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鹽狂!
拿到吏部尚書引薦貼後第二天,蘇言帶著冷炎來到城北的鹽幫分舵登門拜訪。
蘇言現在與冷炎幾乎是形影不離,非是蘇言沒有安全感,出門一定帶個保鏢,而是冷炎非要跟著。
用冷炎的話來說就是,“你死了,壞我名聲!”
也不知道他冷麵閻王在江湖上還有什麼好名聲。
遞上拜貼後不久,就有人出來領著蘇言他們進去。
蘇言原以為鹽幫做儘天下生意,這分舵應該是很奢華講排場,沒想到這鹽幫分舵,比他城中心的鹽鋪大不了多少,院子也不大,卻是布置得很文雅清幽,假山花園,小橋流水,一個袖珍的蘇式園林。
院子的涼亭裡,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與一個白胡子老人正在品茗對弈。
見到蘇言與冷炎到來,白胡子老人隻是淡淡地說“蘇家小子稍等片刻。”
“來人,奉茶。”
老人說完又專心凝視起棋盤來,不時還皺皺眉頭,偶爾捋一捋花白的山羊胡子作沉思狀,顯然兩個人在棋盤上正搏殺得難分難解。
有可能備受冷落,來之前蘇言早有心裡準備,也不著急,喝著茶,觀摩對弈起來。
三人沉浸在排兵布陣的博弈拚殺中,也不說話,冷炎就是一個會說話的啞巴。
幾個人如此安靜,隻是偶爾聽聞子落棋盤聲。
許久之後。
“劉老,承讓了,即便是棋差一招,也是老當益壯之勢!”書生打扮的中年人樂嗬嗬地說道。
被稱作劉老的白胡子老人,顯然就是鹽幫海鹽國分舵的舵主,劉乾。
“逍遙先生棋藝又見精進,老夫不但人老了,就連這腦子也不太好使了。”劉乾笑嗬嗬地自嘲。
“這位小友似乎也懂對弈?”被劉乾稱作逍遙先生的中年人對蘇言說。
“略懂,略懂!”蘇言也就讀大學研究博弈論時,順道研究了一下國粹圍棋。
“不如我們來對弈一局,你意下如何?”逍遙先生對於剛才的棋局似乎意猶未儘。
“請先生指點。”蘇言沒有推脫。
“請小友先行。”逍遙先生對著棋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言也不客氣,執黑先行,落子天元位置。
“不愧是年輕人,年輕氣盛,果真是當仁不讓啊!”逍遙先生看到蘇言第一子便落天元位置,占據天元便宜,有違先禮後兵之棋品。
“先下手為強!”蘇言不以為然地說道。
“年輕人銳意進取無可厚非,”逍遙先生邊聊天邊下棋,他觀蘇言布局除了先手出其不意,其它落子布局卻是稀疏平常,四平八穩。
“先生切不可大意!”蘇言下棋沒有思考太久,隻是看一眼逍遙先生所落之白子,便很快就落下黑子。
一開始逍遙先生還以為蘇言或是棋藝平平,或是敷衍對弈,下了一會,逍遙先生就發現不對勁了,蘇言在模仿他的布局,心裡不由一緊,可從未見過如此對弈。
“小友好手段。”等逍遙先生明白蘇言用意時讚歎道。
蘇言笑而不語,自己不僅占了執黑先行的便宜,還占了比逍遙先生多了一兩千年對弈知識的便宜。
聽到逍遙先生稱讚蘇言,一旁的劉乾也是認真觀摩起來,仔細一看,還真不得了,這是什麼怪異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