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兵一邊撓著胳膊上被蚊子咬的紅疙瘩,一邊忍不住吐槽掉:“他涼的,我又忘記把手機調成靜音了,剛有一條魚咬鉤,你丫的電話就會給我嚇跑了。”
趙雲濤隨手將為張大兵準備的防蚊衣丟了過去,道:“你找的這什麼破地方,還得鑽洞啊。”
張大兵一邊穿防蚊衣,一邊說道:“你懂啥啊,這裡的點位人們都沒發現,所以才好釣呢。快點兒,我剛打了窩兒,手氣正旺著呢,進來看看我的表演。”
來都來了,趙雲濤也沒再說什麼。便跟著張大兵一起走了進去。
荊條叢裡麵倒並非像是外麵那樣茂密,掀開最方麵一層之後,進來才發現,有一條僅能容得下一人穿行的小路。
從上麵的斷枝痕跡來看,顯然是剛被砍開不久的。
這些人為了找這個點兒,還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啊。
走近河岸邊,趙雲濤掃了一眼,就發現今兒這釣友還挺齊全的,都是之前一個群裡的老釣友了。
看到趙雲濤過來,相熟的兩個人向趙雲濤擺了擺手,嘴巴也是不敢說話。
畢竟釣魚這事兒,得需要絕對的安靜。
趙雲濤眼看正中間有個空著的釣位,正想坐下去,卻忽然想到了許伯安的那句話。
少往水邊兒上湊!
自己現在不僅就在水邊,而且還就在東江市最出名的浮水河旁。
浮水河的傳說始終是當不得真。
畢竟這條河,幾乎每年暑假期間都會出現淹死人的案例。
趙雲濤記得,自打自己上學以來,每次放暑假前老師都會叮囑孩子們不準去浮水河邊玩耍。
趙雲濤在這裡想事兒呢,張大兵扭過頭來望了趙雲濤一眼。
“你小子發什麼呆呢,趕緊坐下開乾啊,讓你看看兄弟的實力,”
趙雲濤想到許伯安的話,心裡本就有了一定的警惕心。
此時再看這平靜的河水,卻忽然感覺有些未知的懼意。
趙雲濤擺擺手,道:“等會兒,我上去找個地兒放個水。”
張大兵不滿的吐槽道:“你小子,就是懶驢上磨屎尿多,快去快去,車上有便攜式馬桶呢。”
趙雲濤出去剛在路邊依靠著車輛的遮擋放了水,抽了支煙正想著要不要再下去,忽然,他就聽到了叢林中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繼而是幾人的哈哈大笑。
趙雲濤好奇的想著過去問問什麼情況。
下一刻,幾道驚呼聲幾乎同時響起。
趙雲濤急忙快跑幾步,返回到荊條叢旁,掀開外麵的遮擋物向內一看,頓時傻眼了。
剛才坐在岸邊釣魚的三個人,全部都不見了。
隻有水麵上時不時的冒個泡!
嗯?這是,掉水裡了?
趙雲濤的心臟忽然間“砰砰砰”的飛速跳動,幾乎是要跳出來一般,趕忙用顫抖著的手撥打了急救電話。
……
許伯安剛送父母回到村裡,就接到了趙雲濤的電話。
“許哥,方便說話嘛!”趙雲濤說話間,喘著粗氣,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
許伯安微微皺眉,道:“方便,你說,什麼事兒?”
趙雲濤激動的說道:“許哥,大恩不言謝!弟弟欠你一條命啊!”
“啊?”許伯安下意識的楞了一下,很快,便想到了自己早上出門時和趙雲濤說過的話。
聽到趙雲濤的這番話,許伯安就知道趙雲濤真的是差點兒出了事兒。
不過還能給自己打電話,說明也還好。
“什麼情況?具體說說。”許伯安好奇的問道。
畢竟他這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世界中,使用《福德卜算經》的本領。
趙雲濤深呼吸兩下,壓著心裡的那股子後怕勁兒,詳細的和許伯安說了一下自己的遭遇。
許伯安一言不發的聽著,很快,便知道了趙雲濤遭遇的問題。
原來,趙雲濤正準備在河邊釣魚時,忽然想到了許伯安之前的告誡。
心裡存疑的他出去上了趟廁所,想要仔細考慮一下。
沒曾想上完廁所還沒回去,就聽到了釣魚點傳來的驚呼聲。
等趙雲濤飛快的趕著回去到釣點的時候,岸邊已經空無一人了。
原本平靜的河麵上,倒是不停地冒泡泡,河岸邊也是一片淩亂。
趙雲濤一眼看去,就知道那三個人一定是掉河裡去了。
趙雲濤有心下去救人,可他卻是個十足的旱鴨子。
終於,在路邊好心人的幫助下和專業執法人員的幫助下,在河的下遊找到了已經漂浮的兩個人,和運氣好一些才死裡逃生的張大兵。
這三個人當中,除了張大兵依靠著平日學的遊泳本領,在隨著河水漂流的時候,在河中奮力遊到了河中心的露天大石頭上,這才保住一命。
其餘兩位釣友,直接就沒搶救的必要了,整個人都浮腫了。
後來聽張大兵蘇醒後的解釋,才知道趙雲濤走了之後,其中一位釣友便手氣爆棚的掉到了一條二十多斤的大魚。
結果沒想到收線的時候,那魚忽然就爆發了,瞬間掙脫一下,晃的一位釣友險些掉了下去。
張大兵急忙上去拉人,卻被想到大魚的力道很大,兩人加起來都根本控製不住釣竿,
另一位釣友見狀,趕緊擠到另一邊也去幫忙拉釣竿,卻沒想到匆忙間,踢翻了一旁放著的魚飼料盆子,三人腳下一滑,正好被那大魚的爆發力給閃了身。
而後,三人居然一同被那大魚突如其來的爆發力給拖入了河裡。
最後,便是兩死一傷的結局了。
趙雲濤知道這事兒後,直接傻眼了。
心裡更是一陣後怕,他本身就是個旱鴨子。
當時若是沒有因為許伯安的提醒幡然醒悟,去了趟廁所。
那麼今天這幾個人中,十有八九就有他自己。
“許哥,老弟是真的服你了。這一次要不是你,我彆說追星了,自己的未來都沒得追了。”趙雲濤陳懇的說著
聽著趙雲濤激動的話,許伯安淡笑到:“我就是下意識的隨口一提罷了,咱們兄弟倆本來就有緣分,也許是上天讓我拉你一把的吧,千萬彆見外。”
趙雲濤感激涕零的說道:“許哥,弟弟什麼也不說了,往後但凡有用的著老弟的地方,你儘管開口,老弟我一定照辦。”
“嗬嗬,你太客氣了雲濤,我之前也是隨意對你開口的啊。”
許伯安雖然說的不以為然,但也明顯感覺到了趙雲濤對自己的態度和以往不一樣了。
原先是單純的客氣,現在真的是加上了感激的成分,甚至還有一絲敬畏。
畢竟能對這種涉及到生命安全的事兒起到預判作用,這樣的本領,誰能不敬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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