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妃入懷!
“楚禾,”陸琰對上她清亮的眸子,“你剛進府時,本王對你很不好,你會不會記恨?”
“嗯?”楚禾搖搖頭,“不會呀,那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王爺現在對我很好,這就足夠了,再說……王爺當時也是因為皇上才會那樣。”
“那……楚禾,”陸琰撫上她的臉,呼出的熱氣打在她白嫩的小臉上,“若有一日,本王和陸衡撕破了臉,非要爭個你死我活……你會幫誰?會站在誰那邊?”
楚禾被問傻了,她現在很喜歡王爺,可皇上……畢竟是她幼時最好的玩伴,陪她度過了七年的時光,從懵懂的三歲到初初長開的十歲,且一直對她很好。
陸琰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她,等她回答。她是他的人,在他看來,自然是要站在他這邊的,更何況他已經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她,那是他最不願提起的事。
“王爺,”楚禾長睫輕顫,“不可以不到那一步嗎?一定要這樣去爭去搶嗎?”
“爭搶?”陸琰眼神一暗,“楚禾,本王隻是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要爭要搶的是他們!”
“可是……”楚禾握住男人的大手,“不論如何,這承安還是陸家的江山,沒有落到外人手裡不是嗎?”
陸琰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所以你站在陸衡那邊?”
“不是!”楚禾立馬否認,她看著男人陰沉的臉色,咬了咬唇,摟住男人,“我隻是怕王爺出事。”
陸琰忽然想起了自己麵前不是他那些五大三粗的屬下,而是他軟嫩嫩的小姑娘,臉色便緩和過來,長呼了一口氣“嚇到你了?”
楚禾呆呆地搖頭,隨即又訥訥地道“嗯,有一點。”
陸琰笑了,親了親她,承諾道“今後不會了,若是再嚇到你,你就把本王關到寒居院外頭,關到王府外頭也行。”
“王爺不怕有人說王爺懼內嗎?”楚禾笑彎了眉眼。
“隨他說去,”陸琰放她站好,起身,“行了,回後院吧,彆凍著了。”
楚禾跟著蘇清蹦蹦噠噠地回了寒居院,她沒有回頭,所以也就沒有看見男人滿目的深情。
雪越下越大,紛紛揚揚。年關將近,京城裡熱鬨非凡,百姓們絲毫不懼寒意。京城中最大的茶樓霜閣,二樓的隔間內,一名男子戴著銀白的麵具,遮住了上半張臉。
“主上,”一旁的女子麵色清冷,“要不要屬下今夜便行動?”
男子攏了攏白袍,勾起唇角“急什麼?得讓瀟親王先過個好年才行,等除夕夜之後再動手。”
“主上,五年前他害死了夫人,屬下此番前去,何不直接殺了那瀟親王妃?”女子咬牙恨恨道。
“先將她綁來再說,廢什麼話?”男子輕笑,卻聽不出什麼笑意。
“是!”女子應道。
五年前朝廷清剿孟羅教,教主孟清寒雖率眾躲過一劫,但還是元氣大傷,死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教主夫人薛應憐。
孟清寒至今未找到薛應憐的屍骨,隻立了衣冠塚。
而當年帶兵清剿孟羅教的人,正是陸琰。
孟清寒按捺了五年,養精蓄銳,終於忍不住了,殺妻之仇,不能不報,更何況,應憐是他此生摯愛。
……
“歪了歪了!”王府內,楚禾披著大襖抱著暖爐,指揮著下人掛著紅燈籠。
“王妃,咱們回屋吧?”蘇清勸她,“彆染了風寒。”
“……”楚禾看著她,眨了眨眼,“好蘇清,屋裡太悶了,我就待一會兒嘛。”
話音剛落,她便被人打橫抱起,嚇得叫了一聲。
陸琰徑自抱著她往屋裡走去,逗她道“除夕家宴上母後特意讓人給你準備了許多糕點,若染了風寒,你便不要去了。”
一聽到這個,楚禾瞬間沒了聲,乖乖地讓他抱回了屋。
“楚禾,”陸琰將她放到桌案旁的美人榻上,“這幾日你就待在府裡,不要亂跑。”
今日他聽陳儘風說好像在京中看見了孟羅教的人,若是換了從前,他根本不會擔心,可如今他有了楚禾。
“為何?”楚禾不解。
“這幾日京中不太平。”陸琰一句話帶過,沒有多說。
“哦。”楚禾點點頭,也沒多問什麼,反正陸琰不會害她就是了,沒什麼好擔心的。而且她也不怎麼出府,有什麼事都是大哥二哥直接來找她的,說是天寒,舍不得她出來挨凍。
陸琰卻還是隱隱有些擔心,說不清是為什麼。
當初孟清寒得知薛應憐已死之後,那種撕心裂肺的程度,絕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意思。
其實想想也是,若是楚禾出了什麼事,他非要把害楚禾的人扒皮抽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