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琰握緊了瓶子,對陳儘風道,“你陪孟教主去看看薛姑娘吧,本王先回府了。”
“是。”陳儘風應下,陸琰便離開。
“孟教主,請。”陳儘風道。
孟清寒快步進了屋裡,院中雖冷,屋內卻暖烘烘的。床榻上的人不知何時醒了,正在嘗試著自己坐起來,一頭烏發柔順地批在肩上。
“阿……阿憐!”孟清寒隻一眼便認出了她。
陳儘風退了出去。
床榻上的人聽見這聲音,先是驚了一下,而後猛地轉過頭來,睜大了眼。
的確,她容貌當屬上乘,說是絕色也不為過。不同於楚禾溫軟的美,她的美是肆意張揚的,讓人連眼都舍不得眨。
孟清寒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摟住她“阿憐……”
薛應憐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久久沒有說話。因為昏睡太久,瘦得不像話,孟清寒抱著都硌手。
“阿憐,究竟是誰害得你?!是不是陸琰?!”孟清寒急著確認,但卻一直沒有鬆開她,他們已經分開五年了,他的阿憐長大了,還是那樣美,讓他舍不得放手,就怕這是一場夢,鬆手了,夢就破滅了。
薛應憐太久沒有說話,如今突然開口,很不適應。但還是斷斷續續講完了當年的事。
越往下聽,孟清寒臉色便越陰沉,仿佛能凍死人。
那個人,該死!
……
陸琰回到府中時,府內一片混亂。他便知道,第四次毒發了。
陸琰大步走到寒居院,問下人要了隻玉碗,二話不說,便拔了腰間的匕首放血。
嚇得一眾婢仆都怔住了,殷紅的血流了小半碗,他才收了手。一旁的劉太醫忙來給他包紮,上藥時卻被阻攔了,陸琰麵不改色“不上藥,直接包了便是。”
若是上了傷藥,藥性衝突怎麼辦?明日他還要用的。
劉太醫隻好給他包好,看著他端著小碗仍是溫熱的血走到了床榻邊。
床榻上的小姑娘已經疼的受不了,小聲嗚咽著。蘇清扶著她靠著自己,手腕上的傷口全是她怕楚禾受不了傷到自己而伸到楚禾齒間被咬傷的,上麵也有楚禾自己嘔出來的血,看著觸目驚心。
陸琰倒出一顆藥丸喂進她口中,又喝了一口玉碗中的血,貼上她的唇渡給了她。一口一口,直到見底。
楚禾疼得意識不清,隻覺得口中一股腥甜,和她自己嘔出的血似是有些不同。
但很快,她感到那股尖銳的疼痛緩和了不少,變成了一種鈍痛。雖然還是很疼,但已經好多了。
陸琰見有用,那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了一些。
“王爺喂我的是什麼?”漸漸緩過來的楚禾抬眸問他。她這兩日嘔了太多血,自然清楚陸琰喂她的是血。更何況他唇邊還沾有紅色。
視線下移,落在他露出的手腕上,白色的紗布已經滲出了紅色。
楚禾瞳孔一縮,指著他的胳膊,顫抖著說不出話——她……她剛剛喝的是陸琰的血?!
為什麼?
陸琰笑了笑“藥引罷了。”他輕描淡寫,一句話帶過,楚禾卻揪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