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感到奇怪,一個青樓女子,先是邀約趙懷安殿下與李侍郎來此商討國事,與自己喝喝茶也離不開國事的話題。
“你們男人不都喜歡討論國事?公子有所不知,每日來此找憐香喝茶聽琴之人,開口閉口無不是議論楚國之亂,憐香想不上心都難啊!”
“來此的男人應該更喜歡討論風月之事吧?就我而言,我是比較喜歡‘彈彈棉花’的。”
“何謂‘彈棉花’?”憐香姑娘對於蘇言這個新鮮的言詞,完全不能理解,於是問道。
“大概就是吹牛的意思。”
蘇言儘管已經適應穿越後的生活,但是有些古代可能沒有的詞語,還是會像口頭禪一樣習慣性地脫口而出。
“彆人無不想在憐香麵前侃侃而談,表現出一副學識淵博的樣子,憐香看得出來他們是在吹噓,然而公子卻是為了真‘吹牛’而來。”
“我不是一般的吹牛人,我吹起牛來不是一般人。”
憐香姑娘笑笑說道“公子真是風趣幽默,與你的保鏢截然相反,你們一點都不‘般配’,對了,今天怎麼沒看到他?”
“你說冷炎啊?可能他覺得我在你這裡沒有‘危險’,憐香姑娘也‘吃’不了本公子,所以他呆在外麵的馬車上沒進來。”
“他叫冷炎?果然人如其名,冰冷的火焰,公子從哪裡找來這樣奇葩的保鏢?”
“大街上撿的。”
蘇言覺得,冷炎是自己送上門的,可不就是撿的?
“嗬嗬,跟公子在一起最是輕鬆愜意,婉清妹妹真是有福氣,能有你這樣的夫君,她應該很喜歡跟公子在一起吧?”
憐香姑娘說到林婉清,似乎有些淡淡的醋意。
“我不習慣跟一個美女在一起時,提到另外一個姑娘。”蘇言一本正經地說道。
憐香姑娘開懷一笑,然後說道“公子不僅做生意一套一套的,這哄女孩子也是一套一套的,也難怪我們憐香閣有如此多的姐妹喜歡公子。”
“魅力太大了,好多姑娘喜歡我,我是擋都擋不住,也隻好,花自飄零水自流。”
憐香姑娘嬌嗔似的給了蘇言一個白眼,“公子不愧是吹牛的行家裡手,這牛都被你吹上了天。”
“吹牛也是一門手藝,學會了吹牛,天下任我行!”
不知為何,蘇言突然想起了一個吹牛的高手,那個隻有一麵之緣有些神秘的算命瞎子,‘未來之人,未來之事,不得說,說不得’就是個大忽悠,自己與之比,差遠了!
“公子可去過大周?”
“不曾去過。”
“公子吹牛的手藝已經爐火純青,有機會大可去大周走走,指不定能‘吹’出一番成就出來。”
“憐香姑娘是周國人?”
“何以見得?”
“我見憐香姑娘提到大周時,眼裡滿是思鄉之情。”
蘇言看人,通常看眼睛,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一個人可以滿嘴跑火車,眼裡卻容不得沙子,眼睛不會說謊。
“公子如此透析人心,讓憐香姑在公子麵前,有一種赤裸裸的感覺。”
憐香沒有否認自己是大周人,而且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隻不過知道的人不多。
“憐香姑娘放心,我隻是比一般人更注意細節,可沒有透視功能。”
“透視功能?”
“就是能看穿憐香姑娘衣服裡麵穿什麼。”
“……”
這一次佳人有約,在蘇言把牛吹‘死’不久後就結束了。
蘇言走後,憐香姑娘吩咐貼身侍女道“去告訴舵主,就說蘇言嘴很嚴,光是吹牛,沒有透露一丁半點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