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子浩思前想後的時候,一個人‘砰’一聲,砸在了他跟前,赫然是神秘失蹤了幾日的陳通。
“是趙懷安,他說你與太子勾結跟他作對,是他讓我去找人燒鹽坊給你點教訓,我可沒讓他們殺人!”
眼見事情已經敗露,李子浩把全部的責任都往趙懷安身上推,先保住小命要緊。
儘管蘇言心裡早有答案,如今聽到李子浩親口說出來,心中還是唏噓不已。
“李子浩,就此彆過,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
蘇言說完,轉身就走回了馬車上,剩下的,就交給冷炎他們處理。
“蘇言,老子做鬼也不……”
李子浩嘶聲裂肺地叫喊,還沒喊完,不知道又被誰踹了一腳,喊不出聲來。
坐在馬車裡,蘇言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報仇血恨並不能讓他感到痛快,也不能對大娘的死就此釋懷,內心裡反而更加沉重。
對於蘇言來說,他不崇尚暴力,也不讚同血債血償,但身處古代這樣的大環境下,他又無可奈何。
自己一直秉持‘害人之心不可有’的行為準則,然而卻有些人三番兩次欲取其性命,蘇言隻能奮起反抗。
李子浩就是給那些人的一個警告,他蘇言也不是好惹的!
‘處理’完李子浩與陳通後,蠻牛來到馬車跟前,給蘇言磕了三個響頭。
“少爺,俺蠻牛一輩子給你做牛做馬。”
蘇言下了車,把蠻牛扶起來說道
“我不需要你給我做牛做馬,我需要你替我去餘杭城。”
“少爺,為何讓蠻牛去餘杭城?那可是楚國的地界。”
“你也去,蠻牛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少爺,都是蠻牛乾的,我隻是幫忙挖了一下坑,何須跑路?”
“就你話多,先去餘杭城避一避風頭再從長計議。”
“少爺,天都快亮了,我們趕緊走吧,換個地方再說話行不?”
在亂葬崗呆了幾乎一個晚上,猴子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吳蘇城郊外。
蘇言四人坐在一個小茶館外。
說是茶館,其實就是一個破舊小房子外,擺放了幾張桌子,方便過往的行人歇歇腳,喝口茶。
蘇言讓店家拿來了一壺茶跟包子。
“猴子,剛才我問過店家,此處路口一直往南去,幾日後便能到達餘杭城,一路上機靈點。”
蠻牛太憨厚,出門在外,蘇言也唯有指望猴子。
“少爺放心,猴子我打小走南闖北,就沒有……”
猴子正想吹噓一番自己的本事,卻是被蘇言拿了個包子塞住了他的嘴。
“行了,你也就在吳蘇城的大街小巷裡‘走南闖北’,此去餘杭城,事關重大,我說,你聽,彆插嘴!”
“到了餘杭城,你拿著我這個鹽幫令牌,還有這封信,交給餘杭城鹽幫分舵。”
“你到了餘杭城找個店鋪盤下來,一是有個落腳的地方,二是把我們蘇家鹽鋪在楚國開起來,鹽幫的人會幫你搞到官府許可,開鹽鋪的事你都熟悉了,我就不囉嗦了。”
“辦好後,你讓鹽幫的人幫忙稍個信回來,我再通過鹽幫把雪花鹽運到餘杭城。”
蘇言喝了口茶,緩一緩,想一想還有什麼沒交代的,這古代最麻煩的就是通訊太落後,不一次說清楚,以後再想說就不方便了。
“等你安頓好之後,我讓李叔到餘杭城找你,李叔老了,就讓他在餘杭城養養老,順便看著你。”
猴子機靈,但畢竟閱曆還少,蘇言多少還是有點不放心,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讓李叔去照應猴子,蘇言放心。
“少爺,你什麼時候去餘杭城?”
“我?還指不定什麼時候,也許快了吧!”
接著又事無巨細交代猴子一番後,蘇言這才讓猴子跟蠻牛上了馬車。
“少爺,就此彆過!”
猴子坐在馬車上朝蘇言揮揮手道彆。
“……”蘇言無奈揮揮手,昨晚蘇言自己也是如此對李子浩道彆。
“冷炎,今晚再辛苦一趟,去給海精衛捎個信。”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