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妻難為!
白小簡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她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去,果然看到了顧瑾年。
她飛奔過去,來到他麵前,“好啊,顧瑾年,你敢耍我!”白小簡嗔怒的用手輕輕打了他兩下。
顧瑾年看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他眼前,他伸手立馬擁白小簡入懷。
“小簡,你彆生氣嘛!我想給你個驚喜。”
白小簡有些慌張,想要推開顧瑾年,奈何他力氣太大。
“呃……這不是驚喜,是驚嚇好不好?那個瑾年,你先鬆開我……”
顧瑾年的動作僵在那裡,他認真的說道“你再給我兩分鐘。”
“……”
顧瑾年的聲音中透露著疲憊,白小簡知道他肯定是為了能夠見她,連夜坐飛機,輾轉來到這裡。她有些心疼他,答應他給他機會,卻沒想到現在卻讓他更加痛苦……
遠處兩個人相擁的畫麵落入一個男人眼中。好,很好,這心痛的感覺他記住了!
陸臨淵沒想到他迫不及待的趕過來找白小簡卻看到了他們恩愛的這一幕。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如果這是她真心的選擇的話,那麼他成全她!
陸臨淵踩著滿地的落葉,身影落漠的離開了這裡。
陸臨淵的出現,白小簡和顧瑾年都沒有察覺到,白小簡用力推開顧瑾年,臉上掛著淒美的笑容。
“對不起,瑾年,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雖然她努力的在嘗試接受顧瑾年,可是卻無法越過心中那抹傷痛。她還需要時間來緩和,所以隻能繼續委屈顧瑾年了。
顧瑾年笑了笑,“沒關係,我不會強迫你。我這一次過來還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
“什麼事?”
“房屋設計公司的事情我正在轉交給我哥,如果順利的話,下周我就可以來這邊了。”顧瑾年微笑著,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可是白小簡卻不平靜了,“什麼?瑾年,你要來巴黎?為什麼啊?”
顧瑾年邪魅的看著白小簡,“你們三個在這裡我實在是不放心,正好巴黎這邊的建築也很有代表性,我想來這邊拓展業務,我哥也很支持我。”
“不是,那家房屋設計公司你費了不少心思,你怎麼甘心放棄呢?”白小簡知道,那家公司也包含了顧瑾年的心血。
如果顧瑾年是為了她而放棄他多年的夢想,她就罪孽深重了。這份情太深,她承受不起……
顧瑾年知道她的擔憂,他按住激動的白小簡的肩膀說道“我沒放棄。我來這邊不是單純為了你,你也知道巴黎的房屋建築彆具風格,我來這邊是采風的、是學習的。再說了,那公司我的不是要放棄,而暫時讓我哥去打理。等我學習回去了,他會轉交給我。”
白小簡眉頭緊鎖,不管顧瑾年怎麼解釋,她都有些懷疑。顧瑾年為她付出太多,她真的不想再讓他為了自己放棄他自己的生活。
“瑾年……我覺得你這個決定太草率。”
“好了,小簡,你放心,我還不是那麼糊塗的人。你有你的選擇,我也有我的選擇,我並不覺得我的這個決定是一時衝動。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場考慮,你就會知道我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要來。中國市場的建築業發展速度呈停滯狀態,我希望我們這些房屋設計公司的一些領導能夠行動起來。”
顧瑾年巴拉巴拉說了好多,直到他看到白小簡有鬆口的跡象。
誰人不知顧瑾年是個風流放蕩的人,他無拘無束,活的逍遙自在,所以沒有人能夠想象到他為了工作竟然會做出這麼大的決定。
所以顧瑾年當然是有私心的,而這私心就是白小簡。他等了這麼多年,盼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白小簡給他機會,他怎麼可能會接受異地。
異地是諸多情侶逃不開的魔咒。他付出自己所有去深愛一個人,怎麼能夠容忍有這種魔咒存在。所以,他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隻要白小簡和他能夠好好的在一起。
他用以上的說辭說服了顧家人,所以他才能順利的來到巴黎,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白小簡。
白小簡並不覺得這是個好消息,拘束的生活她過了太長時間,她不想剛跳出泥沼又陷入深淵,可是麵對深情的顧瑾年,拒絕的話她又說不出口。
“好,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就支持你吧。”白小簡笑的勉強。
顧瑾年沉浸在即將和白小簡未來生活的美好幻想中,絲毫沒有感覺到白小簡此時語氣中的敷衍和勉強。
他得到白小簡的肯定後,更加積極的回到a市處理公司交接的手續,不到一周,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了。他迫不及待的飛往法國巴黎,滿心歡喜的奔著白小簡而去。
而陸臨淵卻十分失意,本來江芷綿的話他不怎麼相信,可是他最後的掙紮都破碎在二人擁抱的那個瞬間。
陸臨淵在心裡鄙視著自己,這不該是他陸臨淵該有的風格。那個女人是他不愛了、不要了才讓顧瑾年撿了去。
他喝著悶酒,在心裡不斷的自我暗示,他不愛她,不,是從沒愛過她!所以忘了白小簡,忘了過去的種種,忘了她那清澈如小溪的雙眼……
有時候自欺欺人是多麼簡單,他醉的一塌糊塗,最後倒在地上狼狽的睡過去。
第二天,陸臨淵醒來,他睜開眼眸,昨晚的傷心和難過早已不見,而是更加清冷的目光。
這時大門被打開,喬思宇看著滿屋子的酒瓶還有酒水的腥臭味,他踮著腳尖走了進來。
“我去!臨淵,你去了酒廠了?這麼大的酒味!”
陸臨淵扯開自己的衣服,隨手扔在地上,說道“有事說事。”
喬思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再廢話。
“顧瑾年把他手底下的公司轉讓給了他大哥顧峰,然後聽說去了法國了。所以我猜想白小簡可能也去了那裡。既然你這麼想要找她,說不定跟著顧瑾年能夠找到她……”
“與我何乾?”陸臨淵蔑視的說道。
“啊?不是你這段時間到處尋找白小簡啊?”喬思宇一時間對陸臨淵態度的轉變適應不過來。
“那個愚蠢的男人已經死掉了,跟我沒關係。”陸臨淵語氣淡淡。
是的,“死了”,那個愚蠢的男人,那個還天真的以為白小簡是真心的傻男人,應該成為過去。而他陸臨淵,絕對不能再犯同樣低級的錯誤。