的事兒我也知道了。這事兒賴我,對不住大家了。不過其實我也是受害者,相信剛才坐的離我這裡近的幾桌親朋好友應該也聽到了,我冤枉啊,我也是被人給騙了,那個批發酒水的老板不是個東西啊,我馬上給大家換酒,一定讓大家吃得開心,喝的放心,聊的舒心!”
畢竟都是親朋好友,聽到陳勤誌這麼說,大家夥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倒是許伯安他們這桌陳勤誌的研究生同學們,其中一個麵色難看的很,聽到陳勤誌的話,更是氣的用拳頭在桌子上輕輕錘了一下。
身旁的一個女同學說道:“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那個師兄咬牙切齒的說道:“陳勤誌這個混球家夥,看到剛才那個喊話的人了嘛,那家夥姓崔,和我一個公司,混社會的選手,平日裡沒少給陳勤誌幫助,陳勤誌這是把人家請到包間裡了呢,
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我剛才最先來的時候說要進去,尋思著咱們幾個同門師兄弟好久不見了方便敘敘舊什麼的,結果陳勤誌那孫子硬生生的把我給拉出來了,說是包間裡都是給長輩們坐的,這個姓崔的什麼時候成了他的長輩了,早知道老子就不來了,白瞎了老子兩千塊錢的份子錢。早知道他是這種貨色,去年跟我借錢的時候,老子就不該借給他。”
那個師兄的話音一落,一個戴著眼鏡的女同學也是滿臉的驚愕,道:“什麼?師兄!他也跟你借錢了!”
一旁桌子上的幾個同學麵色上也是驚愕的表情。
先前說話的師兄點頭道:“是啊,前兩個月跟我說要承包一個項目工程的預製梁場,手頭差二十萬,我正好那會兒剛發了獎金,就借給他了。怎麼?也和你借了?”
那個女同學點了點頭,麵色難看的說道:“他也和我說的一樣的理由,還說我要是方便的話就不麻煩彆的同學了,我也沒多想,也借給他了。”
聽著兩個人的話語,在場的當即便有幾人炸了鍋,也紛紛表示自己也借錢給陳勤誌了,也是同樣的理由。
許伯安聽在耳中,倒是頗為震驚,陳勤誌這小子人緣可以啊,能借出這麼多錢來。
許伯安正想著呢,就見在場的幾個同學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了自己。
什麼情況?
許伯安好奇的問道:“不是,大家夥兒看我做什麼?有一說一,我沒錢,所以也沒借錢給他,當然,他也沒跟我開口。估計是知道我沒錢吧。”
許伯安還是沒把陳勤誌做的破事兒說出來,陳勤誌那麼坑許伯安,自然沒臉找他借錢。
隻是不知道這小子今天怎麼有臉喊自己來吃席的,估計十有八九是舍不得這點兒份子錢吧。
聽到許伯安的話,同門師兄驚愕的說道:“什麼?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這事兒。”
許伯安疑惑的說道:“什麼事兒啊!借錢的事兒?他確實沒跟我提起過。”說罷話,許伯安搖了搖頭。
同門師兄一拍大腿,道:“擦!這事兒你怎麼能不知道呢,陳勤誌這孫子說是那個預製梁場的承包事項是和你一起合作搞的!”
許伯安驚愕的反手指向自己,道:“我?他和我合作預製梁場搞承包!”
那表情,就和那個小鯰魚精知道了九頭蟲大王要讓他去把唐僧師徒捉過來的時候還驚奇。
離譜,太離譜了,簡直是“離離原上譜”啊。
看熱鬨很爽,但是誰也不想自己成為產生熱鬨本身的當事人啊。
眼下自己這熱鬨看的,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當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