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先生沉思了一會,接著說道“原本計劃是一邊籌集,一邊分批運回去,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暫時先不運回去,讓各地加快調集銀兩,分文不少付給海鹽國。”
“幫主為何臨時改變了主意?此時如果不開始運送,大戰一觸即發,路途遙遠,到時候我怕來不急。”劉乾擔心地說道。
“老劉,你對蘇言此次堅持不漲價怎麼看?”
逍遙先生並沒有回答劉乾所問,而是問起了劉乾,對於蘇言此次所做所為的看法。
“這個……蘇家小子還是有點嫩,年輕氣盛而且意氣用事,想為百姓做點事,但是在自己能力不足之前,如此做,簡直就是螳臂當車。”
劉乾不懂幫主為何問起蘇言這個事,如實地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老劉啊,我與你看法大有不同,你剛才所說,隻是表麵上的,我覺得,蘇言那小子心太‘黑’了,銀子,名氣他都要,既做婊子又立牌坊!”逍遙先生笑笑說道。
“屬下不明白,好名聲是有了,這銀子從何而來?用他庫存的鹽幫助百姓,即便不漲價售賣,他也不會損失多少,隻不過是少賺了,隻是庫存用完了,到時候高買低賣堅持不下去,名聲掃地,銀子也血本無歸。”
劉乾為鹽幫做了一輩子生意,卻也想不明白蘇言如何能財富名聲雙收。
“他在賭一把大的。”逍遙先生讚歎道。
“賭?如何賭?”
“他在賭楚國鎮南王。”
“鎮南王?”劉乾越聽越不明白幫主所說了。
“老劉你試著換個角度去看,假如你是鎮南王呢?”
逍遙先生依然沒有明說,繼續打著啞謎。
劉乾沉思良久才說道“蘇言在賭,鎮南王造反前,已經做了萬全準備,楚國內亂將會很快平息,如此周楚兩國就打不起來?這未免有點匪夷所思。”
逍遙先生含笑點點頭,“沒錯,鎮南王身為一方諸侯,可不是無腦之人,據我多方了解,此人可謂是蓋世梟雄,半年前,鎮南王最寵愛小女兒外出遊玩,遇襲擊,幾百親衛無一生還,其小女兒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然而鎮南王卻忍而不發,直到做足了準備,這才一鼓作氣打到荊都,如此之人,不可能沒預料到大周會趁機而動,必是做好了應對之策。”
“如此說來,大周與大楚有可能打不起來?”
“可能性很大,想不到蘇言年紀輕輕,卻能如此洞穿人心與世事,反而是你我這等局內人,如此簡單的道理卻是看不透。”
逍遙先生自嘲,如果不是換位思考了一下蘇言的反常作為,身為局內人,而且事出緊急突然,自己還真有可能深陷其中,看不到整盤棋局。
“幫主,果真如此,我們如何應對?”
“靜觀其變,這批鹽茶本來也隻是我為了應對不時之需,周楚之間打與不打,這批鹽茶都有大用。”
“幫主英明。”
“不如蘇言,我已經輸了一手。”
“太子那裡?”
“再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