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鹽狂!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蘇言已經洗漱好,在小院子裡做著簡單的伸展運動,這是前世多年養成的習慣。
現在這個身體,彆看長得人高馬大,也算是一表人才,這幾年卻被酒色掏空,隻剩下一個空殼子。
蘇言不是顏控,對於長相沒有過多的要求,甚至就現在的長相在蘇言看來,太過於俊美秀氣,缺乏男人應有的陽剛之氣!
長得太帥,並沒有錯,走幾步就氣喘籲籲,就是對身體的極度不負責任了。
經驗告訴蘇言,擁有一個強健的身心體魄,是一切的根本,他可以應酬到半夜兩三點,早上六點照樣起來健身,然後去公司打理生意。
蘇言愛好冒險挑戰,愛好極限運動,這些都需要一個強壯的身體為基礎,現在的這個身體堅持調理健身,還是很有潛質的,畢竟才十八歲,經得起過去幾年的揮霍透支!
“李叔,少爺這是在練武功?”小蝶對於少爺的奇怪動作很是不解。
“看著像極傳說中的武當太極神功,動作柔和,四兩撥千斤,以柔克剛!”老管家捋一捋花白的山羊胡子,煞有介事地點評。
“少爺整天在外麵鬼混,你讓他去跟武當的道士拜師學藝,少爺可受不了那苦!”小蝶打小就被賣身蘇府,一直是少爺的貼身丫環,對於自家少爺的秉性,一清二楚。
“少爺這幾天確實行為反常,一不去賭坊賭錢,二不去青樓喝花酒,三稱我為李叔,也不叫我老不死的了,還真不適應。”
“我也不適應,這幾天,少爺對我都是禮貌有加,剛才少爺還不用我伺候他洗漱更衣,而且,而且,也不對我毛手毛腳了。”
經過昨晚一頓晚餐,本就相依為命的三個人,感情更上了一層樓,這不,都敢在蘇言麵前說三道四了。
院子不大,蘇言做著俯臥撐,也能聽清楚小蝶與李叔的低聲私語,對於這樣的非議,蘇言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正不是他乾得好事,隻是覺得有點尷尬,以前的蘇言確實挺混賬的,幾乎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現在把賬都算在了他頭上,誰讓他繼承了蘇言的身體。
“開門,開門!”就在三人各有所思的時候,鋪子門外響起急促的拍門聲。
“誰啊,大清早的!”老管家一聽聲音像是來著不善,心中已猜到幾分,攔著沒讓小蝶去開門,而是親自去開了門。
“老李頭,叫你們少爺出來。”幾個精壯大漢,大大咧咧地闖了進來。
“原來是趙當家,裡麵請,老頭子這就去給您上茶!”老管家一看是歡樂賭坊的趙彪,人稱趙三當家,心裡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喝茶就不必了,趕緊叫你家少爺出來還錢,哥幾個等著拿錢去憐香閣喝花酒。”趙彪說完,幾個手下哈哈大笑起來。
“我家少爺這會應該還沒起床,少爺習慣睡到日上三竿。”
“老李頭,少給我打馬虎眼,我趙彪的威名,相信你也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最講道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些年我可沒動過你家少爺一根手指,可彆逼我動手砸了這鹽鋪,到時候,麵子上可就過不去了。”
趙彪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在他耍狠說話的時候顯得特彆獰睜,難怪背地裡都稱他為趙三疤。
“趙三疤,彆人怕你,我蘇少可不怕你,砸我鋪子這樣的話,換成如意大當家來說,我還真怕她三分!”
蘇言慢悠悠地走進來,身後跟著小蝶,活脫脫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哥。
“蘇少,酒可以倒滿,話可不能說滿了,要是我們大當家親自登門,可就沒我這麼好說話了。”
趙彪打心底裡是看不起蘇言這個敗家子的,誰不知道蘇言在大當家麵前,就像耗子碰到貓一樣慫!
“如意大當家親自登門就不必了,這樣吧,用過早點,我去歡樂賭坊拜訪如意大當家,如何?也不知,我一共欠你們賭坊多少銀兩?”
趙彪不言語,隻是對著蘇言攤開一個手掌搖了搖。
“五百兩?”一旁的老管家著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