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妻難為!
白小簡點頭,道謝,疏離的眼神躲閃著陸臨淵。
“那我不打擾你了,再見。記得常去看看奶奶,以後我儘量不會出現在你麵前。”白小簡低聲說道,轉身離開了陸臨淵偌大的辦公室。
陸臨淵麵無表情看著白小簡離開後,呆呆的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今天的他的確很奇怪,他不得不承認,他對這個白小簡越來越感興趣了。
白小簡走出公司大門,瘦小的身影淹沒在繁華的街道上。她漫無目的的遊蕩在街上,看到行色匆匆的行人,白小簡內心寂寞的如同一個人迷路在深林中。
她怎麼會如此悲哀?除了陸家她竟然沒有地方可去……
她竟然連一個可以說知心話的朋友都沒有,這兩年,她嫁給陸臨淵以後,竟然連自己的生活都放棄了……
白小簡幡然醒悟,她不能這麼頹廢下去,以後她還有養活一個孩子呢,她怎麼能夠如此喪誌,這根本不像她的做事風格。
白小簡在心中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於是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了商場裡的圖書室區域。她挑選了一些關於公司經營管理的書籍,結了賬,提著兩包沉甸甸的袋子回到了陸家。
新婚後,白小簡就基本到這個所謂的她和陸臨淵的新婚彆墅。彆墅大而奢華,用的家具和裝潢都是陸臨淵請有名的設計師親自設計搭配的,就連不起眼的地板,也要價值幾十萬。
陸家,在彆人看來是那麼高貴的豪門,是那種想高攀也高攀不起的存在,而白小簡輕易得到了這一切,所以白小簡也成為萬人羨慕的對象,可是隻有她知道她心中的悲哀。
白小簡推開厚重的彆墅大門,陸管家看到後跑上前,說道“夫人,這種事我們下人來做就好了。”
陸管家在彆墅裡呆了好幾年,算得上是一直跟隨陸臨淵的老人了。自從白小簡嫁入彆墅裡,陸臨淵回來的次數一隻手都可以數的過來,而陸臨淵在外麵放蕩的行為他也有所耳聞。可是他畢竟是下人,即使心疼麵前這個可憐的女孩,可是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所以,陸管家隻能儘量在生活起居上照顧好白小簡。可是他從沒見過如此好相處的女孩,不挑剔,不高傲,不放縱。也是因為了解了白小簡的脾性,陸管家才更加心疼她。
白小簡輕輕搖搖頭,“沒關係,陸叔,這種小事我還可以做。”
白小簡輕笑,禮貌而又溫柔,像極了鄰家的乖乖女。
陸管家準備接過白小簡手中的東西,可是被白小簡拒絕了。
“陸叔,東西我自己拿就好,晚飯我也不吃了。”
陸管家驚訝,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身為傭人的他,能多說什麼呢。
彆墅真的很大,每一次回房白小簡就仿佛邁步在豪華總統套房裡。剛開始嫁到彆墅裡,白小簡夢幻的以為自己成為了童話裡的公主,可是兩年的事實告訴她,她不過是剛進門就被打入冷宮的失寵的妾而已。
彆墅裡有幾名傭人很清閒的躲在廚房一角議論紛紛,不用猜白小簡也知道她是他們嘴中的議論對象。這兩年來,他們還真是執著,每天都把陸臨淵和她的事情說個兩三遍,說什麼自己有意圖嫁進陸家,結果得到了陸太太的身份,卻得不到陸臨淵的身心……
一開始白小簡是氣憤的,後來是無奈,再到後來就是麻木了。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不是嗎?
白小簡嘴裡苦澀,她胃裡正在翻江倒海,讓她毫無一點食欲。
回到自己的房間,白小簡仰倒在床上。
“呼——好累啊。可是寶寶,自從有了你,我卻突然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了。寶寶,你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天使,是嗎?”
白小簡摸著肚子,眼角泛起淚花,她想起那個人決絕的話。
“馬上做掉。”
“你不配懷上我的孩子!”
……
白小簡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她真的知道錯了,她不該一廂情願嫁進陸家,不該招惹那個男人,她一定要想辦法逃離這裡!
白小簡拿起厚重的書,認真的開始學習起來。她一定要努力,之前她學過關於工商管理的專業知識,可是時隔兩年她已經忘得差不多的。她要一一找回以前的自己,之前要保證以後她離開陸家後能夠找到工作,能夠養活自己和孩子。
看著看著,不知不覺中白小簡便被周公叫去下棋去了。
在夢中,白小簡也不安生。她夢到陸臨淵知道她懷孕的消息,他竟然拿著刀子捅向了自己的腹部。白小簡看著殷殷流血的肚子,欲哭無淚,一瞬間她從夢中掙紮的醒了過來。
摸了摸額頭的冷汗,白小簡顫抖著緊緊摸向自己的肚子。還好,一切都是夢……
白小簡狼狽的爬上床,明明是悶熱的七月天,可是她卻冷的發抖,裹上被子,白小簡才漸漸入睡。
第二天,白小簡渾身是汗的醒過來,她覺得腦袋蒙蒙的,找來體溫計一量果然是發燒了。
白小簡大驚,她現在有了身孕,生了病不能硬抗也不能隨便吃藥,她趕緊收拾了一下準備去醫院找專門的醫生看病。
這時,白小簡的肚子咕嚕一聲叫了起來,她終於感到饑餓。隻是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來不及做飯填飽肚子了。
陸家雖然有傭人,但是因為陸臨淵常年不回家,傭人也從不主動為白小簡準備飯菜。每天都是白小簡自己為自己做飯,偶爾陸奶奶過來,她還能沾光吃到一頓陸家彆墅的飯菜。
就這樣,白小簡住在大彆墅裡,過得日子卻是連傭人都不如。她沒有抱怨,她幻想有一天陸臨淵會回來,他們的婚姻能夠像平常人一樣恢複正常狀態,那麼她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隻是,她怕自己等不了了,因為那個人從沒給過她一線希望。
白小簡走出彆墅,打了一輛的士便朝著醫院開去。隻是白小簡沒看到,她上了車剛離開,後麵一輛黑色的法拉利開向了陸家彆墅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