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心想,這算命瞎子管得也太寬了,到彆人家做客,居然管起彆人的家事來,太沒禮貌了。
“義父也是有些為難,於是就詢問我的意願,讓我自己做決定。”
“因為算命瞎子救過你,所以你就同意了?”
“事情就是如此了。”
本來想在影兒這找到一些,關於算命瞎子的線索,線索沒找著,反而卻越來越離奇,更加地迷霧重重。
“那個算命瞎子沒有告訴你,為何讓你來?”
“那倒沒說,隻是囑托我保護好公子,以及公子身邊的人。”
“真是奇了怪了,我與那算命瞎子隻是一麵之緣,非親非故,他為何如此對我?”
“這個你得問他了。”
“我倒是想跟他問個明白,可我上哪找他去?你義父會不會知道他的下落?”
“即便義父知道,也不會告訴你,況且我已經脫離死侍,也不能聯係義父。”
“你義父也真狠,自己親手養這麼大的孩子,這嫁出去的女兒,回個娘家也不行,沒有這樣的道理。”
影兒斜了一眼蘇言,抗議他如此比喻。
“不能怪義父,這是死侍曆來的規矩,即便義父是死神,有些規矩也必須遵守。”
“定下這個規則的人,應該是個斷子絕孫之人,如此絕情。”
“……”對於蘇言的語出驚人,影兒早已適應。
從影兒房間出來,蘇言腦子裡還是一團亂麻。
冷炎那裡,蘇言旁敲側擊打聽過,他以前也是從未見過算命瞎子。
似乎是冷炎打不過算命瞎子,因此被算命瞎子‘逼’來的,冷炎也不太願意提起這件糗事。
至於楚倩倩被人劫道追殺,剛好被算命瞎子路過救了一命,卻在大街上走散了,應該對算命瞎子知之甚少,更不可能蘇言知道算命瞎子的下落。
算命瞎子到底有何目的?蘇言想不明白,不過就目前來看,至少他對自己沒有惡意。
一看天色,快傍晚了,蘇言叫上了冷炎,驅車前往兵部尚書府。
在尚書府書房裡,蘇言見到了徐世武,說明了來意。
“親兵可借予你,錢糧你負責,戰時收回。”
徐世武對於辦了點正事的蘇言,還是挺支持的。
“多謝外公。”
“我讓人去查了,上次刺殺你的死侍沒留下一丁點線索,做得很乾淨。”
蘇言心裡明白,查不到也正常,畢竟死侍是專業的,而且有備而來,不會留下什麼線索。
“外公是不是認識死神?”
“不認識。”
“那個死侍令牌?”
徐世武想了想,也不知道他是在回憶往事,還是在考慮什麼,一會兒後,心中像是做了決定般說道
“我年輕的時候,偶然救了一個受傷危在旦夕之人,那人傷勢好轉後,留下死侍令牌便走了。”
“那受傷之人會不會是死神?”
“我如何得知,當年我也如你這般年紀,初入江湖曆練,當時並不知道死侍這個組織的存在,留下令牌之人,隻說持令牌可跟死侍提一個要求,當時我也沒在意。”
“外公為何把死侍令牌用在我身上?”
“我就你娘一個閨女,我常年在外領兵,沒能照顧好她,已是愧對你娘,如果你因為我有個三長兩短,九泉之下我如何麵對閨女?”
“有人派死侍來刺殺我,是因為外公?”
“那你以為?”
“我以為是自己惹的事。”
敢情自己是被人當槍使了?蘇言心裡直喊冤。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一個毛頭小子,無足輕重,隻不過有人需要拿你來要挾我。”
徐世武如此說,蘇言信了幾分。
蘇言舅舅戰死得早,沒能留下一兒半女,因此徐世武隻有蘇言這一個外孫。
徐世武在軍方的影響舉足輕重,不管蘇言被人捉了,還是被人刺殺,都會逼得徐世武站隊其中一個勢力。
徐世武對於朝廷權力的鬥爭與手段司空見慣,看得很透。
“留下吃個晚飯。”徐世武對蘇言這個外孫,內心裡充滿了內疚。
“好,我親自下廚,給外公炒幾個下酒菜,陪外公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