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浩與陳通被人‘活埋’在一起,讓韓都督不得不如此懷疑。
“不用懷疑,就是他乾的。”
前段時間蘇言讓李子浩與趙懷安損失慘重,李子浩還因此被李四海毒打一頓。
自己這個侄子的秉性,國主多少有點了解,懷恨在心報複蘇言這樣的事,他乾得出來。
知子莫若父,國主此刻心裡已經有所猜測,自己的兒子應該也參與了此事。
“李子浩為何要如此做?”
韓都督不解,為何國主就如此肯定是李子浩指使的?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他。”
事關‘家醜’,國主當然不會跟韓都督過多解釋,也無需解釋。
韓都督很是無奈,李子浩現在瘋成這樣,如何問?
看到韓都督沉默不語,國主繼續說道“既然那個陳通瘋了,就把一切罪責都推到他身上便是。”
國主如此說,就算是給這個案子定性結案了。
“陳通儘管瘋了,瘋言瘋語之中卻偶爾提到了鹽幫。”
陳通胡言亂語中還提到了‘閻王’,卻被韓都督誤以為,是驚嚇之人自以為死後見到了閻王。
“鹽幫參與此事不奇怪,蘇家鹽坊裡的鹽都是鹽幫的,知道此事的人不多,我讓你嚴查此事,也是為了做個姿態給鹽幫看。”
“‘活埋’兩人此事,會不會是鹽幫所為?”韓都督猜測說道。
國主在書房裡來回度步,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是否是鹽幫所為,已經不重要,把陳通推出去斬了,有個交代,此事就算了結了。”
儘管韓都督心中還是疑點重重,比如那晚的死侍,但是國主如此說,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太子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
韓都督不知國主為何突然問起了太子殿下,如實稟報道
“太子殿下自從去了趟蘇府後,很少出門,唯一經常去的地方是憐香閣。”
“喔?太子何時學會花天酒地了?太子府裡沒女人?”
“太子殿下去憐香閣,隻是去和那花魁憐香姑娘喝茶彈琴,並無其它。”
“又是這女人,懷安三天兩頭去找她也就罷了,怎麼太子也被她迷住了?”
國主氣得有些哆嗦,服侍一旁的王公公趕緊拿出了‘仙丹’,伺候國主服下。
韓都督在一旁看著沉默不語。
國主曆來最是痛恨‘玩物喪誌’之人,你要是玩權謀,玩得厲害,國主還會對你讚賞有加,誇你兩句。
國主更不介意兩個兒子,為了繼承國主之位鬥個你死我活,但是,爭一個女子,國主就怒火中燒了。
服下‘仙丹’後,國主靠在那把大椅子上緩了緩,這才心平氣和了許多。
“我讓你找的人,找得怎麼樣了?”
“稟國主,此人性格怪癖,最是喜歡往深山老林裡鑽,很是不好找。”
“一群廢物,我養你們何用?”
國主的語氣很是頹廢,甚至還有點心灰意冷。
韓都督內心卻很是惶恐,跪下說道
“臣無能,請國主恕罪!”
靠在椅子上的國主閉上了眼睛假寐起來。
國主沒說話,跪在地上的韓都督也不敢起來,直到王公公打了眼色後,這才悄悄地起來,退出了禦書房。
過了一會兒,假寐的國主閉著眼睛問道
“走了?”
“走了。”
“知道這世上,除了死,什麼最可怕嗎?”
“奴才不知。”
“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